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来试试看吧。”

悠奈被稳稳当当的放在桌案上，森鸥外俯下身对她笑了笑，随后诚恳许愿——“悠奈酱，我希望爱丽丝可以心甘情愿的穿上每一条我亲自挑选的小裙子。”

太宰治：“……”

他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看着对方。

悠奈的表情同样很复杂，介于警惕和嫌弃之间。与此同时银白色的光辉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如雾气般丝丝缕缕笼罩到森鸥外的身上。

女孩儿的声音变得空灵：“那你同样要按我意愿送我离开。”

森鸥外看向太宰治，太宰治抬手摸上悠奈的后颈。

『异能力·人间失格』

光辉消散，悠奈在他们的注视下眨巴眨巴眼，一脸乖巧。

“看来献祭达成前是可以通过『人间失格』无效化的。”

太宰治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就是不知道献祭完成后还是否可以回归原状？”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森鸥外依然笑眯眯，“悠奈酱，我希望你永远留在□□哦。”

“那你把你的生命交给我吧。”

森鸥外笑容一僵，太宰治目露期待，忍不住催促他，“快答应啊，试试看嘛！”

“万一不能恢复原状呢？我就死吗？”

“那也算是为了追求真理而献出生命啦～”

“不行，换一个，保证自身安危是首领最重要的任务。”

森鸥外冷酷的拒绝了这次尝试，转而提出更小一些的愿望：“那么，悠奈酱，我希望——今日份下午茶的价格减半。”

听上去确实小很多了，如果忽略掉那是整个□□两千多号人的下午茶供应的话。

“那就味觉吧，”悠奈平静的报出条件，“你一半的味觉。”

“成交。”

银白光辉瞬间暴涨，淹没了在场两个人的全部视线，在太宰治抓住悠奈的手臂后仍然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他又转而去触碰献祭方森鸥外，同样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那光芒逐渐膨胀，破碎，散为大量逐渐透明的光点，随后再难用肉眼捕捉。

森鸥外的桌面上多了一叠与今日份下午茶一半价格相等数额的纸钞，太宰治从口袋里掏出颗中原悠奈的糖丢给他，他撕开包装纸放进嘴里，只感受到了很浅的一点甜味。

“确实，能够实现呢。”

森鸥外扭头将那颗糖吐掉，又仔细漱了口。

“味觉和金钱，似乎并不存在什么直接联系。”

太宰治微笑着摁住悠奈的小脑袋，“所以献祭要的东西其实完全是看你的要求？”

“怎么可能！”悠奈超大声反驳，“明明就是公平的，难道我会有故意做坏事的时候吗？”

内心传来的情绪是一点点慌乱，看来确实是有一点私心，但不多。

倒也正常，如果一个人在使用异能力的时候会变得毫无私心，那才不符合常理。

森鸥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他双手交叠，姿态闲适的坐在办公桌后，好像失去一半的味觉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影响。

“看来发动前期同样可以被太宰君你的异能打断呢，不过献祭完成后就不能阻止了，是异能力已经发动完成的缘故吗？”

太宰治没有回答，只伸开双臂方便悠奈像个树袋熊一样往上爬，在她搂紧了自己脖子的同时随口抱怨道：“诶呀悠奈，你这家伙幸好是出现在我们□□呢，这种能力要是被其他不入流的小组织发现的话，绝对会被他们的笨蛋首领关起来用来不停的许愿吧。”

他看向森鸥外：“您说是不是呀？首领。”

森鸥外把下巴搭在交叠的双手上，笑而不语。

“才不会......”

聪明人的眼神交锋中混进一个纯天然小笨蛋，还以为太宰治是在说哥哥坏话的悠奈忍不了一点，即使很害怕森鸥外也坚持露出脑袋小小声反驳：“哥哥不许其他人一直许愿的。”

太宰治了然点头：“明白了，是你哥哥要独占你的能力咯~”

悠奈一口咬在他肩膀的绷带上，哼哼唧唧的用小乳牙磨啊磨，口水都把那一段绷带濡湿了才终于想到反驳的话；“不是！哥哥也从来不向我许愿！”

“不许愿吗？哦～给不起代价的人当然会觉得你的能力没用咯～”

悠奈这次直接一口咬到了他的下巴，太宰治疼得哇哇叫，一边喊着要流血过多死掉了一边抱着她就往门外冲去。

“太宰君。”

森鸥外在他踏出房门的前一秒，笑眯眯的出声喊住了他们，“不要急着走嘛。”

森首领的观察研究仍在继续，为了搞清楚其余能力者成为‘信徒’的条件，他甚至不顾被反对派刺杀的风险，亲自带着太宰治和悠奈接触了一部分□□成员，通过重复多次、控制变量的实验方式，终于发现——

完全没有条件。

只是看到冷脸太宰治抱着悠奈路过的□□成员可能会瞬间被同化成‘信徒’，任务失败即将被处罚但被悠奈拯救的□□成员也有可能不会成为‘信徒’，看来这跟到底和悠奈产生了什么交集的关系不大，主要看眼缘。

不过□□里的大部分成员对这个小少主的眼缘还是不错的，即使刚开始不会成为‘信徒’，多接触几次之后也有大概率被同化。

身为领导人的森鸥外已经开始畅想所有下属因为同样受到悠奈的情绪影响而拧成一股绳的超绝凝聚力瞬间了。

太宰治对此也没什么意见，虽然刚开始接触时不太适应，但习惯之后就会觉得能够感受到那些特别的情绪也很不错——何况情绪的输出方是个只要能喝到草莓牛奶就开心到浑身冒泡的笨蛋。

悠奈基本可以全天保持良好的情绪状态，有短暂的不开心也好哄得很，尤其是每次后勤部进货草莓牛奶的时候，整个□□大楼都跟着她一起浸泡在欢乐的海洋里无法自拔，就连火力覆盖的效率都能随之提升。

那段时间的敌对组织经常能看到一群来自□□的黑西装壮汉在架好枪之后突然满脸幸福，嘴角含着愉悦的笑容朝他们开枪射击，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样的高效率工作状态只需消耗三瓶草莓牛奶外加一个喝撑了闹着不吃饭的悠奈，可以说是非常有性价比的！

全场只有煮了辅食之后需要追着她喂饭的第一秘书太宰治受到了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