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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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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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旁白又饿了。

我们走在防波提上,在周日的时候,这里游人如织。我的眼睛目视前方,面露笑容。面前的一对情侣以为这种微笑是面对他们的,也朝我打招呼道:“早上好!”。他们都是虔诚的新教徒,是我以前住在孤儿院的朋友小罗伯特的后代。

只是我的笑容并不是给他们的,我只是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个早晨,小罗伯特对我说:一个疯子把汤姆装在瓶子里带走了。

街上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像我一样注视其他人。他们大多行色匆匆,避免与人目光对视。这里的夏天总是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热感,大概是缺一个好太阳把路面晒透。但是,如果太阳过于猛烈也不好。

闭上眼睛,阳光透过这具身体薄薄的皮肤,照在眼球上更是蒙上一层属于人类血液的颜色——准确来说,是阳光和血液的颜色——它是橙红色。

伦敦的黑人和黄种人越来越多了,比起世纪初的时候,肤色已经不太能看出财产丰富与否。我盯着路边的一个穿亮蓝色卫衣的小伙子,隐约回忆起孤儿院时代的那一场大流感。

汤姆·里德尔差点被扔出去的那一次。

那会我和旁白都以为他要死掉了,于是就在房间里先原谅他过去对我们做出的种种恶行,顺便再向上帝祈祷一下,让他老人家记得在里德尔断气的时候关闭天国的通道。

我们停在路边,买了一个可可、番石榴和芒果口味的甜筒冰淇淋,上面洒满开心果碎。忽然地,旁白对我说:

-如果我们现在在犹他州,或者佛罗里达,街区里的人都认识我们。警察也会在这个时候向我们停步,立正,敬礼。

‘你怀念过去的日子了吗?’我用门牙啃下一大口冰淇淋,感受牙神经冰到发痛的触感。咀嚼这份绵软的食物时,我能感受到食道也因此变得冷冰冰的,‘我也很想念佛罗里达,还有每周日的电影院。以前每隔一个季节,玛莎就会带着我们去看儿童专场。’

还有猫和老鼠......

‘你还记得那个日本的动画片吗?还有在水果店打工的韩国人,以及很久之前莱昂尼达斯和他的朋友们去看的爱情电影。’

说是“爱情”,实际上并不如此。爱欲只是那种电影遮遮掩掩的一种手段。在伊法魔尼放暑假的时候,我会和表亲们做一些日常工作,那群男孩要么去打工,要么就去什么地方消失一阵子再回来。不过他们总会弄到钱,劳动换的,偷的,抢的。

那一阵子,莱昂尼达斯就去跟格林德沃一起在欧洲做一些打手之类的活。他有时候会回来看看他的母亲,和他的兄弟姐妹们说一会话。他也会劝我去追随格林德沃,和他一样做个‘来自美国的打手’。不过我不太想掺和这群政治立场过于明确的团队,每每他说起这件事,我就开始抱怨我的老师留下来的作业太多,写到我头痛。

这时候,他就不会说格林德沃如何好了。他开始极力劝说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书念完。

走过街道,在海岸咖啡厅门外停下,一切都像梦中一样。我靠在围墙边,开始回忆尤瑟夫们居住的街道:

那些与英国人不一样的一到两层建筑、栅栏、花园和车库,这些同样唤醒我心底一些怀念的情绪。很少见的,我在一个族群里生活过如此之久的时间。

海岸咖啡厅也没有多少变化——这让我感到惊奇——一家如此之小的店铺竟然能从我作为布莱克的幼年时期开到现在。灰色的墙壁显然令我陷入更加深层次的回忆,好在它如今也不再鲜亮了。海风对这座小店带来毋庸置疑的磨损,行人和商铺本身的经营也为它更添加一份人类似的衰老:油污、墙体剥落以及墙角堆积的枯枝烂草。

我走回冰淇淋店,又买了大份开心果冰淇淋。食物把大脑冰封住,一直到我回马尔福庄园。

-

纳西莎·马尔福醒了,她是被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惊醒的。在眼罩底下,她眨眨眼,黑暗给予她难辨时刻的不安。当她摘下眼罩去拿魔杖,却摸到闹钟:

三点差十五分。

这比起平时午睡时间是要长很多了。她离开床铺,在洗手台前用流水冲刷自己的手掌。在冰冷的液体里,她打了一个寒颤,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

下楼的时候,丝绸裙摆拂过她的小腿,这时她才觉得这栋房子有些过于阴冷了。她见到派瑞特·布莱克带着一盒东西正在往楼上走,上面写着“克罗克冰淇淋”。派瑞特朝她微笑点头,纳西莎难堪的别开脸。

派瑞特·布莱克问道:“要吃冰淇淋吗?加了坚果碎的冰淇淋。”

她说这句话的表情无比自然,就好像只要纳西莎·马尔福点头,她就会立刻打开盒子,用餐厅赠送的塑料勺舀上慢慢一大勺塞进纳西莎的嘴里。

在某个荒诞的时刻,纳西莎也在想:她会不会也会因为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感到难堪,她会不会也不愿意见到我?

然而,派瑞特·布莱克只是保持邀请的神态站在楼梯下几秒钟,之后就继续面带微笑地上楼。她与纳西莎·马尔福擦肩而过,穿在身上的纱质衬衣的袖口轻飘飘地蹭过纳西莎的手背——邀请结束。

再晚一些,克利切跑过来恭敬地对她说:派瑞特主人希望今天晚上有墨西哥风味的辣椒玉米饼和坚果面包,另外,她需要一份蔬菜沙拉,但是不要出现甘蓝,她恨那种植物。

晚上,派瑞特·布莱克在她自己的别墅里举办宴会。一名美洲过来的年轻人对纳西莎背诵起《二十首情诗与一支绝望之歌》。卢修斯·马尔福赶走他。

在宴会上,她与一位不对付的纯血太太起冲突,那位夫人说,她现在和马尔福家一起都变成一块即将被拧干的海绵。纳西莎威胁那位女士注意言辞,好像那名“安息日主人”还能为她们一家做主似的。

“当然,你可以去告诉她,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和她对话。只不过,她现在应该算不上是你的姐妹的,就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做你擦眼泪的手帕。”

尽管贝拉特里克斯极力恳求派瑞特和黑魔王前往莱斯特兰奇老宅住下,派瑞特也明显表示出心动。但是她只是“安息日主人”,一周里掌握了六天的里德尔并不同意。他认为,一旦前往莱斯特兰奇老宅,他就会变成一名真正的“孕妇”。

他希望自己是“工作日主人”,在马尔福庄园,他才能做“工作日主人”。

-

黑魔王在凌晨起就开始失眠——这倒不是因为他睡眠质量不好,而是昨天,也就是“安息日主人”出现的那一天,他吃了太多冰淇淋——他腹泻了。

汤姆·里德尔不太确定派瑞特·奎格昨天做了什么,但是腹部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正在承担对方放纵生活之后的恶果。

“你最好解释一下。”他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但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呢?这具身体在我掌控的时间里可没有出现过一分一毫的不适。

伴随我在他身体里的成长,我与里德尔在短暂的精神融合之后又一次出现背离:我们开始发展成两个更加独立的个体。

里德尔已经无法得知昨天我究竟做了什么。他在安息日里的时间就像是被放进一个无声无息的铁盒子,安息日过去,他从盒子里一跃而出。

“这不公平。”他对我说,“这本来是我的身体。”

“是的,没错。但是汤姆,我也是生活在这具身体里的人。我是活生生的人,你不可杀我。”我的语气一直很平静,就像是在面对一只和我生活在同一个羊圈里的小羊。他是房屋的住户,我也是。甚至因为我的存在,这栋房屋变得特别且“神圣”。

只是里德尔不这么想。

他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寄生虫。我对这种观点没提出过反对,在我看来,这并不重要。在贝拉特里克斯看来也不重要。

贝拉在看见桌子上的冰淇淋外盒的时候就一直碎碎叨叨地抱怨。直到里德尔受不了了,他准备拿起魔杖,却被鹦鹉毛魔杖反冲得后退一步。

里德尔把魔杖扔到地上,泄愤似的看着它摔成两半。

他说:“你别想着控制我。”

我知道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但是贝拉不知道,她还以为是黑魔王在朝她发火。这位女巫先是沉默一瞬,想来是意识到面前掌握这具身体的不是会听从她的我,而是她的“主人”,便闭上嘴巴,把魔药留在桌子上。

在门外,我听见她问彼得·佩迪鲁:“主人和派瑞特一起出现有多久了?”

‘老鼠’说:“大约七个月了。”

“快了。”贝拉说,“但是他要怎么和派瑞特分开呢?”

“这得问斯内普。是他让黑魔王和......一起出现的。”‘老鼠’说,“他的魔药一灌下去,派瑞特大人就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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