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失业的助理向失忆的我告白了,阁下何弃疗,科幻灵异,失业的助理向失忆的我告白了在线阅读">

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繁体版 简体版
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 失业的助理向失忆的我告白了 > 第76章 罪有应得[番外]

第76章 罪有应得[番外]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光怪陆离的梦境中———

“好奇怪。”

姜舒想皱眉表达自己的心情,却因为全身冻得僵硬而无法实现。

他被摇的魂不守舍,心不在焉,自言自语道:“别人都是骂我去死,你为什么哭着求我不要死呢?”

盛佘呆了,拽住他袖子的手徒然失力,两眼惊惧地看向麻木不仁的脸。

“你看到了?”

“为什么要把网线切断,我出门很不方便的。”

不是指责的语气,像是陈述又像是抱怨,他只是难以理解为什么盛佘要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物理隔绝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他在转院的路上出了车祸,车上的三个人除了他全死掉了。

盛佘担心他被网上的言论刺激到,拔掉了他的电话卡,连家里的网络都停掉了,难为他妈跟着他一起在家像两个原始人一样行尸走肉的活着。

一天三顿饭全靠盛佘自己或者托人送来。

其实小时候在家里不看电子设备也可以过得很快乐,翻翻漫画读读书,或者跟妈妈一起坐在沙发上聊聊天。

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糟糕,谁也没有心情去做这些需要张嘴需要动脑的麻烦事。

他被被看顾在家里,像是被圈禁一样窒息绝望。他不想一直躲在虚假的安全屋里,不想让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朋友为自己忙前忙后、心力交瘁。

他不想这样。

所以他趁着妈妈在书房偷偷抹泪的时候拿着手机跑了出去。

当然,这个跑字他可能就占个左偏旁。他现在一天撑死吃上一顿饭,可能因为进食时的心情比较糟糕,常常上一秒还在餐桌上,下一秒就跑进厕所反胃吐酸水。

这样的身体状态,想要博尔特的速度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在盛佘还没有闲到蹲在门口玩守株待兔的把戏,姜舒挨着墙根一路埋头走,在小区门口找到一家玻璃门上贴着免费wifi供应的咖啡店进去了。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上学那会儿跟盛佘沈瑾琳他们一起去奶茶店买三杯奶茶蹭一下午网的高中时代。

微博账号被公司收走了。严谨些,是被前公司收走了。

那个账号并不是公司提供的,而是他自己用了很久的私人账号,高中注册的,截止到现在,已经有十年之久。

当时用的还是盛佘的手机和号码。

盛佘不热衷于向陌生人分享生活,一开始连手机号都贡献给了他来注册使用。

等姜舒自己换了新手机,又换绑了自己的号码。

所以说这个账号理应是他自己的,常常发微博,喜欢去各种朋友博文底下点赞互动。全部都是自己一点一点精心打理的账号,怎么能说收走就收走呢?

退一万步,倘若是盛佘伸手说这个账号曾经是他的号码必须还给他,姜舒还可能会觉得有千分之一的合理性。

前公司这么做,根本就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野蛮独断。不过是仗着自己好说话罢了。他们也知道闹起来难看,但是他们更了解姜舒不敢把事情闹大的鸵鸟心理。

这不能全怪前公司强硬蛮横的手段,害怕发声的姜舒也要承担一部分畏缩的责任。虽不公平,可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弱肉强食,受害者有罪。

“你出门了?”

盛佘听不到他自怨自艾的心声,惊慌失措地抓住他两只枯柴般的干瘦坚硬的手臂,失控的力气大到成功让双眼放空的姜舒难受地皱了一下眉头。

“我戴了口罩,小蛇。咖啡馆里有免费的wifi。他们还好没有收走我的微信,不然钱我都不知道怎么付。我点了一杯咖啡,角落里。有人举起手机拍,但是只是拍,然后坐在那里流眼泪。”

姜舒似乎连神经都冻得不灵光了,难得讲了一大段,盛佘却听的艰难困顿。

“谁在角落?你哭了吗?”

他继续问,着急到忘记了真正需要照顾情绪的人到底是谁。急不可耐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想要揪着姜舒的回忆把那时的他顺着这些混沌的话扯回到自己身边似的。

姜舒没有像以前一样白他一眼警告他废话太多,问答机器人一样慢吞吞回答道:“我。她。”

那一幕的场景他还记得。

从医院回来后第一次走出家门,坐在周二的咖啡厅。

要喝咖啡所以摘下口罩,打理不勤的头发凌乱散着,像一个沦落街角的乞丐。

本能的感觉出现在公众场合不应该这么落拓,所以对着手机黑屏胡乱捋了两把头发,分心的时候看到对面的桌台那里有人在拍自己。

第一反应是低头躲开,第二反应是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

这里不过是一个老旧小区附近咖啡馆,谁会认识他呢?

没有戴眼镜,偷拍的女生抬起胳膊挡脸的幅度太大,看得很清楚。

姜舒奇怪,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这个女生或许是认识自己的。

再自信不要脸一点,应该是曾经的粉丝。

这是多么稀奇的巧合,随便一个咖啡馆,随便一个时间点,随便一个位子。就会有认识他的人坐在对面与他遥遥相望。

而且最难得的是,这个人还是对自己抱有善意的。

姜舒没有勇气面对因为自己而悲伤落泪的无辜人士,索性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的样子连接上网络尝试把常用的社交软件登录上。

微信还好,盛佘又一直在帮他打理,未读消息很少很少。

微博登不上去,只能先以游客的身份随便刷刷。

触目惊心的热搜全是在为唐师师叫屈喊冤的。

姜舒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就看到了唐师师尸体打捞上来的抓拍,因为当时天色已晚,照片比较模糊,但是只这一眼,湿漉漉的咸味就涌到鼻间,熏的他当即俯身干呕起来。

这样不美观的举动顿时引得不远处的顾客侧目而视。

姜舒不敢再作逗留,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仓皇戴上口罩,又捂住嘴做好双重预防,弓着腰落荒而逃。

笨重的玻璃门磨洋工似的在身后慢慢合上,姜舒踩着虚浮的步伐靠到门另一边的墙上,仰头大口喘着粗气。

口罩还捂在脸上,薄薄的一层过滤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时而堵住口鼻的氧气输入,时而被鼻息送离桎梏。

就这样没有丝毫美观性地大喘气了五六分钟,眼前的尸体照片才逐渐变得模糊透明。

全身像是浸泡在负摄氏度的白酒中,手脚发软,头脑眩晕。

姜舒反手摸墙,以此确认自己的确是在陆面而非深海。

白底黑字的咒骂印在脑海,甚至因为开始回忆而变得血淋淋。

一滴一滴顺着每个字的最后一笔流下来,哗啦啦淅沥沥,全部落到视线的下方,然后是一只长着尖锐指甲的手自血洼里一点一点钻出来……

“我每天都做噩梦,是我罪有应得吗?”

不愿再回忆那天情形的人木木地睁着眼睛,可是血还是顺着他的上睫毛唰唰地往下落。

他主动贴近了一点和盛佘之间的距离,这样冷的天,有热源存在,谁都会忍不住再靠近一些。

“你很冷吗?为什么在发抖?”

盛佘只觉一阵冷气扑面而来,后知后觉地摸上姜舒垂在身体两侧的手。

一双冰的好像寒冬腊月的手震的他掌心一紧。

“你不冷吗?”

两个人像两本不同出版社的十万个为什么,一人翻一本书,一人念一道题,可就是对不上答案。

“现在才九月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盛佘不敢马虎,慌里慌张地抬起手搭了一把他的额头,一样的冰冷。

“他们说人的话也是一种咒语,如果他们号召特别多的人一起让我去死,会不会有一天我就真的从楼上跳下去了?”

姜舒忽略他焦急的动作,问不出答案誓不罢休,眼睛对上盛佘还残留泪水的眼睛,锲而不舍地追问一个根本不可能得到正确答案的难题。

“怎么可能……”盛佘因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神经也跟着一起虚弱起来。他虽不信怪力乱神,回答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

被否决的姜舒并没有因此轻松起来,他深深注视着回答自己问题的盛佘,要把他眼睛里所有的欲言又止一个字一个字拼读出来。

盛佘被他看得心虚,垂眼要躲,可是整张脸全在对方可视范围内,完全无处可逃。

“哭什么?”

姜舒先一步跟他错开视线,后撤离开亲密距离,背过身面对狭窄窗外褪色的楼房墙体,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口吻:“也许是我罪有应得,不值得你掉眼泪呢。”

落地窗帘合上大半,午后的阳光无法普照客厅,丝丝缕缕冒险闯入的光把空气中飞起的尘埃变成灵动的小小精灵,在半空中飞舞旋转。

盛佘无声看着只剩下两片尖锐瓦骨的后背,终于明白了姜舒的冷意从何处而来。

“对不起……对不起……小舒……”

他企图靠近,用自己的眼泪温暖姜舒冰冷的身躯,他一步步靠近,耳边的笑声也跟着越来越清晰明朗。

“小蛇,小蛇,小蛇……小蛇~”

不属于昏暗房间的欢快语调黏腻腻地呼唤着盛佘的名字,如同沉重幕布之外明亮的天光闪耀,为他应当如何走出这场冰冷窒息的噩梦指明了方向。

盛佘顺着光源的来路慢慢睁开眼睛,悬挂的链条冰冷冷擦过他的颌角,梦中的男主角举着手机冲他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

“姜舒你生病了。”

他说。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