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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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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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燥热难忍,喜尔辗转难眠,有人将她抱至窗口,立徐徐清风之下,风声“呼呼”地灌进耳,使得她双眼清明,似有一双善手,扒开面前的浓云厚雾。

她顺着光亮的方向拔步上前,在遥岑寸碧、春和景明的风光中,尽情恣意地享受。

“你来了。”一道清淡的女声,穿过雾气涌来。

喜尔左望右瞧,没发现一个人影,正当她思不得解,想要上前察看时,前方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个身着暗色云锦服的男子,从雾气之外逐步走来,当他走到跟前,喜尔看清他面容:“……郎?”

她明明张了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身前与郎殊有着同样面容的男子,与真正的郎殊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郎殊是压抑的,阴冷的,而他是张杨的,明媚的。

他笑了笑,微凉指尖挑起她的下颌:“怎么了,我来你不高兴吗?”

喜尔本能撤步后退,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只有她的意识飘到远处,看到了这个与她长相一致的女子,她身着大红婚服,繁琐的发髻上坠了一个鎏金溢彩的凤冠,扇形流苏宛若窗帘坠在眼前。

在男子靠近的一霎,她素手轻抬唤出灵剑,向他的胸膛刺去,男子用和着鲜血的手,向前猛地一抓,扣住女子的后脑,戾声诅咒道:“石与南,你不得好死!”

只说完这一句,身体便坠入迷雾中消失了。

“啊!!!”女子捂耳,痛苦绝望地大叫。

喜尔在一旁看着,胸口也传来爆裂的疼痛。

“啊呀!”她嘤咛出声,身子一翻朝床榻下滚去,“咣”地一下落在地板上,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喜尔以手扶额,不愿接受这个结局。

“喜欢睡地上?”清凉的嗓音瞭瞭传来,喜尔一时辨不清方位,晃着脑袋左瞧右望,两次没找到就没耐心再找,关上沉重的眼皮重入梦乡。

“嗯?”一个可怕的想法,忽然砸进脑海,砸得她火花四溅,脑子嗡嗡地响。

她自地板爬起,掀开紧闭的紫色流苏床帘,小心翼翼探头去望,郎殊睡在床榻里侧,手臂枕在脑后,眼上束了条青色丝巾,察觉她的目光,他侧过头来。

“!”喜尔内心咯噔一声,表面装得无所谓惧,内心却已溃不成军,她撇撇嘴快哭了,带着颤音询问:“你…你怎么在这?”

郎殊将眼皮轻轻一掀,修长的手指将丝巾扯下:“有什么问题吗?”

他两指夹住丝巾,随意将它抛出,喜尔举双手接住,一个动作麻溜地爬上床榻:“没,没什么。”

她再多说一个字,怕是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还不如见好就收。

“不说的话……”郎殊循循诱导。

喜尔提了口气:“你不知道吗?男女是要在成亲后,才能够同住一间房的。”

“知道”他颔首,不是很上心。

她双手合十,面上生出些幻想后的欣喜:“成亲那便要拜天地,拜了天地后才会得到姻缘神祝福,能够与心爱之人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话是这样说,可是下一刻,她就像个泥鳅一样,钻进温热的被窝里,整个人挂在郎殊的身上:“啊呀,不管了不管了,我又冷又困,受不了了。”

她脑袋向下缩,在他的身上蹭了几下,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郎殊却睡意全无,窗外的风声清晰地落入耳中,他周身痉挛,无法动弹。

一轮金日悄摸摸地爬至头顶,对着正在酣睡的人无声嘲笑,忍无可忍的喜尔一把掀开棉被,下了床榻气势汹汹拔开房门,怒气冲冲地一眼瞪去。

琉青停下敲锣的动作,对她“嘿嘿”一笑,将腰身一扭,提溜着一双竹竿腿就要跑,喜尔眼疾手更快,挟住他的长马尾扽回来:“话没说清楚就想跑?”

他一阵吃痛,仍在插混打科:“跑什么,谁跑了?”

接着便双手一插腰,反客为主质问起她来:“我倒是还没问你呢,既然好了为什么不出来?你一个姑娘家家,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可还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有多重要?”

他一点不让步,将本就心虚的喜尔,骂得心服口服,甚至还想给他竖一个大拇指以表赞许。

等他说完骂完了,喜尔又觉得如此忍气吞声实在委屈,倔强地杨起下颌刚想说点什么,邻舍忽然传出一记惊恐万分的尖叫。

两人陡然一对视,一前一后跑进房内,在窗帘背后被褥之下,找到了正在瑟瑟发抖的止夏,她口中念念叨叨,只重复一一句话:“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又见她脸色苍白神思恍惚,毫无经验的两人一下没了章法,喜尔刚想离开寻求外援,手腕被暴起的止夏抓住,疯狗般发狂地咬下来。

“别让她咬你!”屋外传来一声大喝,晋元爷爷砸过来一个木勺阻止。

发疯的止夏弯腰闪躲,牙齿仍旧死死咬着喜尔的手,琉青各种试图分开两人,都是杨柳一开花,一点作用不见起。

喜尔被疼痛折磨得浑身颤抖,反抗的力气在快速消失,止夏的牙齿犹如锯齿,飞快地掀开血肉钻进骨血。

“啊!”钻心的疼痛让她喊出声。

屋外忽然风浪裹挟,郎殊携风而来,对着止夏的额头被注入一股灵力,她发疯的脸立刻静止,双眸回到无神的迷离中,倒在床榻上继续睡了。

慌神的琉青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来到喜尔身旁,望向她血肉模糊的手腕,一脸“你怎么这么容易受伤”的疑问看着她。

喜尔忍无可忍,狠狠跺了他一脚。

扶着受伤的手腕,转眼去看门前的郎殊,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意识到他与他们的不同,心中没由来地涌来一抹苦涩。

她向知情的晋元爷爷摇头表示无碍,扯下衣袖将伤口盖住,状若无事地向他们走去:“爷爷您怎会及时赶来,小豆子人呢?”

“我们也在这间客栈入住,小豆子正在隔壁屋里睡觉。”晋元爷爷指向隔壁房间,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既然大家已经会合,我去把小豆子抱过来,我们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好。”喜尔含笑点头,目视晋元离开。

琉青跳着脚过来,大声叫嚣着:“喜尔你到底是什么做的,脚上怎么会有这么的力气?还有你这手不打算处理一下吗?拿衣袖盖着算怎么回事?”

他嘴里念叨着,手上也不嫌着,扯开喜尔的衣袖看了一眼伤口,不忍地别过眼去,跳着脚将她往外拽:“走,咱们找大夫看看去。”

喜尔一语不发地跟着他走,走到门前一只脚还未跨出去,一股风力将门由里向外地关上,拉着手的两人被迫使分开,一个关在了屋外,一个锁在了门外。

“喜尔,喜尔你做什么呢!”琉青扒在门上问。

可是喜尔没空搭理他,她一步步退到屋角,对面郎殊正在向她靠近,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像是一团将人裹在迷雾里的烟,烟内安静平和,烟外危机四伏。

喜尔实在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在他无限靠近,而她退无可退时,一骨碌从墙角滑坐到地上:“你,你要做什么?”

郎殊拿起她的手,嗓音如烟散开:“你觉得呢?”

喜尔一口气提上来,又猛地松下去:“我不知道。”

她话说一半,见郎殊忽然停下,竖起耳来认真听她的下文时,喉咙卡了痰般闪过一阵窒息,她忙咳了两声缓解气氛。

郎殊眼角一滞,闪过一道轻笑:“你不会以为,我要杀你吧。”

喜尔呼吸一停,连连摆手:“我没有这么说啊。”

“你都这么想了,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他慢条斯理地捞开她的衣袖,为她疗伤:“更何况,你想得也没错。”

“!”喜尔震惊地转过眸,心上霎时万马奔腾,心想她任劳任怨、不辞劳苦这么久,却终究抵不过人心善变,就要在今日两眼一闭与世长辞了吗?

他抬首,嘴角锋利得像高高在上的监斩官,慢悠悠地下令:“骗你的。”

好一个,大喘气。

喜尔深呼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反手牵住他:“我们走吧,别让爷爷等太久了。”

两人回到隔壁的房间,地上的琉青回过神来,捂着被撞出两股血注的鼻孔,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没救了,没救了。”

几人聚集在房内,见识多广的晋元爷爷根据止夏的情况分析原因:“多半是受到乐歇气的影响,这种气体是在人沉浸在梦中时入侵的。”

“大致是什么样的梦?”喜尔提问,她昨夜也做了一个梦。

晋元爷爷梳理胡须:“一男一女,在成亲之夜相爱相杀。”

喜尔眉心一跳:“石与南?”

“你也做了这个梦?”晋元爷爷回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你怎会安然无恙?”

“我也不知道。”喜尔摇头,腰间忽然酸得不行,她便上手揉了揉。

晋元爷爷一脸看破不说破地回头,看向安坐一旁的郎殊:“怕是有人帮了你吧。”

喜尔开始脑袋还混沌得很,这下突然就想起了,昨夜根本不是她自己翻下床的,而是被郎殊一脚踹下去的。

虽然是为了救她,但这也太粗鲁了!

“可有解救的方法?”琉青奇怪地看她一眼,凑上前询问。

喜尔抽得空挡,默默地退到了屏风后,不想起来还好,想起来后她倒觉得腰快断了般,疼得不得了,奈何她接连用力捶打,都还得不到很好的缓解。

地面传来竹竿杵地的声音,喜地扶着腰转头查看,郎殊抬起明月清风的嘴角:“需要帮忙吗?”

喜尔开始没听懂他的意思,毕竟他表现得很正经,然而仔细一琢磨,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用。”她向外逃窜。

路过他身旁时,他抬手拦住她,递上一方丝帕,不慌不忙地解答她的疑问:“脸上有泥,擦擦。”

“有吗?”喜尔半信半疑地接过。

“擦了不就知道了。”他摸索转身,用行动告诉她真相,他看不见,怎会知道有没有。

不过喜尔没一会就知道了他的用意,丝帕上浸入了一缕湿冷之气,恰好可以缓解她脸上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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