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燕应叹奇道:“怎么就不能是你那二哥?”
唐云意一摆手:“他喜欢女的。”
燕应叹抱起肩膀,恍然大悟。他点点头道:“怪不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唐云意赶忙找补,“我大师兄也不可能是啊。他,他……他没有那个气质。”
燕应叹笑了:“这玩意儿还能有气质?”
“这怎么不能有,任何东西都有气质,”唐云意道,“反正就、不可能是他。还跟我师尊……太荒谬了吧。”
“荒谬吧,我也觉得荒谬呢,”燕应叹喟叹道,“可惜就是不能给你画下来。哎呀,我实话讲,那叫个香艳。你那大师兄好一个情种呢,就怕情深不寿,有机会你好好劝劝他,别等到无疾而终的时候才回头,那得多难受呀。”
唐云意呆滞在原地。“荒谬”,“香艳”,“大师兄”。三个词结合在一起成了燕应叹整句话的关键,干碎了他的大脑,剖开胸口往里面塞了一只尖叫鸡,哇哇乱叫着制止他思考,一时完全无法接受。
他坐在原地,足足消化了得有一盏茶,一室安静之内只有他捂着额头一刻不停地想,又有燕应叹一刻不停地说,从花岭镇说到昨夜,又絮絮叨叨给他分析了一番方濯和柳轻绮的情感过程,深情厚谊、抱诚守真,最后一锤定音:
“感动,太感动了。”
他悲然总结:“说不定以后你大师兄就是你师娘了。”
他有意控制了速度,将重点分散在他所认为的最重要的每个转折点之上,说到那个跨越梦境与现实的吻时还特意放慢了速度,口中啧啧两声。前面还好,听到他俩亲了,唐云意登时面如土色。
燕应叹笑眯眯地瞥一眼,看起来分外放松,绘声绘色地甚至为他描述了些许细节,最后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慨叹道:
“傻子只有你。”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燕应叹说,“亏得有我,你才能知道。多好啊,你们观微门又少了一位瞎眼可怜人。”
他幽幽叹道:“就是知道的有点晚了,怕你师兄这二愣子过了今晚更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以后怕是要伤大心呢。”
唐云意深吸一口气,原本呆坐如鸡被敲晕,闻言突然复活,大叫一声。他猛地跳起,左手攥成拳头啪地一下锤到右掌,对着燕应叹抖了半天嘴唇,筛子似的乱晃两下,才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
“我说呢!”
“对吧!”燕应叹起身大喜,活像找到组织,“你也发现了?”
唐云意吞了口唾沫,指着他的手指颤抖个不停,脸色倏地涨得通红,高声叫道: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师尊这么多事,原来你这么爱扒墙脚,还爱偷看别人睡觉!你!你果然是个变态,我师兄真没冤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