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见到剩下的江爸,苏程也不认为平时这里就是只有江楚儿,之于他自己也知道江景朗的窝现在是自己家,加上不觉得江景朗放心让江楚儿自己一个人在这种大屋子里。想到这,苏程感到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说得通。他们的爸在外面有了新家,不对。只有这个说法讲得通:这屋是有女主人。
可能北方下来的风,太干没有水分,苏程双眼抵不住,于是闭上温润现在得知的事情。那瞬间眼皮被冲涨,没有能容外界的缝隙,再多的情绪都在眼球里滚动。
苏程被外面的光线照醒,寒潮过境的后阳光是明媚的,透过窗帘光线是柔和的,眼前是适应这种睡眠环境还能酣睡的江景朗。昨晚在大冬天执意要穿短裤短袖的苏程先洗完澡,江景朗一进门就看见他一大个人躺完一张被子上,江景朗把他抱起,一把掀开下面的被子,丢进里面,本来稍有睡意的苏程,这时就不困了。
“明明都开了暖气了。”苏程将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完完整整包裹起来,表达就是不是生气的生气,其实内心里头也知道自己的幼稚了。
“你这样睡舒服就这样睡吧。”江景朗把压箱底的棉被掏出,又罩住苏程上。
“这样我觉得自己会自燃了。”
在被窝的江景朗又抱住了苏程,“我房间这种天气晚上会很冷的。”苏程半夜热出汗,也甩不掉身上那个黏糊的家伙,把双腿迷糊一伸出来,不免又是个好觉。
房间足够充足的光线,苏程细看江景朗,这人底子完全不糙,比自己好看多,眉眼连接着笔直的鼻尖,起伏的轮廓却带着温柔的温度,苏程轻轻放慢节奏呼吸,再多几眼,想伸手去碰他眼下黢黑的睫毛和蓄起的胡须,半空的手伸到一半停下来,手指打结似的舞动起来,还是放下了,转头回完信息,翻起江景朗在床头的书。
以至于苏程没有发现身旁的人,何时醒的。指导江景朗不安分的手苏程知道他也睡醒了。
“这本书好看。”
江景朗的头穿过苏程肩头,再仔细一看,声音略沙哑地说,“我才看了开头。”
就这样两人任由时间不知觉穿梭在之间,我早已无睡意,你安心看书,冬日的被窝是温暖的。许久,江景朗起身去洗漱了。
“今天想吃什么?”现在已是中午时间,之前这个点苏程才刚睡醒。
苏程像往常一样,用着模糊的嗓子回应,只是今天从书里抽离出来花了点时间,“汤面。”生在南方的苏程长着北方的胃口,长时间以面食为生,即使简单的清水下面加调料,也是吃不腻。
“半个小时好下来了。”苏程眯着书里,随意点头配合。
最后还是靠江景朗把苏程从书里,床上拉起来。穿着丝质睡衣的江楚儿看见穿着他哥衣服的苏程和阿哥从自家楼上一说一笑下来,如阳台从他们身后打下来前面留下黑灰的阴影般,江楚儿摸不清眼前的情况,放筷子的手也慢下来。苏程眼球铜铃一样转动,带动大脑想想说法。
江景朗手抱向步子慢下来的苏程,“快去吃饭了。”
苏程被江景朗一按按在餐桌上,面对眼神早已转到其他地方的江楚儿,咬咬双齿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和江楚儿说,“嗨~”。像做了亏心事一样。
江景朗将切好的鱼块放在苏程的餐盘上,“再不下来,鱼都要凉得腥掉了。”
现在又轮到江楚儿盯着他哥,半数让人触不及防的事情,在于完全没有料到发生,而不在于发生的事情。
“我和他高中好像认识,然后最近工作上——”苏程是如此不会说谎。
“我们一起了。”江景朗看不下去了。
但这个结果实际听到的时候,江楚儿也差点被鱼肉噎着,苏程桌下的手更是来回挠着大腿,又想解释也不像江景朗这般说的,但想了想解释不通,放弃了任何在这个问题上的斟酌。
“原来我们的缘分,还是因为阿哥的情缘牵连起来的。”江楚儿尽量表现无事的样子,苏程也自在了些。
在餐桌江楚儿空闲的片刻里,脑里也在一直打转他们俩的事情。江楚儿知道点,琢磨过阿哥的情史,以为就一直玩下去,但如果这么对眼前程哥,真想让程哥早点离开阿哥。江景朗你好玩不玩居然挑了个纯情的苏程玩,江楚儿心里极大共鸣到苏程。
虽然喊苏程“哥嫂”或者“哥哥”还很愿意,不过最后也不可能是苏程,喊来也没有用,徒增之后舍不得烦恼了。
当她在客厅看着电影口干时,去冰箱拿冰水喝,望到洗手台前两人一个人洗碗一个刷碗,但听不清在说什么的情景。其实何必想如果了。
“程哥,那我那之后喊你什么?”江楚儿在后面打趣道。
苏程一时就脸红了,江景朗笑着把他擦干的碗放在翻找也不知道在哪里的消毒柜里。“喊名字就好了。”
江楚儿继续打趣到说,“我们程哥这么可爱,很值得封号为‘小程程’。”老哥也趴着在某个橱柜上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