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既接受和亲,也要打南诏?”刘归一怵。
“正是。朕早看南诏不顺眼了,前些年还敢想联合大齐攻打西南丹城,当真是不知教训!”
大周南境与大齐北疆隔江相望,而大周西南与大齐西北、南诏国北边相攘,尤是南诏国所辖地处之大。
虽说南诏国前五年有派入大使进京,可近两年因其北边辖地管制,他们兵官又起势骚扰,便要扬言占领大周丹城,就连南诏国先王在世皆有令攻城占地。
皇帝曾因先前关系友好不对其发兵,便派使臣进入南诏进行和谈,哪料南诏竟把派出的使臣乱箭射死,还把尸首送回丹城。
后而不久,皇帝又得知南诏敢向大齐求兵增援,要合力攻打丹城。彼时大齐何胆敢造势,反而把消息传到大周京城。
这可把皇帝气的不轻,一怒之下便派兵攻打南诏萼觟城,险些把萼觟城的官兵就要弃城投降。而如今这上位的南诏新王还敢自讨苦吃,屡屡派人骚扰,真是不给苦头尝尝便不知天高地厚。
“陛下息怒!可继续派兵,恐怕丹城百姓也吃不消啊!”刘归和另余文官皆来劝道。
前年派兵打萼觟城,丹城百姓皆是叫苦连天,况且三国交界,鱼龙混杂。若又经一战,保不成丹城又起乱事。
“无妨。就照朕的话来办,加派人手再城内巡逻,敢有造事者,格杀勿论!”皇帝之威严,如苍龙出海,震慑万物。他神态凝重,气场十足霸道。“还有,各从银州、丘州、关中城调派十万人去丹城增援唐将军。”
听言,北夜墨心下无语,派银州和丘州的军兵可以理解,可关中城离丹城几千里程,待十万军兵到丹城,恐怕这战都打赢了吧。
“陛下,关中将士刚结束摩诘一战,唯恐身心疲俱,需要休养一段时日。”北夜墨连忙起身,这要调派可是他的将士,他怎能不急。
“何况丹城地界潮湿闷热,时常雾气浓重,将士们常待在干热凉爽的西北一带,怕是一时半会无法适应丹城的天气,届时影响战局,这可十分不利呀。”
“柒王,你是不信你手底下的将士们做事作风?”皇帝叹气,语气让人捉摸不透。
皇帝刚说完,对面的刘归紧接着便冷笑道:“是啊,王爷。我听闻您手下的将士个个骁勇善战,威武凌厉,怎么会到了丹城就无法适应环境。”
“柒王爷,你太过菩萨心肠了吧?”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摆明就是故意要抽走他兵力。毕竟南诏已有降意之兆,何须如此多兵力进驻丹城。
如今西北摩诘族已散,皇帝无后顾之忧,无非就是想削减他的兵权。
此时北夜墨欲要说话,却被皇帝支开,“好了,此事已定。柒王你有伤在身,这些时日多加休息。二皇子和李卿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是!”
雨依旧落地不停,殿外那口大缸早已挤满水,噗呲噗呲地往外冒出。既久且大的雨,打着花草早已折弯腰。
北夜墨刚撑起伞,只见一侧的刘归也正在打伞,听着他说道:“柒王,你虽年少有名,切勿一身傲气,目中无人呐!”
“刘大都护,受教了。您虽年岁数大,也切勿倚老卖老。”
北夜墨嘴角微笑,面色郑重。他颔首,撑着伞便走去小亭台,甚不在意刘归在身后的脸色,那是一幅青着脸咬着牙的凶态。
在殿外等待许久的夏河,睨见勤政殿门口甩袖走反向的刘归,“殿下,那位大人怎么像恶犬般瞪着你?”
“先回府再与你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