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谧的时光长河中,每当林槿漾回想起前几日所发生的种种,心中依旧满是不可置信,仿佛那一切都如同一幅梦幻的画卷,美得让人不敢相信它的真实。
她,曾在死亡的阴影下徘徊,生命如风中残烛般脆弱。那病魔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恶魔,无情地侵蚀着她的身体,让她饱受折磨。
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奇妙的转动,一场成功的手术,宛如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奇迹般地摘除了那深埋在她身体里的病根子,将她从死神的手中硬生生地夺了回来。
不仅如此,曾经横亘在她与萧许之间的那道无形的屏障,也在不经意间悄然消失。
爸爸竟出乎意料地接受了自己和萧许之间这份真挚的感情。
这对于林槿漾来说,无疑是另一份天大的惊喜。
要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担忧着家人的态度会成为她与萧许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如今,这块巨石被稳稳移开,她的世界瞬间变得豁然开朗。
而最为重要的是,经历了这场生死劫难,她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地面对自己的爱人。
曾经,为了不让萧许担心,她选择将病情深埋心底,独自承受那份恐惧与痛苦。
那种对爱人有所隐瞒的滋味,如同芒刺在背,让她备受煎熬。
而现在,劫后余生的她,终于可以坦诚地与萧许相对,她们之间的感情,也因此变得更加纯粹而深厚。
当然,萧许得知真相后,在病床前骂了她足足半个小时。
那看似嗔怒的话语,实则饱含着满满的心疼与担忧。林槿漾知道,那是萧许对她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总之,所有的事情都如同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拨弄,正朝着美好的方向稳步前行。
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温柔地包裹着整个世界。
黑暗里,皎洁的月光如同灵动的精灵,穿过窗户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洒进房间,为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银纱。
林槿漾静静地躺在萧许身旁,借着这柔和的月光,她如痴如醉地欣赏着萧许那精致如画的小脸。
她的目光,从萧许微微卷曲的睫毛,滑过那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上。
每一处线条,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林槿漾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她何其有幸,能够在经历生死考验后,依旧拥有如此深爱的人陪伴在侧。
爱意在心中如潮水般涌动,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抚摸着爱人的面庞。
指尖触碰到萧许肌肤的那一刻,一股温暖而熟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她的身体往前微微靠了靠,将萧许紧紧地拥入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份幸福牢牢锁住。
在爱人的怀抱中,林槿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轻轻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缓缓沉睡过去。
........
一月的江城,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气温始终维持在个位数,仿佛整个城市都被冬日紧紧攥在手中。
好在连绵的阴雨已然停歇,久违的阳光开始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给这座城市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期许。
在江城的一隅,隐匿着一片南方独有的古村。岁月的痕迹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整个村落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如今,这片充满古韵的村落已被精心改造成了一处别具特色的旅游景点,吸引着八方来客。
古村之中,月亮桥的大名如雷贯耳,它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明珠,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魅力。
然而,这座桥的美,只有在如水的月色下才能尽显无遗,在白天,它隐匿在平凡之中,等待夜幕降临,为人们展现那如梦如幻的景致。
村落的独特魅力远不止于此,它与南风古灶、景德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以盛产陶器而闻名遐迩。
踏入古村,便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陶土芬芳,那是一种质朴而醇厚的气息,仿佛在向人们讲述着古老的制陶技艺传承千年的传奇。
漫步在古村的街巷间,不难发现许多供游客体验制作陶器的地方。这些地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泥和工具,仿佛在召唤着游客们开启一场奇妙的创作之旅。
此时,一对小两口,萧许和林槿漾,正沉浸在这充满乐趣的制陶体验中。
她们各自占据一个位置,准备制作属于自己心仪的陶瓷作品,无论是实用的碗、精致的杯子,亦或是充满生机的花盆,都承载着她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
萧许仿佛天生就对手工制作有着独特的天赋,她坐在陶泥前,眼神专注而坚定。
只见她双手轻轻捧起陶泥,熟练地揉搓、按压,不一会儿,一个圆润的圆柱便在她的手中初具雏形,那圆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稳稳地立在陶轮之上,成为了她即将完成的作品的主体。
而一旁的林槿漾,情况却有些不太乐观。她看着手中那团仿佛有着自己想法的陶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困惑。“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做成那样的,这陶泥好难控制啊。”
林槿漾忍不住抱怨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沮丧。
萧许抬起头,看着林槿漾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刚刚老师教的时候不好好听,现在不会了吧。”
林槿漾听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把头轻轻靠在萧许的肩膀上,一边轻轻地磨蹭着,一边用软糯的声音说道:“教教我嘛,亲爱的。”
那模样,让人实在难以拒绝。
亲爱的
萧许终究还是拗不过她,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你像我这样,先用力握着陶泥,然后再慢慢地均匀地抬起来,注意力度要适中。”
说着,萧许还亲自示范了一遍,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与陶泥融为了一体。
林槿漾赶忙有样学样,她紧紧握住陶泥,小心翼翼地按照萧许说的方法慢慢抬起。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那陶泥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始终无法如她所愿地被支撑起来,不是这边歪了,就是那边塌了,一次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林槿漾满心无奈,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她缓缓弯下腰,双眼紧紧盯着眼前那团软趴趴的陶泥,仿佛要从这团毫无形状的泥巴中找出一丝灵感。许久,她轻轻叹息一声,喃喃道:“软趴趴的,好难。”
声音里满是挫败感。
思索片刻,她只得转身去把方才教导她们制作陶器的小姐姐唤了过来,希望能得到一些专业的帮助,做出一个基础形状。
那位小姐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她微微俯下身子,站在林槿漾的身后,伸出手轻轻抓起林槿漾的手,而后稳稳地放在陶泥之上。
她一边轻声细语地讲解着动作要领,一边控制着林槿漾的手,开始在陶泥上进行操作。
萧许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难受的滋味。
她的眼神紧紧锁住那两只交叠在陶泥上的手,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萧许不禁暗自思忖,要是自己的制陶技艺再精湛一些,此刻便可以亲自教导林槿漾,而不是看着别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她。可现实是,她目前的能力仅仅只能保证自己独立完成作品。
萧许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那小姐姐与林槿漾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林槿漾耳边因对方呼吸而轻轻飘动的发丝。一种名为“醋意”的情绪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并且愈发浓烈。
不过,在小姐姐的帮助下,林槿漾的陶泥终于有了起色。只见那原本瘫软不成形的陶泥,在两人的手下逐渐变得乖巧起来。
很快,一个还算规整的圆柱便在陶轮上稳稳地垒了起来。林槿漾看着成型的圆柱,脸上瞬间绽放出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然而,萧许看着那个圆柱,心里却愈发闷得慌。她的目光在林槿漾和小姐姐之间游移,虽然明白这只是正常的教学指导,可心底的那股酸涩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她微微咬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那复杂的情绪,可目光却依旧忍不住时不时地落在林槿漾与小姐姐靠近的身影上。这小小的制陶空间里,除了陶泥与工具碰撞的声音,似乎还弥漫着一丝萧许难以言说的小情绪,在空气中悄然流转
这本来的计划是她们互相为彼此做的礼物交换,现在,萧许有点不想收下了。
“我吃醋了。”萧许微微低下头,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
林槿漾正沉浸在刚刚成功做出陶泥圆柱的喜悦中,听到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下意识地歪着头,一脸懵懂地看着萧许,轻轻吐出一个字:“啊?”
说实话,在林槿漾的印象里,萧许向来是内敛含蓄的,这般直白的模样还真是罕见,这让林槿漾有些猝不及防。
“那...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改。”
林槿漾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眼神变得格外温柔,她专注地看着萧许,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里探寻出那隐藏的答案。
她深知,萧许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自己的某个举动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萧许抬眼看着林槿漾那乖巧又关切的样子,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说。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或许在旁人看来有些敏感了,可当时看到那个场景,心里的醋意就是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的灯神,我可以满足你三个愿望。”就在气氛有些凝重的时候,林槿漾忽然灵机一动,学着电影里灯神的模样,挺直了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萧许。
她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与宠溺,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氛围。
萧许见她这样,原本纠结的心情竟也放松了几分,不自觉地入了戏。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故作郑重地说道:“那我可许愿了。”
“放心大胆的许愿吧,无论什么愿望,你的灯神都会帮你实现。”
林槿漾配合着萧许,语气坚定而诙谐,仿佛真的拥有实现一切愿望的魔力。
“第一,不能和其他女人靠太近。”萧许看着林槿漾,眼神里透着认真与执着。
她想起刚刚那个小姐姐与林槿漾靠得那么近,手把手教她制陶的场景,心里就像被小虫子轻轻咬了一口,酸酸痒痒的。
林槿漾听了,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顺从,仿佛在向萧许表明自己的决心。
“第二,不能和其他女人靠太近。”萧许再次重复道,语气比刚才更加坚定。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意,想要林槿漾更加深刻地记住自己的要求。
林槿漾微微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在思考萧许为何要重复这个愿望。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萧许的心思,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第三,不能和其他女人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