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又刚好反射到它。”
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守门员也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无论是同色斗篷的特鲁曼·费尔舍,还是时刻防备着的格兰芬多男级长,脸上都充满诧异。
利诺比利爬伏在扫帚上,竭力使自己与手柄齐平,压低脑袋,急速地穿过最中间的圆环。
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帮讨人厌的男生,总爱跟她们过不去,几乎同时从左边射来的鬼飞球,也准备沿着她的轨迹,投入球门得分。
利诺比利再次发挥了女骑师的实力水准,像势如破竹的箭矢,又似锐不可当的流星般直捣目标。
利落的甩尾过后,她大概是想起了刺猬姑娘的嘱咐,好歹用一只手握住了‘缰绳’,另一只则刁钻地捞起了自以为隐蔽的金色飞贼。
它显然认为躲在交界处就能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揪出来。
埃拉纳对掌心这颗过分活泼的小球异常耐心,就连锋利的翅膀屡次刮蹭,也没放它离开。
这显然让偷溜到她袍袖里的小家伙,产生了危机感。
西芙张牙舞爪的对着假想敌进攻,却差点滚落在地,还好被腾出只手的埃拉纳接了一把,才没让它变成鼠饼。
她将两只手摊放在一起,西芙却还不想面对似的用后背朝向那颗球。
埃拉纳看着好笑,逗弄的用手指轻戳了戳那条毛茸茸的金黄色背线。
不争气的小家伙在埃拉纳哄到第三次时,就用果冻一样的小舌头舔了舔她。
那双盛满甜蜜枫糖的眼眸放柔了许多,可以说毫无防备的松懈和喜悦,被灼人的正午阳光染上了层朦胧。
正无意识放空欣赏着这一幕的詹姆·波特,被耳边愈演愈烈的争吵强迫地收回视线。
“你要是不乱跑,死死地盯住她,不让她有任何机会劫走飞贼———我们就不会输!”
“是你自己轻敌,你还准备拉多少人下水?格拉汉姆·史密斯!”
格兰芬多唯一的女击球手脸上腾起红云,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男生推卸责任的说辞气得不轻。
史密斯抢在上前打圆场的男级长前开口,相当无礼地指着奥琳达·斯平内特的脸,
“我早就说过就没有女生当击球手的先例,看吧,除了当个摆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拦住了打向我们的游走球,没让任何一名队员掉下扫帚。你呢?你干什么了?”虽然当事人并不想承认,但绅士风度已经融进他的骨子里。
詹姆本来就有一肚子不满,正愁没地儿发泄,“你自己没本事,还埋怨上别人了———欺负女生,你丢不丢人!”
“你们一个也别想撇清,两个二年级才行训练几天啊,净搞些花里胡哨的把戏,居然还跑到敌营里去卖弄!是嫌分数太高了吗?”
史密斯压根没反应过来,再次睁眼时,已经被人拎着脖领掼到了地上。
那把最新款的扫帚在草坪上滚了几圈,玩笑似的瘫在原地不动了。
“你也就是早生了一年,现在白占着找球手的位置,不说虔诚地感谢梅林,还敢闹事逮着人骂———”
詹姆朝着那张接反了的嘴就是一拳,来不及哀嚎的男生,被西里斯揪着头发递给了好兄弟。
第二拳打在了脸侧,这下尖嘴猴腮的脸凹陷得更明显了。
“住手,别再打了!波特!布莱克!”霍琦女士强硬地拨开围观的人群,“格兰芬多扣二十分!你们已经输了比赛,还要互相责怪吗?”
詹姆在被男级长用胳膊隔开时,还不解气地踹了一脚他们伟大的找球手。
换来从看台上匆匆赶到的麦格教授严厉的一眼,
“波特,布莱克,你们为自己挣得了一个月的禁闭,地点分别在四楼的奖杯陈列室和猫头鹰棚屋。希望那儿会让你们脑子里的冲动,随着灰尘和粪便一起清除———”
这下换成兄弟俩哀号了,倒不是因为劳动服务,他们早就对此‘驾轻就熟’了。
而是她要把他们分开,这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充斥着狡辩和恳求的‘战场’上人头攒动,聚集在一起的狮子们,完全没有意识到中途有人离席。
直到一声变了调的尖叫传来,才强行拽回众人的视线。
“有人,有人跳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