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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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Day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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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宫寻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不过这种结局也在他本人的意料之中。正如他之前所言,

——‘这些话本来不该由我来说。’

有资格向先生提出质疑的人不在这里,有资格留住先生视线的人不在这里......

岐宫寻忍不住叹了口气,连肩膀都耷拉下来,一头栽向方向盘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

“伊芙小姐,您快回来吧......”

****

像往常一样拿出钥匙打开门,像往常一样脱下外套换上鞋,像往常一样看茶叶在滚烫的沸水里舒展开来。

他看上去没有丝毫异常,平静得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他真的做得到吗?

“泷川澪”送给他的那枝系着丝带的玫瑰就放在桌上。黯紫色的花瓣,是少见的颜色。让他想起一些难言的过去。

泽诺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或许用语言传达本身就是一种极其落后的表述方式。

“拥有掌握自己情绪的能力的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人类。”他是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长大的,生于“巢”内自诩是聪明人的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可事实证明或许这仅仅是因为他还未曾失去过真正重要的东西。

Carmen死去时带走了他的柔软,他本就不是什么阳光灿烂的救世主,他只是被Carmen的光辉照亮的其中之一。为了完成她的意愿和夙愿,他决心往深渊而去。

“永恒之女性,引吾等向上。”

Carmen的确是优秀到足以照耀所有人的女性,她的灵魂在腐朽的“巢”内熠熠生辉,实验室的所有人都为她而来,因为他们相信她,相信她能够为众人带来新的生机与希望,所有他们心甘情愿为她涉险,为她赴死。

可也许所有人都忘了,她也是人类。是会微笑会哭泣会难过会愤怒的——人类。

众人的期许落在她身上或许也是沉重的负担,或许是为了能够推进实验,或许是为了所谓的“赎罪”,又或许仅仅只是为了,

——“逃避”。

总而言之,她留下来的只有一缸猩红的水和一具失去全部生命体征的身体。

亲手把Carmen尚残存着活性的大脑做成了“水桶”的那一刻起,他以为他再不会害怕了。

本就淡薄的情绪被彻底剥离,从此他只为了一个目的而活——发射“光之种”。

Benjamin曾试过阻止他的,但他们都明白,他早已越界,他无法回头。

为了收集那些正向的情感,他精心设计出了一套完整的计划,L公司成为新的“世界之翼”之一,他则洗去一切重新开始。

Angela会帮助他修正一切错误,直至抵达真正的终点。

......本该如此的。

老套的剧情,老套的发展,老套的故事和老套的结局。

但人类并非机器,所以明明看似清晰的结局实则会在一次次的选择里出现偏离。

失去记忆的他不记得曾经的痛苦,但残留在身体上的隐痛依旧能够划伤他。

或许一切都早有预示,和Carmen一样耀眼到引人注目的少女走到他眼前,身上带着几乎已经消逝的生机。

“......”

泽诺动了动身体,伸手拿起那枝玫瑰。

没有花香,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腥。

“......你在这里,是吗?”

时钟忠诚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丝不苟地前进。

茶香氤氲在水雾里,回答他的是寂静。

泽诺没有生气,也没有懊恼,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就像他笃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所以他并不着急,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玫瑰,再次开口,

“回答我,”

“——伊芙。”

****

从一开始他其实就能察觉到,伊芙恐怕不会真的离开他。说是自信也好狂妄也罢,他就是能够隐隐察觉到这点。

他没有骗五条悟,在伊芙离开之后他的确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和伊芙取得联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完完全全失去了伊芙的踪迹。

也许是因为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总之泽诺自始至终都能感觉到伊芙的存在,并非是指什么确切的位置,而是那种类似于人体大脑对于身体各个部位的感知一般。他并不知道哪部分代表着伊芙,却清楚地知道她从未真正地离开消失。

说实话,这种仿佛和伊芙被什么内在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些愉悦,他能感受到伊芙的气息,他知道伊芙就在这里,这种感觉催生着记忆里的所有,也正因此使他更加想念真实的,站在他眼前的少女。

晚风吹起窗帘,淡色的布料被风拨出涟漪。秒针从这一个刻度跳到下一个刻度的时间,原本空无一人的桌前凭空出现一位少女。

她白色的长发在暖色的灯光下变成了带着光辉的金,是和过去一样温柔的颜色。

她穿着和消失前不太一样的衣服,黯红色的双眸直直看向跪坐在地的泽诺。

“啊,”

泽诺仰头看着她,不敢眨眼,可他依旧强撑着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尽全力压下声线的颤抖,

“日安,伊芙。”

重逢应当是喜悦的,激动的。至少在很多人的认知里是。

但显然在场的这两位似乎不这么觉得,泽诺习惯压下所有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而伊芙看上去则是真正的无动于衷。

她甚至没有像以前那样回应主管的这声问候。

——这很奇怪。

或许对他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可这是伊芙。

是一次又一次,坚定地选择了主管的伊芙。

于她而言,这一声问候并非仅仅只是对主管身体的关心,更是她确认着归属感的方式。

‘主管在这里。’

——‘所以我也在这里。’

但现在不同了,伊芙没有去回应这声问候,就好像她不再执着于从主管那里得到安抚。

她紧紧盯着眼前人,红色的眸子妖异夺目,比起人类,这更像是什么其他物种盯着猎物般的眼神。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天性的驱使下叫嚣着逃离,心跳在生理机制下不由自主地加快,连呼吸的频率也在逐步缓升。

但他本人依旧是一副平静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伊芙,”

他盯着那双眸子,目光不曾有一瞬动摇,

“为什么不说话呢?”

“......”

伊芙没有说话,而是选择走进几步。她没有绕开客厅的桌子,而是径直踩了上去,鞋跟在木质的方桌上发出规律的声响。伊芙踩在桌子上,一步一步走向另一边的泽诺。

桌子不宽,伊芙也没有走几步,可这寥寥几声,像是敲在了人的心上,足够响,足够深刻。

最后她停下脚步,半蹲在这张方形矮桌上,垂头去看半坐在地不曾移开视线的泽诺,

他们间的距离隔得很近,白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正好垂在他的眼睑上,凉凉的,有些痒。他伸手想要揉揉眼,却被伊芙一把扯住手腕向后压倒,肩膀正好靠在沙发上,让他不至于整个向后仰倒。

泽诺有些意外,但迅速就调整好了状态试图开口,却被伊芙抢先打断,

“看着我,”

攥住泽诺手腕的手渐渐加大力道,伊芙死死看着这双金色的眼睛,不允许它们离开。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一般,

“看着我主管。”

伊芙凑得更近,鼻尖正抵住泽诺的鼻尖,这个距离下泽诺甚至能在这双纯澈的红眸里看到小小的,自己的影子。

“......伊芙?”

她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别移开视线,主管。”

她盯着他靠得更近,冰凉的唇贴在他的脸侧,每一次开口,唇瓣都会轻轻擦过他的脸颊。

“我会听话的,”

伊芙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模糊,但泽诺能听见,脸侧上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却又想起伊芙的请求,于是硬生生遏制住自己的动作,维持着对视的状态,

而关注着主管的全部的伊芙自然也不会错过主管身上那些细小的变化,她看见雪白的耳尖染上漂亮的红,视觉牵动着神经让她的犬齿有一些发痒。

……是食欲吗?

伊芙很生疏地试图去分辨这当中的细微差别,离开主管之后的这段时间她不再需要做这样的思考,现在看来她还得花时间去习惯。

但显然身体总是会比思想更加诚实。

在她还未得出结论时,牙齿就已经轻轻咬住了主管的耳尖,软软的,比她的口腔温度略高。

——可爱。

莫名的,她想到这个形容词。

和主管本人一样可爱。

心满意足的伊芙吐出泽诺的耳尖,意外发现主管的脸也开始变成了浅浅的粉,像以前主管买回来的草莓口味的大福一样的颜色。

伊芙还没得出结论,泽诺就已经挣开手,撑着地板直起身重新坐好。

稍微平静下来的伊芙没有再试图控制主管,顺从地跟着移开了位置。抬起胳膊反手挡住下半张脸,泽诺极力试图掩盖脸上的不自然,眼神飘忽一瞬又想起伊芙的话,只能强迫自己直视面前好似什么都没做的白发少女。

那朵暗色的玫瑰早早就从泽诺手里脱出,掉在了地板山,外围的几片花瓣因此受了点伤,花瓣上多了几道有些碍眼的痕迹。

泽诺伸手捡起,轻轻掐去破损的几片,动作很小心,试图借此让它重新变得美丽。

但这样的行为似乎刺激到了伊芙,血色的荆棘凭空出现刺穿了泽诺手中的玫瑰,彻底把花折腾成了“残次品”,没有一片花瓣幸存下来保有完整的姿态。

棘刺上偶尔能看到灯光下流转的波纹,足以见证其锋利程度,但这荆棘虽然快,却完完全全避开了泽诺的手,甚至连分毫都未曾触及。

是谁做的已经很明显了,荆棘上的咒力波动甚至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打算,“幕后黑手”大大方方,毫不隐瞒。

“......不要收下,”

伊芙身体前倾,又凑近了一些,一字一句地重复,

“你只能收下我的花。”

伊芙伸手轻轻盖在泽诺的心口,表情是少有的平和,

“它在这里。”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

“我会送您一朵花的绽放,”

“以及,它全部的美丽。”

泽诺还无法理解这几句话的真实含义,但他能从伊芙身上感受到那种近乎于哀伤的喜悦,难以理解的形容,但却是他真实的感受。

......他能够把别人的感情分析到这种程度吗?

这个疑问刚刚升起就被伊芙的动作打断,放在他胸口的手掌缓缓上移,少女的指尖划过他的颈侧,轻轻搭在颈侧。

突如其来的冰冷温度让泽诺下意识地轻轻颤抖一下,但他没有出声抗拒,手的主人也固执地没有离开。

“......温暖的,”

伊芙明明还是面无表情的,但眼神里却像是掺了别的什么东西,让原本的视线变得有些灼人起来。

“......太好了,”

她垂眸看着主管,眼神专注到惊人,“您在这里,太好了。”

泽诺是在这个时候发觉原来他自己也不过如此。曾经困扰着他不得安宁的那些纷繁杂乱在伊芙出现的那一刻被统统遗忘,仿佛它们从未存在一般。

孤高的天才在这场关于“爱”的命题试卷里和那些饱受折磨的人没什么不同。他想方设法地要去解开这道题的答案,目的也同样是为了得到某人的注视而已。

他从未理解过“爱”。

这个词或许和Carmen更加适配,她总是笑着,总是不遗余力地去帮助着身边的人,他并不理解做这些事背后的底层逻辑,事实上这些对他来说更像是什么浪费时间的过家家游戏。

——‘我不需要了解这些。’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连同“改变世界”“消解‘都市病’”这个愿望本身也是Carmen的本愿。

在“巢”出生的他曾取得过无数成就,那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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