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Special),
就算过了再多的日子(就像今天我在你身边)
我想为你庆祝 Ooh Boy。”
徐英浩看着纾纾前辈站在毛毯上神色飞扬的样子,在昏暗的光笼罩下,几乎如同魔魅。明明他就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是几乎相平的维度,他却仍然觉得是仰望。
方才前辈的几个亲近朋友围着她关心,便吸引了很多注意,只是不好靠近,大家都在远处默默地关注。
因此,他也知道,伯贤哥低调地调低了空调,珉锡哥和暻秀哥还特意热了醒酒汤,拿了水果,说一会儿就可以解酒。
而现在,徐英浩只觉得自己全身遍布汗毛直立的战栗感,血管中飞驰奔涌的血液给他持久又深远的失控感,他知道不光自己有这种感觉。
Johnny哥在前辈开始前还在和成员们感叹,红色的叹号耀眼地冲破屏幕,而现在只留下抓心挠肝的孩子们,久久忘记了对面;身边的伯贤哥只是任手机忠实全面地记录着,大概因为自己无法完全坚持不回避吧。
而这一切的来源,都是那个在盆地里都能生出屋脊的人——
她远超常人的热烈又瑰丽的理想主义,在孤注一掷地破开现实时,是穷尽造物主的贯穿伤口。
光下模糊的人像,具有刺眼的夺目,更有灼心的战栗。
她太好从来不需要上帝的垂怜,却以致魔鬼的诱惑。
可不论是神,还是妖精。
她都是顾亦纾。
“进到漆黑的房间里 (嘘!) 当吹熄全部的蜡烛后
我靠向你甜蜜的 给了你一个吻”
她如同跳探戈走到观众席,放肆又大胆地用深情的视线环顾一周,她内心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诱惑,因为这毫不遮掩的大胆,而更加纯真迷人。
明明距离更近,又有多少人把镜头拉得更大。
最后拉过吴世勋僵直的手在无名指的骨节落下一吻。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双眼瞪大,吴世勋最为明显,完全没反应过来地僵在原地。
金希澈拍拍吴世勋的肩,示意自己完全留下证据。
好像正如下一句歌词描述得那样,顾亦纾对室内蠢蠢欲动的气氛恍若未觉。
“惊讶不已的眼神 气氛有些尴尬”
不知如何是好 只好又献上了一吻”
她又啵唧地给了允儿和秀晶各一个bobo,不响亮,但赚尽仇恨。
那纵容的、爱恋的、甘之所愿的语气,娇娇的咬字像是咬到人腰上,把人浑身都酥软下来,同病相怜的五迷三道在空气闭塞的室内流窜躁动。
“等待已久的你的生日(Happy Happy Happy Birthday!)
虽然你不知道(Oh You're So Special)
就算过了再多的日子(就像今天我在你身边)
我想为你庆祝 Ooh Boy
为了今天而珍惜着的 无法说出口的那句话
You're The One I Want You're The One I Need Yeah
今天为了你不管什么都要为你实现的心
I Wanna Give You The Best Of My Heart
Oh I Love You Please Hold Me
每天每天为了你送给你小小的回忆
只要你像今天一样给我微笑
Oh I Love You Please Hold Me (Hold Me!)”
音乐接近尾声,她没有再回去,对着寿星无辜地笑着落下最后一句:“Happy Birthday。”
这首结束,有长达十几秒的静止。
很快,一帮年轻人就闹腾起来,点歌的点歌,喝酒的喝酒,只是多了些刻意的意味。
顾亦纾说想去阳台休息,郑秀晶便把她送过去。
迷瞪地看着夜景,顾亦纾靠着藤椅就要睡着。假寐间,一件温暖的衣服罩在她身上,一团金色的温热从衣摆钻进来,刚才还有些寒意的身体很快暖和起来,海盐鼠尾草的气息细致入微,格外安宁。
“累了吧,要睡觉吗?”吴世勋静坐在她身边,又恢复了往日状态地问道。
“不要。”顾亦纾闭着眼迟钝地思考片刻,响亮地拒绝。
太久没有见到妈妈的小狗鼻子湿漉漉的舔吻着妈妈的手指,馥郁的酒香中,wine也要醉过去。
“要吃蛋糕吗?”吴世勋将典雅的盒子举起给她看。
“不能碰蛋糕。”顾亦纾委屈地睁开眼,望着倒着似水墨画的玻璃花影,瘪了瘪嘴:“说是太瘦要增肥,其实,是因为太瘦控制不好发声气息,也无法支持高强度行程才要增肥的。”
“蛋糕怎么敢吃?”她面上这时倒看不出醉酒的痕迹,只是莫名灌入的难过与孩子气让吴世勋确信了醉酒的事实。
“可以吃的。”吴世勋抚了抚她散乱的头发,几近温柔地哄她,“我给你切一块,小小的,好不好?”
“算了。”顾亦纾像是做事三份热的小朋友,转头就没了兴致,恍然想起叮嘱吴世勋,“那块蛋糕是我自己做的,不管好不好吃,你一定要吃。”
吴世勋对她醉酒时才表露的强硬声势享受得心酸,压着真意笑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好吃所以不吃?”
“不是,因为我不想吃。”顾亦纾小朋友脆生生地答道,“但是我想你吃,人就是要吃小蛋糕。”
她现在可爱得让人心软,恨不能将所有献给她。
“你现在开心吗?”玄关时那句话,她到现在仗着酒精才问出口。
“开心。”吴世勋盯着她,道。
“吃小蛋糕就是会开心。”很小朋友思维的理所当然。
“你来我才开心。”吴世勋又轻笑。
头脑昏沉的顾亦纾觉得他的笑和金希澈的有点儿像,又有点儿不像。
她揉了揉发痒的耳骨,直球道:“那你要一直开心。”
“我也许的是这个生日愿望。”他没说是句意相同还是句式相同。
“生日愿望有时候不准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告状道。
飞机低低地在城市飞过,像一颗流星,被她眼尖地发现,又迷糊地误会。
“得向流星许才行。”
“那是飞机。”得到她费解的一瞥。
吴世勋正想解释什么,又被顾亦纾打断了。
“你算了,别许了。不信的人怎么会实现愿望呢?”她虔诚地握拳许愿。
“但是没关系,我许愿你一直开心”
“我是流星的信徒,它会帮助我实现愿望。”
许完,她骄傲地睁开眼,醉酒后直白又莽撞的脑回路显得她更加柔软无害,吴世勋的心颤了一下。
他抓着她的手插上蜡烛,短促的烛焰点燃,像彗星的尾羽,两人一起吹灭。
“生日蛋糕说,它会实现你的愿望。”高大俊俏的男生在此刻表现得镇定又正式,只有一角翘起的唇角暴露了他的腼腆。
陈旧的夜色下,半明半暗的阳台角,降噪的音乐人声如涨潮反复吻过又褪离;半蜷半展的心头肉,缭绕的纠缠视线似鼻头轻蹭的意乱情迷。
顾亦纾没有回避他的视线,笑容似懂非懂地更加明艳。
谁知这是个陷阱。
她指上揩了一抹奶油,顺手就点到寿星的鼻尖,然后兔子一样抱着wine从阳台离开。
吴世勋懵了一下,灵动眉眼惊诧地弯起,下意识想擦还是放下。
男人帅气中增添了一分的滑稽,小点的奶油涂点在鼻头,尾部是流星的拖尾感。在他生得天造地合的五官上犹如画龙点睛一笔,生动,漂亮,真人版奶油小生的风采。
但此时,他有些咬牙切齿。
将蛋糕妥帖地放入冰箱,也照猫画虎地挖了点奶油,势必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做奶油小丑。
很快,室内的音乐被人声压得节节败退,高分贝的叫声顿时多了些party的紧张刺激性。
25岁的吴世勋,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