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的又不是你。”戈未转身,不忘对谢知节说:“我应该恭喜你,你的话,被我侄子听到了。”
“那又如何?”
谢知节刚开口,要继续贬低容倾。
游行不知从何处召来自己的惊雨刀!
他登时出手,惊雨刀以破空之势往谢知节面前扫去。凛冽的刀锋扫过谢知节的脸颊,划开了一道血伤口。
谢知节眼神愕然,摸上自己的脸,说:“你——”
游行知道了自己父母还活着后,恍若注射了一剂强心针。
他对着谢知节,如此傲慢,如此目中无人。
“你什么你?”
“low货。”
“还不让开。”
谢知节很害怕游行的惊雨刀,它不走生魂。
死在游行刀下的人,活下来的没几个。
谢知节只能退到一边。
游行牵着容倾的手,容倾被拉着走,他还不忘对谢知节微笑着关心一句:“朋友,你还好吗?”
谢知节敢怒不敢言!
游行是神之子的身份,人尽皆知。
但曾经的游行拒绝了这个身份,就像他说的,只有他自己能杀自己,而没谁敢动他。
谢知节想一定要让容倾死无葬身之地。
他捂住自己的脸,却又不能说什么。
游行路过戈未,说了声:“别把自己当回事,我是为了我父亲。”
戈未耸耸肩:“嗯。”
容倾被游行扯着走,两个人身影在夜间的花园穿梭。
周遭花朵莹白发光。
白色的廊柱旁,是水面晃动般的波光粼粼。
容倾望着游行的背影。
很多年前,游行成人礼,他也是拉着他,带他避开会场的骚乱与人群涌动。
全场笑倒,酒杯碰撞的声音,就好像他心跳的存在。
当时他的心在流亡。
是游行握住他的手,带他逃离喧闹的世界。
再后来,是漫天粉红色的雪,他眯起眼睛,感觉下一刻就是死亡来临了。
游行步步走到他跟前,嘲讽他:“容倾,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在我面前使劲刷存在感,真到了我追你满天跑的时候,你却失踪了,你什么意思?”
容倾跟上他,温柔说:“真好,好像回到了十八岁。”
游行无意回头看他,放慢脚步,“没意思。”
他甩开容倾的手,容倾用力攥住,说:“我对你有意思。”
两个人手握着手,游行皱眉要放开,容倾紧紧握着,还俯下身侧在游行耳边道:“长得还是蛮像你的,要是容千在这里,说不定跟我们两个也挺合得来的。”
容决站在走廊对面,银发流光。
他对游行说:“我要你救救我妹妹蒂亚,不然,我就自杀。”
游行扯开嘴笑:“你讨债呢?!”
“那我求你,行不行?”容决抱起胳膊,半侧身子,斜眼睛看人,“容千呢,我要见容千,他嗝屁了我知道,可他还没化形吗?!”
“没有。”
游行气势更硬:“是他自己要牺牲,不关我的事。”
容倾笑着对容决说:“嗯,你带路吧。”
容决放下手臂,目光上下打量,“你怎么这么年轻?比我还好看?你就是这么迷住鬼王的吗?”
容倾:“…………”
游行咳了声,赶紧找话题:“带路吧,朋友。”
“我们之间,只是朋友。”
“不要扯更多的亲缘,你与容千才是一体。”
游行说:“走吧。”
容决带路,自觉说:“嗯,我是讨债的。”
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