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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阴霾裹缠之兽:琴酒篇(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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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确实在特意绕道。

他穿过两条交叉连通的小巷,边走边脱下外套,随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团瓜皮帽展开,扣到脑袋上,遮住了那头过于显眼的金发。

虽然这样也不是什么完美的伪装,但时间紧迫,他没有那么多空闲去自己的安全屋重新换装了。

必须追上去。

——萨马罗利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杜凌酒到日本的消息,是萨马罗利几天前传来的。在情报组的例会后,以讨论合作任务为由,私下约见他的时候,透露了这个在组织中只有传闻的代号。

和琴酒、贝尔摩得以及两代朗姆这样的核心人士都有密切私交,据说在组织Boss那里也受到了格外的优待——有着这样超然的地位,却没几个人知道真实身份的神秘成员。

“我的代号就是他给的,我没跟你们说过吧。”

那时组织刚刚完成了一次大型行动,从某个老牌强敌腿上割下了一块最肥美的肉。每个人都很疲惫,波本也是强打起精神听着这些:“所以、如果能拿下他——”

萨马罗利却好像完全没有在听别人讲话一样,继续自顾自地说着。说杜凌酒给他签了字,把他放出了朗姆那个可怕的实验室,然后帮他做心理治疗,并且留给他一个小小的纪念品——

“是一枚戒指哦。”

波本:……

他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谁会把戒指这种具有独特象征意义的东西,当做纪念品发给萍水相逢的人啊。

这个杜凌酒怕不是什么养鱼高手。

但是,被养的鱼是萩原——这种事听起来更离谱了。换过来还勉强合理一点。

波本只能提醒道:“这样就能给你一个戒指的话,也会同样随便给其他人的吧。”

“哦,是的啊。”萨马罗利随口答道,“他办公室里相同的戒指有一盒呢。”

“……”

这不是听起来完全就是个糟糕的家伙吗。清醒一点啊你。

但萨马罗利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同样萎靡的面容上绽放出了十二分的神采,连眼神也变得含情脉脉了。

“我回到日本以后,每天看到戒指就会想起他……有次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相思之情了,于是把它扔掉了呢。”

说出这样的话时,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还在弯弯地笑着。

波本松了一口气:“挺好的。”

既然人一直没有联系,能够睹物思人的物也扔了,就可以抛下过去,开始新生活了吧——

“但是,做出像这样重要的决定前,还是要先踩死刹车,停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哦。”

“?”

“因为马上就会后悔啊。”

萨马罗利靠在墙边,歪着头冲他笑,指间夹着一支散发着淡淡薄荷香气的烟。

波本偶尔在跟行动组配合出任务的时候,听过一些不好的传闻。

说这种薄荷烟原本是琴酒的专属,像那柄枪、那辆保时捷和那头银色长发一样的标志性符号,之后却变成了萨马罗利的私人物品。

这自然引发了对两人关系的阴暗揣测,波本也隐晦地对萨马罗利建议过避嫌。但萨马罗利听了只是随口打哈哈过去,依然我行我素。

而且每每点着烟,却不抽,也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问了又不肯说。

“所以,要是见面的时候他发现戒指不见了,一定会问的……哪里可以定做透明材质的戒指?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呜——”

“……你铺垫这么长,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找首饰店?这种事找松田去啊?!”

“小阵平他不方便的。”对方笑眯眯地双手合十,“拜托啦,万能的波本大人——”

虽然很想吐槽,但波本还是捱不住萨马罗利的恳求,动用自己的渠道去找了一些可以加急订制的店铺。

工匠也联系好了,结果卡在了材质上。透明的宝石有很多,从廉价的水晶到昂贵的钻石,但每一种给到萨马罗利,都被摇了头说不像。

戒指的事于是拖到了现在,果然被问起来了。

而萨马罗利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不是愧疚,也不像平时那样,会熟练道歉并且迅速把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是茫然。彻底的茫然。像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一样,木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而那个提出问题的人——那个在描述中温柔又耐心的杜凌酒,却只是安坐在车里,不带任何感情地俯视着萨马罗利,没有一丝要出言安抚的意思。

甚至还对琴酒说出了那样的话,“处理一下他的脑子”。

波本特别注意观察了一下琴酒的手,那上面并没有任何的装饰,包括戒指。当然琴酒不戴戒指可能是因为影响战斗——但更有可能的是,这戒指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杜凌酒并没有把它给琴酒。

萨马罗利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扔掉了戒指,被指出来的时候也不以为意吗。

那么,那所谓的“处理”,到底是什么样的处理——

说什么心理治疗,实质上是洗脑吗?萨马罗利的脑子里有什么极为重要的情报,必须用这种方式确保安全吗?

那种引人误会的、旖旎的描述……原来只是萨马罗利一厢情愿的臆想吗?

想起自己调查到的,关于林庭语这个名字的情报,波本心下一沉。

“对视就会摄取魂魄的,天才的催眠师。”

这种看上去就很浮夸的说法,如果有三分真实——如果把萩原放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开展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饮鸩止渴的“心理治疗”,那么萩原的描述和实际表现出来的矛盾,就说得通了。

而且……景的状态,也有些不对。

按照原本的计划,景昨晚应该在接到杜凌酒以后及时联系他,共享杜凌酒的住处和其他情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辆加装监听及定位器的轮椅,要送过去,保持进一步的监视。

但景一整晚——直到现在,都没有单独联系过他。

在杯户饭店遇到的时候,波本特意观察了一下。杜凌酒身边除了苏格兰没有其他人,而苏格兰站在轮椅背后,避开杜凌酒的视线发个邮件,并不是难事。

想来昨晚也是一样的。明明有很多机会,却没有完成预定的联系。甚至在意外见面的时候,也没有给出任何的暗示,而是刻意地拉开了距离。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被监控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景判断现在的环境太危险了,不适合沟通。

仅仅是一个杜凌酒而已……就能让景受到这么大的压力吗?

波本仔细打量了这个传说中的神秘成员。

身体很瘦弱,脸色是不健康的苍白。在轮椅移动的时候,腿脚不受控制地晃动着。不良于行的情报应该是真的。

手指细长,虎口没有茧皮。眼神冷淡,像见惯生死,被他故意冒犯的时候,也只是略略表露出一丝不满,而没有发怒。

完全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像一条原本窝在地里冬眠的蛇,被挖出来摆在那里,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但如果景确实觉察到了危险——

而这种危险,现在又降临在了萩原头上……

日光这时兜头浇下来,马路上的嘈杂声响打散了安室透的思绪。

他扫视周围一圈,确认没有可疑的人物,就将外套和其他不方便携带的零碎物件一起打了个包,在附近找了个投币式储物柜塞进去。

做完这些事之后,一辆熟悉的车从不远处的路口出现了。

似乎因为这一带穿越马路的行人比较多,那辆车开得相当小心,走走停停。经过那个路口的时候还刹住了车,给一位老人让道。

安室透目送那辆车离开,然后伸手招了一辆正在街边闲逛的出租车。

“给你双倍,跟上前面那辆尾号85的白色日产轿车。”

司机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可能是因为年龄大了精力不足,被招停的时候还在打呵欠,一副想要立马收工回家的样子。

不过,在日本,七八十岁的高龄出租车司机很正常,这一个甚至都能算年轻的。而且“跟上前车”这种听起来就很刺激的指令,一下子就让司机来劲了:

“没问题!上车吧,捉奸追债寻仇还是怎么样?车尾箱里有上好的棒球棍,借用仅需五千日元,要处理干净的话另加两万就可以了喔!”

“……”安室透抽了抽嘴角。

这司机是哪个极道组织的成员再就业的吗。自备棒球棍也未免过于可疑了。

但他没法暴露自己身为公安警察的立场,甚至他现在“波本”这个身份还比一般的极道人员要黑得多。要是表现出嫉恶如仇的样子,搞不好会被组织发现蛛丝马迹。

于是安室透选了个听上去严重程度最低的。

“我的恋人——”他嘴角猛地向下一扯,原本就垂着的眼睛蓦然阴郁起来,“和不认识的年轻男性……上了那辆车。”

司机同情地说:“节哀顺变喔。看你这么年轻,长得帅,又有钱,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啦,想开点。世界还很美好,分手也很快乐,等下有话好好说,棒球棍这次就不给你了啊。”

安室透:………………

实在是太熟练了、这位大叔。到底是送过多少个苦主啊。

他决定下车的时候把这辆出租车的车牌号记上,回头让风见查查看有没有情杀案件的线索。

司机大叔紧接着小声嘀咕:“奇怪,没看见有女孩子上车啊……”

安室透没听清楚:“什么?”

“哈哈哈没事没事!走吧走吧!”

司机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出租车像条泥鳅一样麻利地滑过人群间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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