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柏意送了很简单的一分之后,宁启洄的手指没再压下。
瞥见他失魂落魄的神色,岑柏意欣赏片刻,忽然低头,凑近他耳畔小声道:“生气了?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宁启洄扭头,对上岑柏意略带笑意的眼眸,夜风吹过,温柔至极。
“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岑柏意垂眸反思,眼里满是认真的神色,“我再也不开嘲讽了。”
带着热气的哑意嗓音掠过宁启洄的耳畔,他耳垂倏地红了,想要伸手揉一揉,没想到身前人手更快,指尖捏了捏他的耳朵。
“!!!”
宁启洄看他的眼神瞬间像是在看一个登徒子。
“岁宝原谅我好不好?”始作俑者迅速撤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唇角却有一丝丝翘起的弧度,只不过宁启洄没有发现。
宁启洄瞪着他看了几秒,直到齐岳川的“我能憋气五分钟”出来。
岑柏意还是那样看着他,温柔沉静。
怕被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宁启洄不情不愿点头,“好啦,原谅你。”
然后,全场所有人就开始憋气,非要比一比谁憋得长。
几分钟以后,大家都狼狈地坐在,彼此看看,发出惊天爆笑。
连提出来这件事的社员也没能憋住。
“我记得我上次憋到了五分钟的!老赵还给我计时了!”齐岳川不敢置信,刚刚计时,自己居然只能憋一分多钟。
赵越银默默道:“给前几位计时忘记归零了而已。”
齐岳川:“……”6.
这场事故的结果由提出憋气的社长本人承担,他惨痛地按下一根手指。
然后,事情开始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包括但不限于麻豆豆的“我穿过二十厘米恨天高”、潘晓瑜的“爬山摘桃摔骨折”以及章岚的“我和男朋友结尾晕过去很多次”。
都在各自的领域独有所长,但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最终以第二轮,岑柏意的“我拿过全省高考状元”这种逼气满满的话结束了游戏。
宁启洄目光呆滞按下仅剩的独苗苗手指,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无趣至极。
怎么这么多事情都没做过啊!
尤其是……
今年的榜眼同志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眼神看向去年的状元。
潘晓瑜嘿嘿一笑,“小学弟,愿赌服输吧~”
几位现存手指头最多的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岑柏意听了以后,回头瞥见宁启洄看他像在看一位安插在敌人内部的眼线的亲切表情。
“……”
突然,潘晓瑜嘿嘿一笑,“不如这样……”
听完,岑柏意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宁启洄。
宁启洄:兄弟,有你在我放心。
岑柏意:敌人诱惑太大,我叛变了。
宁启洄:……
等了一会,宁启洄没收到来自眼线的内幕消息,倒是被其余人用不怀好意地笑盯着。
“……怎么了?”
输个游戏而已,不至于要狠狠羞辱他一番吧?
是要把他扒光了绑树上,还是当众来段踢踏舞。
潘晓瑜很做作地清清嗓子,眼里吃瓜的光芒盖不住,她说:“要不你们亲个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