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过两人都不提太多食材是怎么来的,宁仲辛也没多问,他相信白悦迟早会告诉他的。
宁仲辛吃饭的姿势很优雅,咀嚼的时候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白悦也尝试过了,这一次吃的还不错,但是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想了半天,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悦没想到,宁仲辛也不忍心让白悦太累,说道:“你有什么想法,我们明天再谈,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白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只是淡淡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宁秦贝撺掇道:“娘亲,爹一天都跟你在一起了,他要回去了,要不你送送他吧,免得他一个人回去,多寂寞啊。”
宁秦贝用软绵绵的嗓音撒娇,这一招百试百灵,白悦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副画面,暖光色的夕阳下,宁仲辛高大的背影显得异常的落寞。
白悦迷迷糊糊的跟着宁仲辛往外走。
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太阳已经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赤红色,一轮明月从东边的云层中悄悄升起,几颗星星已经近在咫尺,微风吹来,天空如丝绸般柔软顺滑。
两个人谁也没说什么,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没有一丝的尴尬。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白悦已经无法刻意和温柔的肖王保持距离了,宁仲辛帮了她太多的忙,如果再故意疏远他,那就太不公平了,显得她好像很小气。
只要不过分就好,交个朋友也挺好。
两人走出一段路,宁仲辛盯着白悦看了许久,白悦还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一朵花。
宁仲辛从身后下人手中取过一件斗篷,披在白悦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将斗篷系在了白悦的身上。
这时,宁仲辛出声,“不用送了,你回去吧,这路上风大的很,小心着凉。”
“上次那件斗篷还没还给你。”
“一件斗篷而已,还不还有什么关系。”
白悦一言不发,目送宁仲辛一步一步往马车那边走,边走边转身依依不舍地看她一眼。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他们现在这样跟现代正在谈恋爱谈的难舍难分的小情侣有什么区别。
白悦紧了紧斗篷,闻着斗篷上沾染的宁仲辛身上那种独特的青草的味道,就这么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中。
回去后,宁秦贝带着她去到钓鱼空间开拓,用咒语创造了一个渔岛,惊喜地发现了一种罕见的花。
“哎,娘亲,您看,这花多漂亮啊!”宁秦贝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草丛里若隐若现的黄色花苞。
这朵花很奇怪,没有一片叶子,巨大的花冠,似乎将花朵的所有养分都吸光了。
白悦眼睛一亮,她蹲下来拨开杂草,然后惊讶的说道:“这叫扼冠花,可以解百毒,还可以治疗头痛、脑出血,这种药材在南方可是很少见的。”
白悦也没想到,这捕鱼空间中,竟然还可以有一些罕见的药草。
她与宁秦贝小心采摘了一株扼冠花,这株扼冠花的根茎中蕴藏了一些营养物质,拿回来可以储藏起来,融入到食物中也是不错的。
白悦和宁秦贝钓够了鱼,出了捕鱼空间,一落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雀欢的声音:“白姐姐,王爷又折回来了。”
白悦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身上的花瓣和树叶,将沾满泥巴的鞋子拖到一边,换了一双新的。
“欸白姐姐,你们这是从哪来回吗?”雀欢一打开门,就看到白悦、宁秦贝两人,俏脸通红,身姿挺拔地站着,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
宁仲辛也跟着走了进来,看着他们也是一脸懵逼。
白悦干笑一声,推着雀欢、宁仲辛离开,然后说道:“哦,我和秦贝刚才去了一趟后山,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挖掘的食材,结果没想到找到一种新的草药,正跟秦贝讨论,看能不能加到新菜里做成药膳。”
说完,她将那朵扼冠花取了出来,递给了宁仲辛。
“此花可解毒,也可治头疼,脑卒中等症,只是不知能否与鱼肉的鲜美相配。”
宁仲辛也是读过一些医学书籍的,他认出了这扼冠花:“古籍中有记载,此花是以泉水为引,制成汤羹,花汤花瓣皆可食,味道甘甜,想来与鱼汤相配,倒也不错。”
“再说了,太后年事已高,又常犯头风,你若能研制出一种药膳来,能治好她的病,那就比嫣然那边高明多了,赢下比赛不是难事。”
白悦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的研究起了怎么才能让花香和汤的味道更好的结合起来。
宁仲辛在旁边看得很认真,但他不是专业的厨子,也帮不了太多。
只是看着白悦脸色苍白,眼圈也有点青,他蹙了蹙眉。
宁秦贝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阵,便把宁仲辛拽到一旁,让宁仲辛俯下身子,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说:“爹,你可得好好安慰一下娘亲,这些日子她辗转反侧,睡不着,我都替她担心。”
宁仲辛笑眯眯地摸了摸宁秦贝的脑袋,语气罕见地温和起来:“嗯,还是秦贝懂事,这里有爹在,你去玩吧。”
宁秦贝很识趣地转过身,奔出门去找自己的小伙伴们玩耍去了。
宁仲辛挽起衣袖,从木水桶中取出一条鱼,放在了砧板上,正准备将鱼肚剖开,清理内脏。
白悦正擦着自己的额头,眼角的余光看到宁仲辛的举动,立刻伸出手来,想要阻止,却被宁仲辛一把挡住。
白悦没好气地说:“你这样刮鱼鳞,很容易会破坏鱼身的肉的。”
不过也正常,他一个王爷,能进后厨主动帮她打下手已经不可思议,就别要求太高。
宁仲辛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凉意,微微一怔,看着自己刚才被白悦白皙如玉的手指碰过的地方,耳根都红了。
白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她将宁仲辛还握着的匕首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开始在鱼上划来划去。
刀刃与鱼的背部几乎是垂直的,刺入一片鳞片之间,然后按在鳞片上,用力一拉,鳞片就被轻易的扯了下来,鳞片光滑无比,鱼肉也没有一丝被破坏的痕迹。
“这样可以更好的保存鱼肉,避免在烹饪的时候把鱼给煮烂。”白悦演示完后,把匕首收了起来,回头提醒道。
她比宁仲辛矮了一截,扭头看了一眼宁仲辛,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红了,他的脸色也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