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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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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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黑蛇都爬到了他耳后,发出嘶嘶的声响,祝太守才回神,嘴唇哆嗦着开口,“本官乃是安阳郡太守,本官的马车,你们也敢拦?”

他一发话,城楼上驻守的将军便认出他来了,毕竟不久前祝太守才带兵出关。不过如今回来不见兵马,只剩下几辆马车,那将军很难看不出来有问题,便在城楼上虚虚一拱手,接着盘问:“原来是祝大人回来了,不过听闻祝大人前几日和安南将军府的安副将带兵前往百灵山剿匪去了,怎么今日没见到安副将等人回城?”

为了避免被人看出异常,安副将被塞到了座位下面,而西寨主爷孙也附身低头伪装成祝太守的仆从。祝太守僵坐在马车里,耳后的小黑蛇似乎有些焦躁,轻轻咬住他的一缕头发,祝太守登时头皮发麻,哪里还不知道这是在催促他快点说话,立马急斥出声,“安副将没来,自然是还有事没办完,你问那么多作甚?还不快开城门!本官有急事要回樊城禀报将军府,你们敢误事,再多脑袋也不够砍!”

听他这般威胁了一通,那守城将军脸色也有些难看,但沉吟须臾,还是让人开了城门。

因祝太守威势在,守城将士都没敢搜查,任由几辆马车进了城,等车门一关,小黑蛇便退回到祝太守脖子下,祝太守也没敢彻底放松。西寨主爷孙暗松口气,而后片刻也不敢停顿,驾驶马车穿过边城的集市。

边城基本都是军户或者被流放的罪人居多,本地人也有一些,只不过因为地方贫瘠,集市上多是黄土铺过的街道两旁的小摊。而且边城中过分冷清,集市上行人寥寥无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副颓靡麻木的模样,安静得不像活人,他们的马车路过,那些人只看一眼就低下头,而集市上大多铺子都关着门,看去一片荒芜。

钟离净不动声色往窗外瞥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行过这一段路,出了守城军的范围后,西寨主便赶着马车在前面带路往樊城方向走去。

这回挤到东方雨泽那里的苏天池憋不住了,从车厢里出来,坐在马车前头的板子上喘口气,想起方才进城时看到的景象,忍不住问西寨主,“这边城里怎么怪怪的,要不是街上还有人,看着就跟空城似的。”

“我听说云国曾经有栖云乡之名,就算咱们来的时候不对没碰上云霞漫天的盛景,那也不至于连灵气都这么贫瘠,感觉暮气沉沉的。”苏天池说着有些不适地扯了扯衣襟。

钟离净与谢魇相视一眼,也都看出云国边城的异常之处,正如苏天池所言那般死气沉沉。

“自云王上位,彩云之国的盛景已许久不曾出现了,这些年云国禁止百姓修炼,云国灵气渐渐变得稀缺贫乏,修炼资源都在权贵手中,百姓艰苦,边城军民也不好过。”

徐明丽道:“监察所行事不择手段,自从接管边军后,三天两头抓几个所谓有异心的将士斩首示众,美其名曰整顿边军杀鸡儆猴,边城就成了这幅人人自危的样子,生怕自己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被砍头的。”

西寨主点头道:“原本边军也有几位不错的将士,可惜都被监察所抄家了,军中空虚职位也被安排上王室的人,如今安阳郡也只剩下与安阳公主结亲的安南将军府一家还手握兵权,王室想要将云国上下权势都收拢于手中,眼里就容不得旁人。”

苏天池皱眉道:“这王室也太霸权了,保家卫国的将士说杀就杀,也不怕臣子寒心?长久以往,谁还愿意替云王卖命?你说死了这么多将士,这么多年都没人反抗吗?”

徐明丽笑了一声,颇有些讽刺,“怎么没有?只不过监察所本就代表王室,代表云王,云王只管贪图享乐,还听不得真话,因为听人说有人骂他暴君,便下令命监察所调查,一日斩杀万人。监察所就是云王手里的刀,云王往哪儿指他们就往哪儿打,敢弹劾监察所,不就是与他为敌吗?”

西寨主摇头轻叹,“云国所有臣民都知道监察所是专门为云王办事的,哪一天这把刀指到自己身上,也只能叹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王室几乎将所有修士都握在手上,其他人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苏天池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说,眉头紧皱。

谢魇与钟离净在马车里听着,都没有说话。云国如此,正道道盟几大宗门不管,一是因为云国封锁消息,很少有外人知道云国境内的事,二是因为师出无名。说到底,这也只是云国内政,而云国是一个国家,与道盟无关,谁也没有理由插手。

见苏天池没再说话,西寨主爷孙也没再接着方才的话题,转而道:“樊城不算太远,以我们的脚程,能在天黑前入城。前面似乎有几个村庄,诸位小友可要休息一下?”

苏天池摇摇头,正准备敲门问问东方雨泽,前头忽然传来一阵哭闹声,西寨主也勒紧缰绳让马车停下来,望向山坡下的村庄。

远远的,就见一名被绑起来的少女被一群布衣村民抓到村外的一辆青布驴车上,少女哭得撕心裂肺,不断挣扎,显然并非自愿。

苏天池提剑跳下马车,“云国咱们管不了,这个能管吧?”

东方雨泽也下来了,正好看见驴车将开时那少女竟不顾一切撞开抓住她的人滚下去,也皱起了眉头,“既然碰上了,就去看看吧。”

见他应了,苏天池才真正动身,“得嘞!师兄等着!”

他好歹是个修士,对付山坡下的村民,甚至不用用灵力,待那少女再次被抓上驴车带走时,他才在山道上现身把人就出来。

不一会儿,苏天池便带着那少女回来见东方雨泽了,肩上扛着剑,颇有成就感的样子。

谢魇也靠在窗口听了一阵,这姑娘也就十二岁,是村中的孤女,半年前养育她养大的寡母刚刚过世,人还未出孝期,但已定了婚约,本打算及笄后出嫁,没想到这次轮到村里出献祭的童女,硬是把她安排上了,刚刚正要把人带去县城府衙里。

东方雨泽听了便问:“什么献祭?听起来还是轮流的?”

那姑娘余惊未定,身上也全是伤,东方雨泽本想让宋思思给她包扎,可想了想还是拜托苏天池让红绫去了。小姑娘眼里还含着泪,边哭边说:“听闻是要送到府城里献祭什么神明,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我出生前,附近几个村子每年都要轮流出几个九岁到十二岁的童男童女献上去。我们村去年献上的是童男,今年送去的就成了童女,每半年就要一个人,今年本来已经送过去两个我同村的女孩了,现在上面又来要人,他们就把我抓去了。”

这姑娘才十二,若她所言是真,在她出生前至今,每年他们村便要献出两名九岁到十二岁的女孩,这还仅仅只是他们一个村子,还不知道其他地方送上去有多少人。

童女从地方送到县衙再送往府城,持续这么多年的着急,还不知有多少无辜生命被献祭。

先前祝太守被关在百灵山时就招过,他这两年为了养那毒蚺做门客,每次献祭前都把童男童女扣下来一部分喂给毒蚺,然后再威逼下头再去找人,或许这被私吞的一部分,就是从这些村子多出的人补了。

这云国都什么世道,做官的连人命都要私吞了?

想到这里,东方雨泽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并未多言,只让红绫给小姑娘包扎好之后问她可有去处。这村子是不能待了,小姑娘打算去县城里投奔舅舅,正好与他们同路,东方雨泽便带上她出发了。

重新出发后,谢魇感慨了一句这云国比他们这些妖族还要残暴,也对云国祭的神有些好奇,他问钟离净,“阿离,你抓起来那只毒蚺有没有说过他们祭的都是什么神?”

毒蚺的记忆是被镜灵交给钟离净了,钟离净却有着迟疑,“看不清,我只看到毒蚺记忆里有个很大的祭坛,下面有很多人跪地祭拜,祭坛上有一座石像,只是好像因为石像上有一层迷障,连他的记忆都被影响了。你若想知道,回头把它拎出来。”

此刻还在路上,将毒蚺放出来问话也不太方便。

“迷障?”谢魇托着下巴,思索道:“难怪听谢炔他们说审了祝太守几天都没问出来什么,恐怕整个云国都是如此,为了不让人将他们祭拜神明的消息传出去,便在神像上布下迷障,让他们无法在云国提及,否则我是想不到祝太守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居然硬抗了三天都没说是为了什么。”

钟离净垂眸道:“也许吧。”

他有种预感,能让云清都打算亲自来云国走一趟,云国在献祭的这位神明一定有什么问题,不过也不知云清来过云国了没有。

先前钟离净还说自己不一定会去,现在真的来了,还真不希望在云国碰见这位小剑圣。

正如西寨主所言,将村里救出来的小姑娘被送到附近的县城后,一行人在路上行了几个时辰,果真在天黑之前到了府城樊城。

毕竟是安阳郡的府城,樊城也是安阳郡最富饶的城池,虽说比起芜州城还差不少,他们这一路路过的小县城还是没得比的。

有蛇蛊盯着,祝太守今日一日都很老实,生怕蛇蛊不小心就钻到他身体里,或是把蛇毒喷到他的血肉里,樊城城门把守不比兵将众多的边城严,有祝太守主动交出来的太守令,几辆马车很顺利就进了城。

樊城虽然繁盛,也只是对比其他县城,宽敞的街道上行人依旧很安静,这种死寂仿佛已经遍布了整个云国,谁也不敢多话。

祝太守为了保命,主动提出先去他的太守府,免得让监察所跟将军府的人看出来端倪。

西寨主不觉得他有这么好心,专程去问过其他人,尤其是钟离净跟谢魇,现在东方雨泽也不敢管事了,都让谢魇二人做决定。

有蛇蛊在手,谢魇肆无忌惮,自从做了妖王后,他又是个奢侈惯了的主,便让西寨主入太守府。看祝太守养出那一身肥肉,就知道他的府邸一定不差,住着也舒服。

钟离净斜他一眼,说他怎么那么肤浅?谢魇理直气壮,反正他得过得舒服,不然他就要从别的地方找补,比如说折腾谁取乐。

最后钟离净也没意见,到了太守府门前,看到那无比阔气的高门大院,他也没再说什么。

有将军府跟监察所在头顶压着,祝太守手下原本就没什么人,好不容易招来一个门客,现在还在钟离净幻境里关着,他府上那些伺候人的都是软脚虾。西寨主检查过后,有过前车之鉴的他还是不放心地随身跟着祝太守,防备祝太守再使坏。

故而等一行人在太守府安顿下来,入夜时分,只有徐明丽带上大家去往碧霄宗的驿站。

据祝太守交待,他让毒蚺去灭口时,大多数碧霄宗弟子都被他直接斩杀在驿站里,只有那方师弟被师兄们护着逃出来了。许是这么多年在樊城扎根,这些碧霄宗弟子也有了自己的门路,才让人出了云国。

加上驿站长老总共十九名碧霄宗内外门登记在册的弟子,悉数死在这座驿站,也因为被祝太守派来的人封锁,一直无人收尸。

拿上祝太守的令牌,让在这座封锁近半月的驿站守了许久的人离开后,东方雨泽面色凝重的推开大门,门上随即扑簌簌地落下一层灰,抬头一看,檐下都结了蛛网。

开门的一瞬,浓重的血腥气便泄露出来,因为没有人收拾过,地上的血迹还在,只是变成了黑红色。院中那株枯梅也被从中折断,一半倒地,还连着几根残枝挂在树下。

毒蚺吃人,只不过碧霄宗的弟子并没有落入他腹中,或许是因为追出来太急没来得及,祝太守倒是记得不能给碧霄宗的人留下线索,所以把被毒蚺虐杀的人全都扔到后院一块烧了,顺手把骨灰埋在地里。

不过祝太守也知道碧霄宗的弟子一死,很快就会有人来查,他虽奸诈也很怕死,想要制造驿站弟子被妖族寻仇所杀与他无关的假象,所以没怎么敢动这些弟子的东西。

碧霄宗的每一名弟子入门时都会得到一枚身份玉牌,东方雨泽一来,便是要寻找他们的玉牌,若不能将尸骨带回,他便转而将身份玉牌带回,这就是他在百灵山时决定要去樊城一趟的理由。谢魇当时有些奇怪,问他为什么,他便是这么回答的,他们都是碧霄宗的弟子,如今死了也不能让尸骨流落他乡,理应魂归宗门。

而今这尸骨已成灰,只能将他们的玉牌带回去了。

谢魇和钟离净听他这么说,便同意来樊城一趟。

虽说谢魇本来便无意见,但东方雨泽这话确实令他们高看一眼,也认同了谢子陵的话,东方雨泽这人确实有着一颗赤诚之心。

樊城本就过分安静,入夜后的驿站里空荡荡的,偶尔冷风穿堂,平添几分阴森寂寥。

驿站虽地处偏僻,地方却不小,估计找身份玉牌要费些功夫,徐明丽自觉守在门前,其他人分头去找。谢魇还是跟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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