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弟们……真好。”俞莲舟侧过脸,把滚烫的脸颊贴在白鹤鸣的头发上,微微哽道,“鹤鸣……我、你……都努力地活了下来,在那样危险的、绝望的关头……”
白鹤鸣感觉有什么湿热的液体落了下来。她今天已经哭过了,此刻感到俞莲舟也落了泪,鼻头还是不免一酸。
现在这具抱着她的身体,是血液正在奔涌流淌,心脏正在奋力跳动的鲜活身躯。此时此刻,他们不需要分隔两地,担心彼此的安危,也不用担心谁会死去,谁能活下来。他们甚至没办法担心除了彼此以外的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白鹤鸣缓慢举起手臂环住俞莲舟的脖颈,叹道:“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俞莲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下次可能还是会有。”
白鹤鸣一怔,不敢想象这种毫不讲理、知错不改的话竟然是由俞莲舟说出的。大概是她脸上惊讶的表情太过明显,俞莲舟禁不住笑了。
他耐心地解释道:“我之所以向你道歉,是因为在鹤鸣你不知道……也不能拒绝我的时刻,做了冒犯你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做了。我说以后还是可能会有的事情,是在说我还是想要拥抱你、亲吻你……”
还有其他更加冒犯、更加过分的事情,他也想要对她做。当然,他知道现在说这些似乎有些太早了。
只听俞莲舟继续道:“那天你离开后,我去找了三弟,三弟也想来找我……”
白鹤鸣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完全不敢想象兄弟两个人都聊了什么,尴尬到直接把眼睛闭了起来。只听俞莲舟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我和他……兄弟之间,竟然在这种时候,也是极其有默契。但我后来想来,还是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这样也容易让你误会,我是因为看见三弟这样,才会对你说那些话。但我想告诉你……”
他用绑满了布条的手指撩开落在白鹤鸣额头和脸侧的碎发,难得温声道:“鹤鸣,看着我……”
白鹤鸣已经僵直了,完全不敢想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俞岱岩。她闭紧双眼,捂住耳朵道:“我不要。”
但俞莲舟持之以恒温和地劝她,诱她。
“鹤鸣,这种时候,我得让你睁开眼才行。”他用一种很平常的声音,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如果你不睁眼的话,刚刚那样冒犯的事情,我就要再做一遍了。此刻你是知道的,你不睁眼,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白鹤鸣没办法,睁开眼瞪着俞莲舟。与刚刚那轻浮的话语截然相反,俞莲舟脸上是全然的严肃,就好像在说什么关系到二人、关系到江湖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一样。
他郑重认真地说道:“刚刚的事,我虽有逾距,但从未后悔。鹤鸣……你可嫌弃我年纪大你许多,又只懂练武,笨嘴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