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盛明守着一个无奈的事实,他忍着不说一方面是自责,他也接受不了如此命运捉摸,说出来只让盛夏难以相信,另一方面事实改变不了,就让时间淡化他和盛夏的关系尖锐。
原来妈妈的事情里,没有出轨的谎言也没有冲动的别扭,盛夏感到的冲击不亚于错听江淮的打赌,她静静坐在餐桌,盛明已经将全部菜肴端出来,有盛夏喜欢的可乐鸡翅。
“对不起。”
“快吃饭。”
两个人同时说话,听到对方的话动作慢下一拍。
盛明释怀笑笑:“我也知道这几年你对我的生气多半来源这件事,我们都向前看,我的工作已经调整好时间,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出去逛逛,爸爸知道海大很难考,如果不行可以去A大,我想在A市养老,那边气候很不错,你妈妈她生前就喜欢A市,后面我来这边工作才过来陪我,当初按照她的意愿才将她骨灰安在A市的墓园,我出差有空时也有去看看她。”
盛明暂时没有重新建立新家庭,他只是工作狂,并不是不爱盛夏的妈妈,失去了盛夏的妈妈一直没有推卸责任,在用隐藏的爱意来保护这个家。
盛夏知道未来说不准,有口上直言,不会离婚只有丧偶,可在婚姻存续阶段仍沾花惹草,出轨的明目张胆,人是多变的,盛明的选择是负责他的人生,以后处理好遗产问题,其实并没有理由,哪怕盛夏作为他的女儿,也明白不应该过多限制,阻挡不了爸爸追求的生活。
每个人的人生应该是快乐且自由,盛夏虽有不舍,对于父母的爱不变,但到时终究物是人非。
盛明委婉表达:“刚才江淮说你遇到危险是什么时候?不用怕,爸爸还是有认识的人。”
盛夏平复情绪,开口不再像以前那么针尖对麦芒的对抗:“我与同学打赌成绩要排前,赢了没奖励,输了没面子,但刚才有同学跟我提这个赌约,所以江淮凑巧遇到我们在吵架路见不平而已。”
她隐瞒了自己和江淮的关系,哪怕盛明再开明,可自己也能准确看清楚未来坎坷,所谓情侣,等毕业了,谁会纠结过去,谁又会留恋过去。
这边江淮上车,接到妈妈江丽华的电话,他知道原因,不等江丽华旁敲侧击,一句阐述:“我刚才叫保镖是防护,并没有发生危险的事,你不用担心。”
江丽华从安叔和保镖队长那里知道,江淮最近和一个叫盛夏的女生走得很近,忍不住担心:“儿子,你成绩我也不担心,但我怕你耽误人家,等你有能力独立处理事情时再谈,你们如果差距过大,你又不懂珍惜,很难处理这青涩的感情,女孩是要呵护的,你可别一时好奇就把人招惹却不负责,男生是承担责任,不能因为年龄就推卸。”
车内,江淮的脸被外面路灯照得忽暗忽明,嗓音干净:“是我追求人家,盛夏和孟晚意她们有学习的赌约,我就是看不惯盛夏被欺负,有好好在学习上指导她。”忍耐被妈嘲笑,补充,“说起来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够稳妥,实力没办到止住流言,希望妈妈给我们一些时间,相信结局是好的。”
听到儿子如此卑微的话,江丽华也不好说批评的话,只好留下“我时刻关注这件事。”
江淮了解言外之意,如果事态不好,别怪妈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