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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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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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这时,丫鬟桃李跨院过来在门外通禀道,“老夫人要见你。”

奶奶要见自己?闻听此言,闵炎凉轻吐着气息从方懿圆唇上缓缓分开来,见她低眉垂眼,脸色渐羞发红,覆手在那张红唇上抚了抚,应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我也去。”方懿圆当即抬首看着闵炎凉,“初嫁过来,我都还没好好去探望探望老夫人呢。”

“好。”闵炎凉点点头,“那咱们一块儿去吧。”

再说老宅里,老夫人正站在前厅供奉的佛龛前,捻着手上的十八子手钏默默念诵着。

想来闵家世世代代经商,家大业大的,总共不过三个房头儿,但还算人丁兴盛。可到了自己儿子闵连舟这一房,想他年二十不到就从房头里摘了出来,分了家,独立了一户,祖业上虽有所建树,子嗣上…却左右不过两个男嗣。撇去前不久才去了的大孙子闵炎泽,闵家这一房…如今就剩下小孙子闵炎凉这么点星火苗子了。若不是自己当年执意要西苑那个女人拼死生下这个小孙子,只怕…

唉——,老夫人在心底里叹口了气,都是孽债啊,孽债。

“咳咳——”老夫人在佛龛前上了香,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叹息地问着身旁一僧人,也就是空相寺的主持觉一大师,“觉一啊,我是不是要活到了头,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阿弥陀佛——”觉一大师双手合十地道,“老夫人虔诚礼佛,老天自会垂怜的。”

“孙儿、懿儿,见过奶奶、见过大师。”这时,闵炎凉领着方懿圆进了前厅,各自礼节地道。

“好!好!”听着身后既熟悉又生鲜的绵绵柔音,老夫人缓缓转身看到二人忙指着旁的枣木椅高兴地道,“坐,快坐…”

桃李见此也赶紧上前搀扶着老夫人坐了上位,又吩咐小丫鬟看了茶。

“嗯——”老夫人接过茶盏拿眼上下打量着方懿圆,满意地点点头,赞赏道,“是个标志的可人儿。”

“奶奶喝过药,好些了吗?”闵炎凉见她盯着方懿圆看了好一会儿,好似要在她身上看出朵花似的,方出声道。

“嗨!老毛病了,不碍事儿的。”老夫人摆摆手,笑着道:“倒是你,多带上孙媳妇儿来看看我,保不准儿我一高兴了,病就全好了。兴许…还能抱上小曾孙呢。”

“奶奶说哪里的话。奶奶会长命百岁的。”坐在闵炎凉旁侧的方懿圆听完,脸上还是挂不住地冉冉升起一丝羞意,依然顺着老人的心道,“来日方长的,奶奶身子养好了,定能四世同堂。”

“好!好!”老夫人笑盈盈地喝了口茶,激动地道,“懿儿这句啊,我爱听。”说着冲闵炎凉道:“炎凉,你可得努努力啊,别让我这个老太婆到了地底下失了颜面,没脸见老祖宗去。”

“嗯。”闵炎凉一口没喝地放下茶盏,低着头没什么底气地道,“知道了,奶奶。”

瞧这小两口一冷一热的,刚新婚不久还都羞着呢。老夫人了然,便不欲再多说什么。可她最近的老毛病犯得勤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见着几个太阳,心里的话还是想推心置腹地同小孙子说说。毕竟人老了,小孙子也长大成人了,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老生常谈后,老夫人屏退了其他人,厅里只留了小两口。

“拿去吧,这是你娘给你求的。”老夫战战巍巍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用丝帛包好的佛牌,小小的一方润玉上刻满了闵炎凉的生辰八字,招着手示意闵炎凉上前接过。

闵炎凉上前接过佛牌,抚了抚上面镌刻的字,不可置信地道:“我娘怎么会…?”

“这佛牌本是你娘去空相寺专为你求的。不料,她瞧着那天我也去了,一转手便就扔了,后来是觉一大师拾到后,交与了我。”老夫人看着她手上的佛牌沉沉地道,“我知道她恨你爹,也恨我。可再怎么恨,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始终是她儿子,亲生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老夫人说着说着,不禁有些潸然,就着还有一口老气在,索性把她肚子里那些藏着掖着的一些不台面的事,尽吐而出了。

原来当年闵炎凉的母亲温计嫆在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一心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念着闵家子嗣稀零,索性就拉着闵连舟认错也好,下跪也罢,总之在苦苦一番哀求下总算见温计嫆松了口。

而温计嫆松口的条件则是:一是要大房的名分;二是必须要在空相寺里待产。

谁料,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里,温计嫆不仅早产还难产了,加上闵连舟又行商在外,那时刚皈依佛门的觉一见着此景,速派了一小沙弥跑到闵府去请了老夫人和稳婆来。

然而危机紧要关头,当稳婆问起老夫人保大还是保小时,只听得老夫人在禅房外呼喊着执意要保小。

一听这话,温计嫆是硬着头皮,生生抓破了被褥,当着供桌佛像的面,是拼了命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因此她更恨闵家了,也恨这个本不该生下,却又不得不生下来的孩子。

“既然是被扔掉的东西,为什么要给我,我不要!”听完这些沉重的话,闵炎凉一把将手上紧紧攥着的佛牌狠摔了下去,赌气地道。

“孩子,你别记恨你娘。是闵家对不起她!是奶奶我…对不起她!”老夫人捻着手钏上的珠子,颤声道,“你要恨,就恨我吧。”

“奶奶,我谁也不恨…”闵炎凉哑着嗓子说着,一股脑跑到门口,扶着门框,抹了泪花,道,“我就恨我自己,恨自己哪个胎不投,偏偏就进了我娘的肚子里…”

“炎凉,母子间哪有隔夜仇的。”方懿圆走过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

“你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闵炎凉一把扫开她的手,正欲出去时,老夫人心疼地起身叫住了她:“炎凉啊,你以后心里要是难受了,就跟觉一大师说说话儿吧,啊?他没准儿能帮到你。”

闵炎凉没有应,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夫人知道母子俩的关系历来就水火不容,本想借此佛牌缓和一下母子情,却不曾想这孩子拧起劲儿来,连媳妇儿都不管不顾了,无奈起身哈着老腰艰难地拾起地上的佛牌,缓步到门口拉着方懿圆的手,抚慰地道:“孩子,让你见笑了。我这小孙子炎凉啊,打小就被她母亲拘得紧,一提到她娘难免脾气有些焦躁,不是摔这就是摔那的,你…别见怪,回头我训斥训斥她。”说着不忘把佛牌置到她手上,语气坚定地道,“以后,炎凉她不要的东西,就由你这个媳妇来管,最好连人带物的一起…”

“嗯。”方懿圆轻声应着,旁的什么也没说。

夜里,见那人一回东屋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吃不喝的,方懿圆亲自端茶送水的来敲门道:“炎凉,你开开门好吗?”

屋里的闵炎凉沉默良久后,终是开了门,一瞥她手上的茶盘,没什么兴致地道:“我不想喝,你回吧。”

“我都嫁过来了,你让我…回哪儿去?”方懿圆嗔她一眼,不理她,径自进了屋,把茶盘往方几上一搁,朝门口的闵炎凉道:“快过来润润口吧,自个儿那唇干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

闵炎凉动动嘴角抿了抿,这才掩了门走了过去。

见她牛饮的劲儿,方懿圆瞪着眼,小声嗔了句,“傻子——”

闵炎凉听着一怔讼,放下扣碗,“我喝完了,你走吧…”

走?方懿圆凝她一眼,“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走了,你让我这个刚嫁过来的二少奶奶怎么做?鸡狗不如吗?”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闵炎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愧疚地道,“也…不值得你这样。”

“那是怎样?这样吗?”方懿圆说着,圈了她的脖子,唇对唇地轻轻贴了上去,再迅速分开,问着,“怎么样?胭脂好吃吗?”

闵炎凉伸着指头在唇上轻轻沾了点脂红,放嘴里嘬了下,“苦的。”

“嘁。”见她一大男人还真喜欢吃女人的胭脂,不免有些失笑道:“说你傻你还不乐意,我泡的苦丁,能不苦嘛。”

“是,是么。”闵炎凉被她的双唇有些晃了神,正欲偏头时再次被方懿圆贴了上去,顷刻间,她似乎想起了一个人,猛的一把推开了她。

“你怎么了?”方懿圆凝眉不解。

“没,没事。”闵炎凉心虚地道,“我还有些经没抄完,你先回房睡吧。”说完转身坐回了案椅上。

第二日一早,方懿圆醒来左右不见闵炎凉人影,难不成那人抄了一夜经没回房?便唤了知言进屋梳洗打扮后,迈步去了书房。

虽说方懿圆对颜柳欧赵也是略知一二的,可到了书房一看到案卷上的字,撇不是撇,捺不是捺,字也半像不像,这四不像的体法倒是头回见,一时间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二少奶奶,你这样看是不对的。”小六子一到书房就看见方懿圆驻足案前,看着二少爷的字迹满腹疑惑的样子提醒道。

“是这样吗?”方懿圆说着把卷纸两端执起来各种横着、竖着地看,结果一一被小六子否决了。

“二少奶奶,您站在有阳光的地方,翻个面儿试试。”小六子提示道。

果然,“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一笔笔平直撇捺,力透纸背的线条骤然浮现在方懿圆眼前。

而丞相府这边,方翰则已收到了探子传来的消息:人已救出,平阳县集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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