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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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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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毯子里探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眼珠咕噜一转,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真巧啊,在家都不好碰见您,竟然在外面碰到了。”

她一边擦干头发上的水一边说,“哦,我今日碰到我那师侄了,我才知道前几日是侯爷救了我。”

据柳明决说,那日宁让与他一起围攻那丫鬟,柳明决中了毒,身上起了脓疮,这几日都戴上了面具遮掩,这么说起来,宁让前几天一反常态的戴围脖,似乎与中毒有关。

救人的宁让今日脖子露在外面,看起来倒是挺光滑的,不像柳明决那样还残留了不少疤痕。她猜想可能是宁让在用药方面更有心得,这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又自己研制了什么去腐生肌的解药,若是有,能求一点给柳明决就好了。

见她盯着自己脖子看,宁让不知怎么的觉得脖子一寒,脑中浮现出那一日情景,不由偏过脑袋。

“我就说前几日侯爷怎么戴个围脖,今日见了柳明决我才知道,原来侯爷也是中毒了。”

他转过头来,“中毒?”他想起柳明决中毒后满脸的脓疮,再联想起自己脖子上那些痕迹,皆是需要遮掩,难怪她误会。既然误会了,他也就顺其自然。

重芸终于有机会向他提问,“那日在公主府假冒丫鬟的人抓到了吗?”

“还未。”

重芸:“侯爷,我之前就是想要告诉您,那个丫鬟是男的。”

宁让:“我知道。”

他竟然知道?“他那时对我用的药叫见青山,我中毒之前他说的。”

“我知道。”

这也知道?

“那侯爷可知见青山是何物?我怎么从前没听过?”

“你见过。”宁让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重芸疑惑地盯着他,新药,见青山,重芸此前没有将这些事关联起来,宁让这么一说,自己见过的新药,不外乎是在方魔城中的。

见青山,莫非就是青山圣人的新药?那药已经投入市场了?

她脑子“哗啦”一下炸开一朵蘑菇云,“是青山圣人的药?我,我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那些过分的事,用脚想也知道是什么。

药师大赛的时候,那一场少儿不宜的比拼,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她其实想问:我对谁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但话到嘴边,她看着宁让那张越来越深沉、越来越不愿意多言一句的嘴脸,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

若是以前,有人敢对宁让做这样的事,他早就将那人碎尸万段了,哪里管他男女老幼。可这人是她……似乎那些过分的事情又变得没有那么令人难以忍受。

他瞥了她一眼,她今日一副乌提女性的辫子头,辫子里缠了几丝彩线,坠着许多闪闪的银饰。淋湿的头发在薄毯的搓揉下变得有些乱蓬蓬的,边缘有些毛躁。

这种毛躁减少了她脸上的美艳之感,倒是像一只温顺的猫咪。

宁让心中一顿,“你今日去了哪里?”

重芸早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等着她,她倒是从容道:“跟我师侄在一块啊,他今日当值,正好要去巡逻,我让他捎我一程,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

散心……“你有什么烦心事?”

重芸想,宁让都派人跟踪自己了,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他盯上,这提问里面不知道有什么陷阱,索性真假掺半地应着,好让他辩不清真假。“侯爷又不给我安排事情做,在府上也是无聊,我这几日不是写字就是骑马,自我感觉都有不少长进了。今日突然想起我之前答应侯爷的事情还未完成,就顺便去了一趟城北。”

“哦?你答应了何事?”宁让反问。

“我就说侯爷贵人多忘事吧,哪里记得这些小事。您多次救我于水火,我不答应了要给您设计一个武器嘛,闲着也是闲着,我想着要不先把这事做了。”

即使外出摸鱼,也要让老板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好,让他无从辩驳,没法指摘,重芸当过老板,对这些小九九了如指掌。

宁让搞不好也是清楚的,但人嘛,理性之中难免夹杂一些感性,打这等感情牌,她自知总是有几份胜算在的。

重芸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图纸,那图纸浸了不少雨点,墨迹有些晕染。

“哎呀,怎么会这样。”重芸展开那纸面,心想这图纸又得重新画了。

“这是何物?”宁让的眼神掠过那纸面。

“武器的设计稿啊,不过被雨淋湿了一些。”她将那一页纸递给他,“我让铁匠铺的师傅按照我画的这个样子做出来瞧瞧,不太成熟,也许还得改良。”

握着那一页纸的手指骨节分明,重芸从那手指瞧上去,宁让的神情晦暗,在这不太明亮的马车内部不是很清晰,看不出什么情绪。

“侯爷觉得这个怎么样?”重芸朝他坐近了些。

“丑。”

重芸的头发还未全干,凑到宁让跟前的时候,她那湿漉漉的气息混着一股劣质脂粉的味道,让他再次想起“青桐馆”。

丑?重芸没想到自己认真改了好几稿的东西,到了他的嘴里就是一个“丑”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爱要不要。

可话到了嘴边,她仍旧一脸温和,“侯爷要不说得再仔细些,具体哪里丑,我好再改改。”

哪里丑……宁让看着她抬起的脸,那脸生得精致,耳垂一颗小红痣,是他前几日他凑近看过数次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垂下眼眸,尽量不再去看她的耳垂,目光朝下,却瞧见她从那前襟上晕湿的布料。

生死疲劳,从贪欲起。他不是没见过比她美的人,可为何偏偏见了她,总是升起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心思。

他冷笑一声,心道眼前这女子嘴里从来就没有完全的实话,但自己还总是浪费时间去听。分明是太闲了……

……不过尔尔。

宁让将那浸湿的图纸摆在一旁的矮几上,用茶杯将它压平,“你有这些时间,不若多学学写字品文、焚香点茶,做些该做之事。”最好像他从前见过的那些舞姬和丫鬟一样,安分一点,心思不要那么多,省得他烦扰。

这话重芸可不爱听,“侯爷难道是觉得,这世上女子该做之事,就是写字品文、焚香点茶,最好是三从四德,尊老爱幼,一身的美德?”

“饶是女子,也有福音公主那样的,为了国家大义出使外邦,亦有麻苏公主那样的,不顾他人眼光追求自我,还有我师姐那样的,泽被众人护一隅平安。为何侯爷就觉得女子就该一张脸孔?”说完重芸又觉得今日这话说多了点,有点毁舞姬以及丫鬟的人设。

不过,这副身体还有一个她自创的人设,女山贼的师妹,应该是立得住的。

“可笑,你说这些女子是公主,是贼首,你想做哪个?或者是你能做哪个?”语气中带着嘲讽。

重芸有些心梗,这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见面就剑拔弩张,吃了火药一样,谁知道他哪里又不对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侯爷的丫鬟,所以我矜矜业业在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了啊,侯爷是觉得我梳头梳得不好,还是衣服被子叠得不够整齐划一?”

“你还是太闲,闲到有空去勾搭王千金。”

一道闪电劈过,雨声夹杂着雷声响起。

“侯爷,到使臣馆了。”雨越下越大,春雷滚滚,追月的蓑笠上,密密麻麻的雨滴砸得飞溅。

话说完了,马车里却鸦雀无声,怎么回事?难道是雨声太大,导致侯爷没听清?可自己分明刚才还听见里面他们说起公主、脸孔什么的。

“侯爷,雨下大了。”他再次试探着说道。

里面仍旧无人回答。

正当他准备伸手掀起帘子的时候,宁让的声音响起,“追月,你先下车。”不咸不淡,却不容人拒绝。

追月退回准备掀起帘子的手,讪讪地应是,说罢翻身下马,只听见车里继续传来说话声,雨太大,听不真切。

见追月下了马的男侍关切问道:“怎把马车停门口了?侯爷呢?”

追月取下满是雨珠子的斗笠,扬手就是一阵水花,“在里面呢。

“怎不下马?”

追月回头看了一眼那马车,觉得那里似乎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此刻还是离远一点好。

重芸张了张嘴:死脑筋,快想招啊!

可是嘴巴上却不由自主地往外冒狠话:“侯爷,您是不是特别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就是那只供您闲暇玩乐的老鼠,看着我惧怕,看着我想逃不敢逃,时而在你眼皮子底下挣扎下,自认为高明地做一些你了如指掌的事,你很满意是吗?”

这破书真是绝了!就不能让人过得顺意一点吗?如果能堂堂正正做自己想做之事,谁愿意偷偷摸摸?如果能毫不避嫌与王千金往来,与颜回音、柳明决联络,谁愿意整天谎话连篇,提心吊胆。

宁让看着她嘴皮子翻飞,待她说完,他低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手指使劲,将她白皙的脸捏出两道醒目的指痕。

他端详着这张因怒意、困窘、狡辩而逐渐生动的脸,这与他之前见过的丫鬟、舞姬的确有太多不同之处,那些温顺恭敬不过是她惯常使用的伪装,去掉那些纷繁的遮掩,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有些张扬,有些无畏,有些大胆。

她怎会与那些女人相同呢?

她分明哪里都不同。

谁还怕了不成!重芸扬起下巴与他视线相接,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力气丝毫未减,她觉得下巴有些酸痛,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这时候再出言与他顶撞,他会将手朝自己的脖子捏过去。

重芸不是没有见过他杀人,利落干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但许是他多次救了自己,心中竟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期许:不,宁让不会杀了自己的,他怎么会?

重芸:“我……”

宁让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提,低头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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