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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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7章(非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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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有一座复春楼,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好去处,凡夫俗子、氏族大夫皆以设宴其中为风流高雅。

老板娘芍药一张巧嘴总是能把客人哄得心花怒放不说,其中的美人更是极尽曼妙之能,琴棋书画皆可拿来称道,当真是集天下佳人淑女,乃是无忧佳地。

这日老板娘芍药将夜里的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适才想起已有些时日未清点库中珍藏——毕竟这些天他们总是神龙不见首尾的楼主常住此地,楼主连让她们打扫都不允许,自然也就没许她清点物什。

以往皕乌不在,她总是每月清点一次,但这半年来皕乌每次都没离开太久,直到六月中旬,皕乌离开后至今已过一月,她猜楼主短期内不会再归,才来到复春楼地下的密室当中。

如今想来,确实是太久未清点了……大概从年节起就没再清点过,算起来,已经超过半年。

不清点还好,这一清点,她就发现库中有珍宝丢失,整栋复春楼当即在她的安排下进入了警戒状态——虽然在那些骨软筋酥的达官显贵眼里,复春楼还是欢歌达旦,一如既往。

“芍药姐,什么东西丢了?”听她讲了大致情况后,她的左膀右臂当即问道。

芍药卡壳了一秒,皕乌从来没告诉过她那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她只知道当那个珠子发光时,就说明楼主要回来了。

于是她只好随口胡诌道,“……金珠。”

而同样的作用,在易浅同皕乌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就被他摸索了出来。他起初猜测,就像那些传说中滴血认亲的神器一样,这颗珠子也将皕乌认作了主人——即使如此,他也不会主动将这颗珠子还回去。

他反倒更在意他的乌鸦是如何翻越重重山脉,将属于皕乌的珠子偷来的。甚至,如果皕乌是以“乌鸦曾偷走他的东西”为由赶赴巫山并以此为杀死乌鸦一事开脱,易浅将会无话可说。

但皕乌当时仅仅是不断反问易浅:“你为什么说那是你的乌鸦”。

更令人困惑的是,在巫山阴的大火当中,他被无数乌鸦所救。当时大火扑面,他可能感受不到,但之后在张家人集体下跪时,那只突然出现的乌鸦,让易浅醍醐灌顶。

因为那颗珠子硌着他的胸/膛,一如乌鸦的体温。(将近40C?)

此后每次乌鸦和皕乌出现,这颗珠子都会同样熨烫着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显而易见,这或许意味着皕乌和那一只只乌鸦之间难以磨灭的关系性。但他总是想:这意味着他的乌鸦、在那个寒冷的雪夜,真的给他送来了“太阳”。

可是不知为何,那时的它并不能激活金珠的作用,虽然即使它能够激活金珠的温度,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救不了当时身处死亡边缘的两个生命。

每当想到这些,他总是难过得窒息。然而难过之余,他又常常自问:这是否说明他的乌鸦与皕乌无关呢?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计划抓住皕乌给他送来的那只新乌鸦,将它关在笼子里,开始他的试验。

.

在一切还未发生的那个春末,巫山的春天携繁花似锦如约而至。张家人正井然有序地做着准备,一如往年。

唯一不同的,或许是这个家里收留了一位仇人。

“江哥,你今天又还要去救治伍员?”

燕子自水畔飞掠而过,在檐上刚停了没一秒,就被连廊的动静惊跃而下。廊中的人下意识警惕地抬头瞧了一眼,见是个小巧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嗯。你怎么了?”江赭点点头,老妈子般关心了一句。

“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乌鸦又跟过来了,结果就是只燕子。”那人耸了耸肩,“一看到乌鸦准没好事。”

“那乌鸦通灵,看见确实让人心烦。”江赭低头收拾好东西,“但还是不要乱信什么诅咒之类的话为妙,那混小子多半只是在诓人,等着看笑话罢了。”

“嘿嘿”那人挠头笑了,“我也不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最近大家都在传这个,一来二去,免不了多想。毕竟几乎我们一提起某两个字(‘易浅’),它就会飞过来,你说玄不玄?”

近来张家诸事不顺,众人下意识联想起易浅的诅咒也情有可原。说实在的,他自己也感同身受,只是他身为领队之一,若是也疑神疑鬼,岂不是落得个人心惶惶?

他提了提肩上的医药包,面上是笃定的神情——江赭尽可能否定了关于易浅的那些传闻:“能听懂人话的东西也不少,狗养久了也通人性。”

“但是……”那人欲言又止,目光落在他的包上,略带忧虑地开口,“江哥,依你之见,咱们何时能送走这尊大神啊。”

提到这个,江赭能说的话就多了些,“他受过寒天之冻,本是将死之人,那时候我费了些力气护他心脉。自巫山阴回来后,他的状况反倒更好了些,兴许是有高人相助。”

“您是说他半死不活地去了巫山阴,回来后不仅全须全尾,还能活蹦乱跳?!”那人惊道。

江赭无奈地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要养好伤估摸着要半年,半年之后会不会烙下病根也难说。小少爷尽心尽力地照看,也算是还愿。”

说来也怪,此事之后,小少爷“鬼新娘”的命格线竟真的落了下去,大势尽显吉兆,让他们高兴了好一阵子,这才举家向易浅请罪。

他们愿意倾尽所有人力物力去满足易浅的愿望,可惜易浅根本不屑一顾,甚至诅咒了整个张家,连那些无辜的人也没有放过。

对易浅那种睚眦必报之人,他们不求他原谅,只求小少爷能寻得个问心无愧,早些放弃才好。

毕竟这世上有很多事、是不可强求的。他们既然害了人,就注定对立,不可能得到原谅。太过愧疚只会是消耗。

而他们希望久龄活着,并且活得开心,这才是一切的初衷。

把易浅的事抛在脑后,张家才会是那个幸福的张家。

“但是他好得过于快了吧?”那人又道,“正常人在雪地里冻的半死不活,手脚不残废都是轻的。”

江赭不置可否。沉重的医药箱压在他肩上,他下意识调整了箱带的位置。

“哎,江哥?这么多东西?需要我帮忙吗?”

江赭笑笑:“不用,易浅非要我给他进行针灸,说这是什么偏方。我也就象征性地给他扎几个穴位。”

“他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哪有教医生怎么治病的?”那人不满地撇撇嘴。

江赭摆摆手。他对易浅的要求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就当是安抚病人情绪。他在张家负责救助,出任务时什么病人没见过?因此对易浅的意见也不像其他人那么大,但到底还是谈不上一点意见也没有。

许是话里不小心提了那两个字,廊外一道黑影掠过,两人都下意识地闭了嘴,周围霎时安静了不少。

这厢刚安静下来,远处的喧闹声便挤入空隙,伴随着鸟类狼狈地拍打翅膀的声音,两人均抬头瞧了一眼。

出乎意料地,喧闹的主角竟然是易浅。

这人不是拒绝了小少爷推他晒太阳的建议,要在房间里当阴暗仇恨患者吗?怎么会出现在光天白日下?

江赭眯起眼睛,忍不住多留了个心眼儿。

和印象里那副病弱的样子截然不同,视线中央的少年眸中闪烁着猎人般的果决:他虽然坐在轮椅上,手里却拿着一副弹弓,弹簧正随着少年展开的双臂逐渐绷紧。

“他在做甚?”身后那人问道,“射乌鸦?他们……”

江赭也疑惑地瞧着少年人投射的角度,回道:“可能是在玩。”

毕竟,那个角度怎么看都打不到乌鸦。

更何况他们的人也试过打/鸟,但那鸟机灵得狠,一双黑豆眼若是瞧着可疑,立刻就无影无踪了,哪里会让易浅支着弹弓打?

他正认真思索着,就见易浅松了弹弓,石块飞快地打在树上,又直冲着易浅弹了回去。

“当心!”江赭唤了一声。然而离得太远,只来得及引起易浅的注意。

少年回头困惑地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被石子打在侧额,整个人重心压向一边,竟连车带人翻了过去!

见状江赭也不看戏了,立刻带着医药箱穿过连廊。

医者仁心,救人要紧,就算那是不待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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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赭飞快地跨越连廊和假山,一直赶往易浅所在的花园。然而当他赶到的时候,易浅却在笑。

是那种诡计得逞的笑容。

彼时少年正提着那只乌鸦,邪恶地夺走鸟喙中衔着的一枚金珠,一面塞回胸口,一面转过身。

他能听到少年略显雀跃地笑声。

“被骗了吧?”

江赭下意识地止住了步,他觉得自己被骗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医生大人”转身就走,并且确信自己再也不会相信某人的鬼话了。

怎么会有人拿别人的好心取乐呢!

乌鸦在他身后“啊啊”地发出低吟,而他根本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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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

没过多久,在同样的那个下午,易浅就干出了毒死湖中所有金鱼的狠事。

也正是这件事,彻底激化了张家人和易浅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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