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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烫……”“哪里？是你很冷。”

他呼出一口热气，咳嗽变得更加难以制止。他低头最后一次嗅闻北冥的肩颈，屏住呼吸不让北冥察觉出一丝。

“北冥……”“你怎么了？”

幸好你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这层窗户纸一旦戳破……

就来不及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捂住北冥的眼睛，“你说，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我不适合畅想……”北冥攥住他的手，“但只要你在就行了。”

我在不了了……他哆嗦着，心中哀凉。

“北冥……”“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在发抖？”

北冥想要掰开他捂在眼前的手。

“别、别这样……听话……”

双腿发软，他站不稳，几乎是靠在北冥背上。

“蒋哲辰！”“听我的，就一次……求你……别听……别看……”

“我……我没事……等你睁眼……我就在了……”

“我……发誓……”

他听见北冥愤恨的呜咽，他的掌心一点点湿润，那是悲愤的泪。

“你这个，混蛋！”

来不及了……他回头，他看见了那个倒计时的自己。他看见黄沙飞逝，那是他所剩无几的时间。

“快点。”那个蒋哲辰抱手站着，冷漠地催促，“你没时间了。”

“来不及了……”他最后一次吻上北冥的耳垂，“你要乖……听话……”

燎原的野火侵袭而来，他用最后的力气推开北冥，抽出刀。

这次，刀尖向里。

……

灯影摇曳，那个夜晚的狂欢本是报仇计划。醉阳的陈溯冥又喝了好多酒水，整个人又醉又热地靠在沙发里，傻傻地看着人群里舞动的北冥笑。

“陈溯冥。”他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他暂时脱离了人群和北冥，拿着下了酒的药，走近了这个曾经伤害过北冥的人，“你不行了这是？”

“你才不行……”陈溯冥软绵绵地踹他，“你滚，挡着我看了。”

他顺着陈溯冥的目光看了眼北冥，他其实有点心虚，因为他又在擅作主张。

“我说啊大舅哥，”他坐下倒出酒，看着陈溯冥扯开的领口，“跟你弟夫喝点？”

“去你的……”陈溯冥白眼，“谁要和你喝，你把我北冥还我……”

“你的？呵呵。”他尽力收起杀意，“连弟弟都不放过，你嫉妒我就直说。”

“我是嫉妒！”陈溯冥捶他一拳，“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喝吧。”他冷笑着将酒塞进陈溯冥手里。

“我是担心……我看了你那么多世，可以说我比北冥都要了解你的人为！”陈溯冥将酒送到嘴边，“我知道的，你曾经信错了人，所以总是对自己的信仰心存疑虑……”

他的笑容僵住了，陈溯冥一句也没说错。

“你真的能全盘听从北冥吗？你已经错了一次了，你就没点心里阴影？”

他收回手，定定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大舅哥。

“我怕啊，我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我的信仰……你真的配当他的信徒吗？你合格吗？真的能全心对他好吗？你甘愿为他死吗？”

“我嫉妒你，更怕你啊……”

“因为我也爱他啊……”

陈溯冥说着就要往嘴里送酒，他抬手猛的一抬，将酒撒了陈溯冥一脸。

“咳咳……蒋哲辰，有病吗你？！”陈溯冥呛得咳嗽，好在没怎么喝进去。

“哦。”他冷冷回了句，站起身。

“我知道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