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并不是这个……”“你们的任务只是追随我,这不是支持你们忍辱负重熬了这么多年的崇高理想吗?”
“我是魔尊,你们的尊主,你们的神。”他揽过那“妖妃”,得意地发号,“神说,这位美人是天下至臻至爱之物,那你们也就要爱屋及乌!”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玩物丧志的昏君,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从吗?也是,你们惹得玄台不爽了,你们都得死。”
他比任何都知道,魔残就是一把散沙。“魔”既是由“恶意”而生,那里面何尝没有“私欲”?
他对玄台的爱欲也是私欲,他要用这种私欲击垮这群伤过玄台的恶徒。
他要它们也感受那种凌迟的痛。
他就是这么小肚鸡肠。
……
“所以你现在不完全是烛渊?”玄台靠在窗沿。
“你可以这么想。”他颔首,目光盯着玄台的侧脸,“我是完整的魔尊。”
玄台有些敷衍地哦了一句。
“怎么……为什么我做什么你都不意外?”他甚是不解,“你不怕我吗?”
“有什么可怕的?”“我会骗人啊,我是个杀人犯。”“你不是烛渊吗?烛渊可是个坚定善良的苦修者。”
“你是会骗人,也骗过我很多次,但唯独有两个底线你没骗过我:一个,叫道义;一个,叫爱我。”
他被夸得脸都红了,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模样简直地主家的傻儿子。就冲这么几句,他就打定主意日后只听玄台的话了。
玄台背过身去,指尖敲着窗沿,敲得他心痒痒,于是这兴致便突如其来。
“你真不怕我吗?”他贴近玄台,坏笑着,“真的吗?”
“嗯。”玄台淡淡地回答,习惯了他贴上背脊的触感,“真的。”
“在你眼里,我已经改邪归正了?”“至少……我认识的烛渊从来不是邪派。”
“那……”他压住玄台的双肩,“这样呢?”
玄台啧了声,大概是因为太突然了。他有些不悦地摆动双臂驱赶着烛渊,耳根却像熟透的柿子一样瞬间红了。
“你走开。”玄台起身推开他,“现在不行。”
这屋就这么小,这么闷,玄台捂着脸想出去,那模样却更加激起了他狩猎的兴趣。
他快步追上,一把摁住玄台开门的手,用力一撞将玄台抵在了逃生的出口处。
“烛渊!”
好一个烛渊!他又逼上一步,将玄台彻底压制住。
“烛渊,你等一会!”玄台耸动着肩尽力缩起身子,但是还是挡不住他的脸拱进他的肩颈。他发出一声窃窃地嘶声,那种不满的语言像极了待捕的鸟兽扑腾时的啼鸣。
“我不等,”他含住那熟透的耳垂,张狂地笑,“怕不怕啊?”
“你……你就不能等晚上嘛!”玄台用另一只没被攥住的手撑在门板上,“你急什么?我又跑不……嘶……”
玄台咬着牙,因为烛渊那张饥渴的嘴已经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颈。他不由得攥紧双手,微微发颤起来。
“怕吗?”
玄台抿着唇一言不发,但那只努力移动着抓向窗边藤蔓的指尖却暴露了他的预谋。
“我问你怕不怕!”
黑色的气息在玄台颈部环绕化为管理宠物的牵绳,向上延伸将他挂在了门上。玄台垫着脚勉强够着地,他仰着头喘着气想要伸手解开这束缚,双手却早也被反捆在了背后。
“烛渊!”他吃力地喊出声。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正毫无防备地袒露向外,而自己却完全没有挣扎的能力。他正因如此而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即使这样……”那鬼魅般的声音邪魅而狂狷,折磨人地一点点压迫过来,“你也不怕?”
“我……”
烛渊从背后狠狠一撞,撞得玄台呜咽着接不上话。
“怕不怕?”他继续逼问。
“呜……烛渊……”
就是这个!烛渊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一声颤音。他听得出那里面不甘而无助的情绪,他更得意了。
“小鬼,怕就对了!”
玄台仰着头战栗,烛渊便一把掐住玄台的脸将它扭了过来。
“老子可是魔尊……”
冰凉的液体从玄台的脸颊上滑到他手心,他看清了玄台发红的眼眶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
玄台哭了。
他傻眼了,他没想到玄台真的会哭。他只是想让玄台服个软、欺负一下,没想把他欺负成这样。
大概是因为被看见了,玄台的抽泣不再克制地逐步剧烈。他呻咛着,被那绳子搞得苦不堪言。
“疼……”
烛渊他赶紧解开束缚,接住站不稳软软倒下的玄台。他想抱住玄台,玄台却排斥地推开他捂着脸蜷缩进了桌角。
“我……我……”他真慌了,“我只是想逗逗你……”
他伸手想去拍拍玄台,触而未及,人便飞了出去。
他又一次被丢出来,只是这次更远。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站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回屏障边拼命敲门。
“玄台!玄台!你听我解释!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完了,玩脱了。
……
“嗯?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那是烛渊吧。”
北冥顺着哲辰的指示随意瞟了眼,略带嘲讽地轻笑起来。
“能让他这么狼狈地跪着的,全世界也就两个人了。”
“但能让他心甘情愿跪榴莲的……或许也就只有玄台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