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挑眉,“你有病?”
游行最受不了吵,容倾看他这样,反而轻松了,他说:“我不会弄死你,我弄死你之前,你先拿刀把我剁了。”
游行头发炸毛,容倾碰过去抚他的后脑勺,柔柔地碰他地脖颈,安抚平息他的不安。
游行转首就打他手,嘴平时毒舌又拽比,这会儿他说:“我不会回到那个位置,你别担心,我心情不好,发泄下也正常。”
容倾语气阴阴的,他手顺着游行脖颈一路顺道他的下巴,指尖也在游行的喉结跟侧脸游走,微微笑,“你最好是这样,乖乖听话。”
游行打他手,他觉得容倾轻浮,又看不顺眼了。
谁想跟蜂窝煤在一起。
哦,是他。
游行冷冷笑,“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弄死湛海的人。”
容倾看他在自己底线疯狂试探,他掰着游行下巴,憋着气,“你再说?”
游行听他语气阴冷,他不知怎么,来火了,以往两个人打着打着就要滚床上。不是他整个挣扎不过,气得容倾直接摁着他做,就是容倾试图出去透气,刚坐稳,他又缠上去,直接扒人衣服,两个人亲上了。
反正怎么着都会擦肩走火。
游行突然很想正视自己的欲望。
搞男人,怎么搞都是自己的男人。
为什么要抗拒。
游行两只手环住他脖子,看着他,冷不丁说:“我要吻你。”
“……”容倾本身比较纯情,他扶着游行的腰,不让他摔了。
游行跪在床上,直勾勾看着他,眼神清澈纯洁。
容倾深呼吸,勉强克制了下自己的呼吸,他看着人,心道人怎么还是那么直白。
怎么傻乎乎地解释不会离开自己,真的好吗?
他又不是那么那么脆弱的豌豆玻璃心公主,他很强的,好不好。
容倾惯性捏下巴亲游行,游行不习惯他那种亲法,生吞活剥。
不过他今天出奇地温柔,变回了游行熟悉的模样,容倾对他讲:“神界那帮老头子就别管他们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
游行:“可以,但……”
容倾需要的是这个答案。
他希望游行待在自己身边,可也希望游行去干自己的事情。
非常突然的,容倾感觉到自己既要又要。
不仅要求白富美乖巧爱撒娇,还要求他独自自主。
怎么看都是个渣男样啊?
容倾摸他的脸,如实道:“我太既要又要了,你就这样吧,牛脾气也挺好的,除了拽,没啥不对劲。”
游行想容倾怎么老子被驴踢了,突然上道?
他抱着容倾的脖子,一个劲地蹭上去,说:“哥哥怎么对我这么好?”
容倾:“?”
他反省,“是我做得不好。”
“你才知道呀。”游行抱怨,“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反省你太男人的地方呢。“
容倾:“?”
他憋着,“你再说一遍?”
游行主动吻他,眼神亮晶晶的,他讲了句话,开玩笑说,“你就受不了我抵抗你的这一面,对吧?可我是鬼王呀,我也是魅魔——”
“唔——”游行下巴被钳住了,熟悉的痛感让他回过神,容倾欺负他了。
“唉——你——别咬我脖子!”游行惊呼,可容倾被撩拨得火冒三丈,气大发!
说好话!唱反调。
说不好的话,哭一哭。
说正常的话!就开始勾他了!
容倾摁住游行,不知道亲了多久。
等到游行挨在容倾颈边喘气,他还不忘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容倾脑子失了智,回神了。
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听他这话……
容倾把游行推倒,摁住他的脖颈,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衬衫衣领跟领带,再度堵住游行的嘴。
游行知道自己就喜欢这么逗容倾,他微笑着勾住容倾的脖子,说:“我就喜欢这种舍不得弄死我的样子。”
“像个呆子——”
容倾手指擦过游行嘴上的痕迹,眼神沉顿了下,他瘫在游行身体上,喊了声:“宝宝。”
“嗯。”
游行摸容倾后脑勺,碰他的头,哄容倾,“哥哥最好,哥哥最棒。”
容倾其实很累了,他需要处理很多很多的事,脑子高速运转,没有那么多喘息的空间。
但游行这一点,总是最懂他的。
所有人都以为大天使长如何如何强大,游行一眼看穿,他是个弱鸡。
容倾想了想,他咬了游行嘴一下:“真愿意给我生孩子?”
“会变丑,孩子也会与你分离,我也会与你分离,你接受?”容倾挨着他的心口讲:“不老不死,你也会走,不是吗?”
游行怎么舍得让游行难过。
他捏游行的掌心,“我无论如何都知道你会与我分别,所以不如不见,我很想你的,真的想你。”
“我总想着,没有明天。”游行看着他:“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其实鬼王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是什么人,我知道。”
“你不会放下我。”游行认真道:“所以我来了。”
容倾撑起身,他脊背弯起,头发也垂落,显出几分明显的厌世与颓废。
“人类不老不死,天使拥有永恒的宿命,恶鬼却无处不在,你缠着我,你真的开心吗?”
游行很诚实,“我只要听到容倾的名字,我就会开心。”
“你无处不在——”
容倾依旧执着,“那你说说,什么叫无处不在,我是谁,我又是你的谁?”
“当我死了,我进入地狱,也会拉着你陪葬——!”
游行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从不否认他就是有私心,爱容倾超过任何一切。
甚至于爱屋及乌,所有不安一切都可以忍。
以前无数次靠近,其实从未想过靠近过后的以后。
他说:“可我不舍得你死,你好好的,不行吗?”
“容千,”游行别开脸,“我可不想看赝品,我还想多看看呢——”
容倾可能也想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他想起那个球。
那个球,可能是之前唯一证明自己跟喜欢的人有联系的人了,可他还是很讨厌他不是游行的唯一。
对啊,没有他,哪里来的那个球。
容倾知道自己不该幼稚,可神烦那个球随便出现。
“你再敢提起他的名字,我弄死他。”容倾不想改这性子,他掌控欲变态到可怕,就算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会容忍。
游行反而心安了。
妈的。
要是从娃娃养起。
娃他爸,那个球的幼年!!
游行想想都觉得可怕!
对付一个神经病就行了,还有两个!
不过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容倾神经病的。
游行推他起来,自己整理自己的衬衫,他扫了眼容倾,发觉容倾也在紧盯着他,他对自己说:“骂我啊?”
“你真不负责任,”容倾逗游行,“你乖,太搞笑了。”
游行炸毛,他去打容倾碰自己腰的手,“老子不想伺候第二个迟言允,不想伺候第二个怨妇。那个球,让他自生自灭。”
他起身,冷不丁去踩容倾的脚,结果摔容倾臂弯里,游行任他环住自己,容倾问说:“迟言允,什么叫第二个迟言允?你们,关系从前不好吗?”
“当然啊!”游行如实说:“两面三刀来跟你交好的白莲花,我能跟他打交道吗?”
“谁怜惜绿茶,只能怪他没脑子。”游行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容倾笑了下,“你会怎么对我?”
游行:“?”
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怎么感觉容倾说话怪怪的?
容倾一句绝杀:“哥哥想怎么对我好?”
游行一个激灵,身体软了,他别扭得很,“别这样跟我说话。”
容倾点名游行的意思:“哦,难怪,冷漠人都喜欢绿茶了。”
“我也懂。”
游行:“?”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你慌了?”容倾对着游行耳畔吹气。
“你也会慌?”
“我长得好看,对吧?”容倾温柔地笑,“看样子,我还蛮了解阿行的。”
游行勉强镇定,他推开容倾。
他,他没脑子!
容倾坐在床上。
他气质本就温和。
这会儿游行离开了,更显出他制服散乱后的一丝不羁。
容倾无奈,愣了下,他还是觉得领带勒脖子。
游行说他不接地气,难道是指他成天穿制服,工作时间跟私人时间分不清楚吗?
容倾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他捏手机,陷入一阵迷茫。
不会还是拉黑吧?
容倾点开微信,打开游行聊天界面。
他手指修长,敲字:【给我买几件黑衬衫?我空闲穿?】
容倾盯着屏幕,深呼吸。
没出现意料之外的小红点。
游行站屋外,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容倾气质不适合穿白衬衫,也不像斯文败类,就阴沉。
【。:讨好我?那倒不用。】
【阿倾:那阿行给我发点生活费,我自己去买?】
【。:你不是会打拳击吗?比赛的钱呢?】
容倾怀疑他避重就轻,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整个人倚靠在床头,腿放直了。
【阿倾: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没兴趣。】
容倾十足耐心。
【阿倾:哦,好吧,我自己一个人去。】
过了半分钟。
【。:地点?】
容倾露出了笑容。
他躺下了,没想到他感觉到自己口袋硬硬的。
容倾挑眉,他发现游行怎么着都是爱他的。
他给他塞了甜甜的奶糖!
虽然不可能是专门买的。
但是,他偷偷塞的!
容倾吃了一口。
他不爱吃甜的。
可游行到处碎碎摸摸,把他当囤货的仓库,是不是也证明他在身边,就是他的家呢?
容倾笑了笑,嘶了声。
奶糖吃起来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