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奇瑜这几日一直住在饭馆后面照看四郎。等到四郎病好之后,他先阻止萧逐梅为四郎扎针,而是选了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笑眯眯地对四郎招手:“程奇珞,你过来。”
四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他从未生过警惕,因为记忆里大哥总是温柔的,二姐是凶凶的。只不过今日大哥竟然喊了他大名,这可不常见。
哪知今日程奇瑜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根竹条。他也不说废话:“伸出手来。”
四郎懵懂地看着大哥,伸出两只手。
没想到眨眼间左手心就挨了一下打,四郎平生从未受过打,这一竹条下去,他睁着眼睛,话也忘记说了。
程奇瑜说:“我和阿姐有没有告诉你,出去玩,回来要及时擦汗?”
四郎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瘪起嘴巴,准备哭出声来。程奇瑜见状立马出声:“不准哭!”
三娘见大哥拿出竹条的时候早就机灵地躲到一边去了,躲在房门口看热闹。
右手心被打:“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能随便玩水?”
“有没有说不舒服了要趁早告诉阿兄阿姐?”
四郎用手背擦着眼泪,边哭边点头。
“你看阿姐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还让她操心。下次还这样做吗?嗯?”
四郎摇头。
程奇瑜却没放过他,结结实实地左右各十下,才放过四郎。
等到四郎被打完、抽噎完,程奇瑛好一顿安慰,已经是三天后了。她对拨弄着算盘的萧逐梅说:“就今日吧,趁他这几日还老实。”
于是萧逐梅带四郎到自己的小床边,蹲下身来对他说:“四郎,今日我要给你针灸,你先把衣裳脱下来。”
四郎却扭过身子,一双小手推着跟来的程奇瑛出门:“阿姐你出去,出去呀。”
程奇瑛蹲下,看着四郎红红的脸蛋,忍不住乐了:“怎么?四郎害羞啦?是谁之前说,自己是个宝宝。”
四郎跺跺脚,噘嘴道:“我就是害羞,阿姐你快出去好不好。”
程奇瑛揉揉他的脸蛋,和他商量:“以前你没有被扎过针,等会说不定会害怕呢。第一次扎针,阿姐陪着你,等下一次,下下一次,你就可以一个人,好不好?”
“好吧。”四郎虽然很难为情,但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