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繁体版 简体版
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 归潮 [无限] > 第70章 幽灵镇10 僵持

第70章 幽灵镇10 僵持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然而很快发现,拿到女婴的身份,其实比男扮女装还要可怕。眼前的乳娘宽衣解带,准备给他喂奶,这场面把他惊得浑身软肉绷紧,人差点从臂弯里翻出去,还莫名其妙地尿了裤子。幸好系统给某些画面打了马赛克,才让他稍微安心点。

“安心个锤子!”褚方知心里骂道。

这混蛋系统简直不干人事,谁家好人泡在浴缸里,满身都是七色光涂层的?泡个澡都得受到一万点视觉污染!而且五个小时过去了,任务一点进展都没有!

说好的游戏呢?过家家也不该一个人玩啊?

他躺在床上,板着张苦瓜小脸,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叹气,OOC值在35%的基础上又往上跳了5个点——

日子没法过了。

————————

刹那的情绪爆发之后,林桓筝呼吸渐渐平复——

又一次被抛下了。

他无奈地扯扯嘴角,这种分离并不陌生,一如以前无数次那般,心脏钝痛,却不新鲜。只消片刻,他就整理好了心绪,将内心的失落与不安都深埋起来,默默等待下一场重逢。

抱着剑,曲着腿,一觉睡到九点半。醒来后,慢条斯理地用打火机烤热冷掉的披萨,咀嚼、吞咽、喝水。接着,迈步走向那间所有人都不敢提及的独卫,轻松解决生理需求,再慢悠悠踱回原地。

一切准备就绪。收敛生息,杵在了书柜东侧的墙壁旁。那般安静,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完全互换。

十点钟准时冒头的鬼怪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林桓筝的眼睛蒙着一块黑布,右手紧握着剑,左手对着声响的位置轻轻摆了摆:“Hi?”

鬼怪出现后骤然亮起的灯光对他毫无作用。

“咚咚咚”的声音不断传来,恰如鬼怪偷袭不成暴躁愤懑的情绪。却见林桓筝提着剑,脚底抹了油似的左滑右避,甚至还有闲心提醒它:“她的游戏呢?快让我进去。”

鬼怪不会说话,只能持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它动作每隔十几秒便会短暂停顿一瞬,但爬的方向异常明确,一直朝着林桓筝的站位爬去。

这与昨夜绕着天花板转圈的行为截然不同。林桓筝一边躲闪,一边回忆起昨夜的细节——

十点刚过,先是两位女士的惨叫,紧接着是一具躯体砸在地上的闷响。

然后,才是鬼怪的爬行声。

它爬了整整八分钟,才沿着书柜去了楼下木柜。

如果楼上还有人,它为什么不走直线?为什么非要绕圈?

圆,象征循环;直线,代表执念。

是什么东西……扭曲了它的行为?

是什么力量,逼它兜了八分钟的圈子,才让他找回了执念?

即使昨夜的情形和今天截然不同,另一个问题仍然不可避免地浮现出来——其他人去哪儿了?是游戏的规则变了,还是“她”的意志在调整?

时间分秒流逝,林桓筝躲避着障碍物和鬼怪的追逐,不知不觉已经走着神溜了十分钟。他又多给了那冒进无害的鬼怪十分仁慈,在十点二十来临之际,终于失去了耐心,扯开蒙眼布条的一刹,剑尖精准地刺了过去。

那怪物丑得让他直皱眉——大小像个小猫,长着一双吊梢蛇目,浑身没皮,血糊淋剌的。因为林桓筝错误地估算了它的体型,致使它被整个串在了剑上,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哀嚎声,大量黑雾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长剑脱手,“咚”一声,剑主嫌弃地把它钉在了墙壁上。

“她在哪儿?”

怪物听不懂林桓筝的好言好语,仍在挣扎。黑雾愈发浓稠,几乎填满整个房间。而它的身体,也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萎缩,最终,只剩下一块脚掌大小的血皮,黏腻地挂在剑上。

“当啷!”剑落下来。

黑雾散去,林桓筝瞪大了一双凤目,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刚到十点半,他竟然回来了。

他原地怔了片刻。忽然,一个荒诞的念头从意识深处窜出,连他自己都愣了一瞬。

方知……

该不会又缺胳膊少腿了吧?

或者,更糟。

又穿了女装?

————————

令人欣慰的是,褚方知现在的女儿身并没有穿上女装。更加值得庆祝的是,他终于在22点到来之际,迎来了一次重大突破——“她”会走路了!

褚方知绝不承认现在这个蹒跚学步的团子是自己。0999早就笑岔了气,被他禁了言。在刚刚过去的两个钟头里,“她”的世界终于又多了一个人,一个忧郁的女人。

虽然褚方知看不见女人在雾气下的容颜,但从她少得可怜地话语中,断断续续了解了一些线索。女人的儿子夭折了,“她”要代替“他”成为大村家的儿子。

当儿子,褚方知可太熟悉了,毕竟当了三十多年的儿子。然而好景不长,又过了三个小时,女童飞快地抽苗长到了九岁。褚方知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难题:如何饰演一个内心是女孩,但是从小扮演男孩的女孩?

此刻“她”的活动地图从小小的儿童房扩展到了整座洋楼,甚至门外也可以随便出入,只是褚方知时不时会因为“男性化”而OOC。可是一旦刻意扮演起女性,“她”的身旁便会立时出现一个模糊的成年男子,劈头盖脸对“她”一顿毒打。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为了不OOC,褚方知只得带着一身皮肉伤躺回了床上。但是躺着绝无可能摆脱这个幻境。

“0999,调取OOC变动记录。”

0999的禁言尚未解除,但褚方知还是从它那里调出了数据。他一条一条地回忆着:起初,女童几乎毫无主观意识,OOC值是按照婴儿的习性波动的;而现在,OOC值却强行将他拉回到“女孩”的心理状态。

毫无疑问,这幻境的主人正是女童。她不愿假扮男孩。而那沉默的女人和暴躁的男人,或许是家庭束缚的象征。

面对高达66%的OOC值,褚方知决定放手一搏。他忍着疼痛起身,顾不上是否像一个女孩,小小的身躯跑出了孤注一掷的气势。楼梯上,男人的巴掌带着风声追袭过来,他像破布娃娃般骨碌碌滚落了一整层。

没有一声闷哼,只有地板上拖出的长长血痕,记录着这具小小身体里爆发出的惊人意志。

顶着一头血污冲进厨房,褚方知关上门,踮着脚拔下了刀架上的细长尖刀。就在男人打开门那一瞬,转身迎了上去。这一刻,男人的身形突兀变化,模糊的面部终于显现——是一张惊愕扭曲的脸,竟是昨日消失的黑胖队友!

“你怎么进来的!”褚方知不顾骤然飙升的OOC值,喘息着质问面前的男人。男人张嘴的瞬间呕出一大团血块,竟是半分言语未能留下就咽了气。

握刀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不是恐惧,而是滔天的愤怒,那暗沉的目色,仿佛凝聚着暴风骤雨。在男人尸体倒地的闷响中,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副本的本质——

那些消失的玩家...

那些异常的OOC值...

这根本就是场用生命作为筹码的死亡过家家!

图穷匕见,幻境的恶意从未如此赤裸。

不知它动了什么手脚,男人的尸体还横陈在地,鲜血尚未凝固,沉默的女人却已如厉鬼般破门而入。她的眼神空洞,带着扭曲的疯狂,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一脚狠狠踹向蜷缩在墙角的褚方知。

额角的鲜血覆上了视线,褚方知在眩晕中勉强侧身,女人的鞋尖擦着他的下颚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无暇顾及为何幻境的主人不肯放过“自己”,电光火石间,他左手撑地,一个滑行借力暴冲,从角落里蹿了出去,又从女人□□滑出,染血的刀刃在掌心翻转……

“噗嗤!”

这一次瞄准的是脖子。不论女人皮下是谁,此人绝不能留。

女人倒下的身体剧烈抽搐,面容最终定格成一张熟悉的脸——是那个总爱系着丝巾的文青。

女童的身体也早已到了极限。失血、疼痛、OOC值飙升至82%的红名警告……褚方知的视野开始破碎,耳边嗡鸣不断。喷薄的热血让“她”脸上看不出半点神色,他趴在女人腰腹上,死死压住那角弓反张的上半身,低哑的声音如同催眠的魔咒:

“你累了……睡吧。”

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说服自己。他那近乎自虐的清醒和不知从何而来的绝望情绪,也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然而,幻境的主人依旧囚禁着他。

他缓缓起身,抹掉了眼皮上附着的血污,抬起头,看向刀架上插着的碎骨刀,自嘲地笑了笑。不知为何,接下来的场面并未享受到系统打码的“优待”。

仿佛这场血腥的戏剧,必须由他清醒地、完整地见证。又或许,在某个遥远的维度,有一双冰冷的眼睛,俯视着这场“女童”与杀戮融为一体的惨剧,并以此为乐。

这场游戏终于在“她”合上冰柜的那一刻画上了句号。幻境的主人也履行了无言的承诺,放他离去。

可有些东西永远留在了那里——比如那个蜷缩在角落、浑身是血的“女童”,比如那些被刀刃贯穿的扭曲面容。

至此,时间已经流转到了第二天,晚间七点多。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时,褚方知终于闭上了那双浸泡在血色里23小时的眼睛。

直挺挺跪了下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