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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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无责任IF小剧场(4):不异议就不能脱出的放映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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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质疑当然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安室透双手抱臂哼了一声:“或许是因为管家原本就用过水果刀留下的指纹吧,不能说明什么。”

赤井秀一适时发挥了控方证人的作用:“刀是新拆封的,外包装和购物小票都还丢在一边的桌子上。”

“正常案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直白的排除条件啊!这一定是凶手栽赃嫁祸的障眼法吧!”

“既然已经这么直白了,想要推翻的话,至少也拿出另一个同等直白的证据吧。”

林庭语:“……”

他其实也觉得这个凶器的出现有点突兀。但是没办法,他手里的资料只有这么十几张纸,除掉套话废话以后,能用的就更少了。

其中还算有信息量的,就只有凶器和关于A先生遗嘱的说明。根据这份已经公证公开的遗嘱,A先生死后,管家将继承他的绝大部分遗产——但是如果管家被坐实谋杀了A先生,按照法律规定,他的继承权自然会失效。

听起来更像栽赃嫁祸了呢。这么直白的设定。

作为辩护律师的安室透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他围绕着这个核心论点,与赤井秀一展开了反复的攻防。言辞和表情之激烈程度,看上去要不是双方都被困在原地无法移动,恐怕这两人已经在法庭上演全武行了。

林庭语被他们吵得头痛。他转头望向苏格兰那边,毫不意外地在苏格兰脸上看到了一副超脱世俗的安详表情——“法官阁下,法槌是不能拿来砸人的。”

“谢谢提醒。”苏格兰露出微笑,轻轻放下了手里看上去就很沉重的木槌。

台下已经从凶器小票信息撕扯到证人视力问题的两人,被这样打断了之后,都不由得沉默了一刻。

但胜负还是要决出来的。安室透率先慷慨陈词:“总之管家没有任何动机作案!没有目击者,单凭凶器不能构成完整的证据链条,我申请让我的当事人上庭陈述!”

林庭语大概能想象到他准备怎么翻案——这桩案子里最麻烦的一点无疑是被告本人的认罪口供。只要加以言语引诱,让管家转变口风,至少也能再拖一轮。

要是能再爆出点办案过程中被警方诱供逼供的料,就更完美了。这么神速的结案,程序说不定有多少漏洞呢。看看这薄薄的一叠案卷吧。

只是……

他默默地望向安室透。

安室透昂扬的笑容被他盯得有点凝滞:“?”

看来谁手上都缺了点关键的资料。

就在他们沉默对视的时候,赤井秀一已经把针织帽摘下来扔到一旁,然后脱下夹克翻了个面,再穿上赫然就是一件西服短外套了。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柄薄薄的直梳,把原本被针织帽压扁的头发刮了起来,给自己整了一个相当敷衍的侧分发型。

林庭语默默地收回视线,望向自己的资料夹上的另一张证件照。

安室透:“……”

安室透:“你不会是——”

“承蒙关爱,辩护律师先生。”赤井秀一把梳子收回口袋,整理了一下衬衫领,“我就是你的当事人——也就是管家。”

……

法庭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无比窒息。

“你这混蛋不是现场证人吗!”

“我精神分裂。”

“为什么这种奇怪设定你也能说得这么自然啊!!!”

林庭语:……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效果。

但是,案卷上确实是这样写的。管家先生于当晚7点40分出现在别墅大门口,有监视器录像为证。随后他出现在主人卧室门外的监控摄像镜头下,准备去提供一些不需要详细说明的服务——当然不需要详细说明,因为他就在这里工作。

录像里显示他低头看到了门缝下面渗出的血,也录下了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掏了几次才掏出钥匙,还把钥匙掉到了地上。

在赤井秀一的陈述里,搬起地毯的是“我”,打开门的却是“我们”。

即使只是一块地毯,3米见方的手工毛毯,还厚到能堵住门,恐怕也不是什么随手就能拎起来丢到一边的轻飘飘的东西。

这样沉重又宽大的地毯,如果现场有两个人,照理说应当齐心协力地抬起来搬走才是。但赤井秀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反倒是开门这种毫不费力的动作,却用到了“我们”——这里的代词差异,大概是故意留下的提示性线索吧。

因为那个惊慌失措到钥匙都拿不稳的管家,怎么能冷静地判断门打不开的原因,并且行动起来,随后立刻报警呢。

只有另一个会嘲讽他“业余”的人格,能做出这样果断的事。

这样的设定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因此林庭语初次看完资料的时候,也是沉默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合二为一的证人席和被告席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因为是同一个人,所以就没必要设两个位置了。

不过,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问题就来了。

安室透迅速从巨大打击中振作起来,指向赤井秀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那我的当事人……这个家伙就更没有作案时间了,尊敬的法官阁下!他7点40分才来到别墅,随后入内去到现场门外,那时A先生已经中刀倒在房间里了!”

确实,就算精神分裂,身体也还是同一个人,并不能拆分到不同的地方——例如房内和门外,从而开展作案。那是灵异的范畴了。

不过林庭语对此早有准备:“抱歉,律师先生。管家确实是7点40来到别墅,但他7点钟刚刚离开那里。A先生让他去取一份重要的文件,在7点40前就要送到A先生手上。这在管家的口供里有提及。”

这也是为什么赤井秀一描述为“按约定的7点40到达”——完全是踩着死线赶回来的。

安室透看上去已经想要掀桌:“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我没有掌握?!”

“现在可以加入你的库存了。”

“………………”

现在的案情更为明朗了。管家在晚上7点钟前捅了A先生,反锁房门出去。虽然持有钥匙,但他还是谨慎地搬过地毯堵住了向外开的卧室门,防止仍有意识的A先生外出求救。

随后他驱车外出取了文件,又在7点40回来。这次顺手把插在A先生胸口的刀拔掉了,确保A先生死透。

90%的真凶几率——统计数据这次没有骗人。

虽然逃过了剩下的那10%可能性,林庭语也没有感到什么好心情。一方面是这个案子实在有点无厘头,另一方面是,都进展到现在了,他似乎还没有能从这个梦里解脱出去的征兆。

双腿还是被困在地面上动弹不得。总不会是要法官阁下宣判才行吧。

或许——

林庭语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难道说,就在这点信息量里,还藏着什么没有被识破的陷阱?

他重新盘了一下案情。如果接受精神分裂的设定,那么,假设证人的陈述都是准确的,凶器上的指纹也……等等。

林庭语突然意识到了问题——也是唯一一个真正能够翻盘的要点。

他张了张口,安室透已经砰一声拍上了桌:“尊敬的法官阁下,我有疑问!”

林庭语对上他的视线,顿了一下,然后保持安静。

“为什么证人一直在强调我的当事人十分业余呢?因为他才是那个动手杀人的家伙!”安室透怒指赤井秀一身侧的那顶针织帽,“凶器上有两种指纹,反手拔刀确实是费力的业余行为,但正手持刀袭击可不是——”

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持短刀攻击对方时,一般会采取刀尖对外的反握法,也是赤井秀一刚刚比划的那种姿势。这样攻击距离更长,动作也更灵活,代价是武器暴露在外,会引起目标的警惕和反抗。

而正握法下,短刀朝内,被手臂遮挡住,不容易被察觉。只要成功贴身,一抬手,整条手臂肌肉带动起来的爆发力量,远不是反握法的戳刺能比的。

就像一柄铁锤砸下去。扎穿胸口也不是难事。

也因此这种握刀法通常为专业人士青睐——也就是那个一直在嘲讽管家“业余”的,能不费吹灰之力搬起沉重地毯的,冷酷地注视着喷涌而出的鲜血,然后拨通报警电话的人格。

那才是真正的凶手。在7点钟前把刀扎进目标心口,将其关在卧室内,留待另一个自己一无所知地办事回来,重新来到气息奄奄的受害者身边。

他很清楚那个“业余”的自己,会在什么样的无措下,完成一场致命的告别。

“我从小就被A先生收养。

“他是个好人,供我吃穿,送我上学读书,为我遮风挡雨,还立下遗嘱,让我享有他的一切。

“但我不想要他的一切。

“我只想……让他消失。”

小小的少年颤抖着抱住双膝,蜷缩在窗帘后。

“好孩子、乖孩子,你在哪里呀?”

长长的黑色人影,从走廊上缓缓靠过来,一点一点,渗进房间。

谁都好,是谁都可以,把那个家伙赶走——求你了!

被黑影笼罩的一刹,某个不带感情的冰冷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你这胆小鬼,躲去那边吧。”

“我躲得太久了。这一次到我站出来了。”

赤井秀一皱着眉把纸张翻了个面,继续念:“总是忍受我这样懦弱的家伙,他也很辛苦吧?看到A先生倒在地上时,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刻我决定成为共犯。”

他放下台词纸,望向主席台,表情坦然:“尊敬的法官阁下,我认罪。”

苏格兰沉默半晌,然后望向林庭语。

“假如宣布一句有罪就能结束这场荒谬的梦境,那我宁愿将梦境延续到正义姗姗来迟的那一天。”他温和地说,“检事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吗?”

林庭语已经整理好案卷,闻声只是平静地陈述道:“根据陈述情况看,被告在作案当时正处于精神疾病急性发作期,可能已经丧失辨认或者控制自身行为的能力。检方建议休庭,对被告执行法定鉴证程序,根据鉴定结果再作处理。”

苏格兰笑了。

他举手,落下,法槌敲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本案暂停审理——你在干什么啊安室先生?!”

“把书记员这里的法庭发言记录改掉……等等,我能离开位置了?混账FBI你给我站住!把林先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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