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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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药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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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市。

要知道,自打宁竹被带回宁家之后,他从未放弃过找寻出去的办法,三年至今,可以说只要是人能想到的,不论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路子他都尝试过了。

若非如此,宁竹也不会想从三年一届的升学考上下手了。

但现在宁辞却说,她能带自己出去。

宁竹站着不动了,他紧紧盯着宁辞:“当真?”

宁辞被他盯得后撤了小半步,又强打着撑起气势,她狠狠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两人对视着,空气似乎安静了那么几秒,静得一片叶子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宁辞还是没忍住开始了打补丁行为:“但事先说明啊!只能去坊市,而且只能是半夜,你可别想乘机跑了,跑不掉的我告诉你。”

她越说越心虚,一想到面前这人逃离宁家的渴望,脖子都微微缩了缩:“别看我了!靠,我有点后悔告诉你了,我真有办法带你出去,但你可别想跑啊!你跑了我也完蛋的!”

此话不假,即便宁辞能带自己出去一圈,必然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自己就这么乘机跑了,无疑是把宁辞架在了火刑架上。

何况,以宁家对灵脉的重视程度,宁竹可以猜到,即便他在这次行动里真的找到机会跑路,宁家也有办法把他捉回去。

于情于理,现在都不是时机。

宁竹压下心头的激动,他定了定神:“我看上去是那么拎不清的人?”

宁辞“啧”了一声:“万一我看走眼呢。”

宁竹顿时觉得好笑,他问:“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这是同意交换的意思。

宁辞眼睛一亮,瞬时间是把那些什么“万一宁竹突然不靠谱”之类的想法抛之脑后,她连拉带拽地把宁竹扯到石凳上,大有几分要把疑问全部刨根问底的架势。宁竹诚信交易,知无不答,当然,有关宁长青宁兰之告知的部分,他还是稍作了筛选再作答,把二者从他的讲述中隐出去了。

不知不觉就入了深夜,宁辞的疑问都被解答了,她一点没觉得累,反而顿感神清气爽。她一把从石凳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咔的复位声。

而被追问了一晚上的宁竹就有几分想死了。

……要不是今晚终于逮到能出去的机会,按宁竹的习性,他断不会任由宁辞这么抓着他问。

少年撑着脸,看着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宁辞,他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带我出去了吧。”

宁辞被他问得一愣,好几秒后她才想起来自己许诺了什么,她“唔”了一声,一双眼试图看宁竹以此来提高可信度,却还是在眼神接触的瞬间有了几分闪躲。

她含糊其辞:“坊市那边今晚的人员会被调走部分,你今晚出去风险会比其他时候小。”

宁竹不客气地指出问题:“我说的是你怎么打算把我带出去。”

宁辞:“……秘密!商业机密不许瞎打听!”

宁竹好笑:“秘密,但再过一会儿你就要带我出去了,而我长眼睛也长脚。”

宁辞欲反驳又止。

宁辞指了指自己。

宁辞嗷一下蹲下了。

宁辞认命了,她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张浅黄色的纸,拍在了石桌上,淡淡的灵力波动自纸上的符文逸散而出。宁竹只看了一眼,他的身子立刻坐直了:“灵阵。”

“挺识货嘛你小子。”宁辞撇了撇嘴,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小骄傲:“算捡了个漏。这个灵阵本身是挺鸡肋的,可以短时间屏蔽使用者的灵力波动,但一旦你调用灵力,这个灵阵就会失效。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刚好。”

“有这个灵阵,我就能带你绕过内族的巡逻队,而出去的路嘛。既然我能进来找你,那我当然也能出去。”

宁辞说完,没忍住又怼宁竹:“现在您老能放心了吧?”

宁竹油盐不进:“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宁辞差点一口血哽在喉口给自己憋死。

她咬牙切齿,恶狠狠道:“现在!”

.

入了子时,坊市便是一片寂静,大部分街道上瞎灯黑火的,只剩几家酒馆还肯开个通宵,却也只是亮着灯火而没有传出什么噪声。巡逻的队伍按着既定的路线行走,一列人在下一个街道口拐了弯,边上的屋顶才冒出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头。

宁辞不客气拿手肘撞了一下宁竹:“现在是没什么人了,可店铺也没开着几个,你非要在这会儿出来是干嘛?”

宁竹直起身,他颇有些怀念地打量着周边的街道,可惜夜色太深,只能面前看清了一个轮廓。

宁竹从未想过原来自己还能有回到这里的机会——虽然有那么几分像做贼的。他心情有些复杂,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街道上的招牌,有和记忆中的画面匆匆匹配。

三年间的坊市似乎没什么变化,他和宁辞虽是一路绕着小路,甚至时不时要走一点非常规路线,但并不妨碍宁竹唤醒自己的记忆,他脑海里那张地图又变得清晰起来。

有的招牌变得旧了,多了些许时间刻下的划痕;有的换了新牌匾,又大又新盘踞在大门正上方,张牙舞爪地昭示着店主的经营顺利。

有的店铺易了主,也有的店铺搬了家。宁竹一路走,一边留心看,新的街景覆盖他脑中已然有些许模糊了的画面,他心口有点涨,却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宁竹张望了下,又意外发现了他几年前还在坊间里生活时没注意到的东西。很多店铺的旗帜上都烙有宁家的族徽。它们无一不在告示宁竹,这座坊市究竟归属于谁。

宁竹心头冷哼一声,他辨别好方向,便和宁辞同步了方位。毕竟宁竹曾在生活了十几年,他现在就算是闭着眼,他也能到找他熟悉的那家医馆——只要没那么多巡逻的。

短时间要宁竹摸清巡逻队的路线未免太耗时间,而术业有专攻,宁竹毫不客气地把宁辞抓过来带路了。

“走就是了。”宁竹心情很好,“至于为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很是不客气地利用着宁辞的好奇心,果不其然,他身边的少女浑身一僵,要是环境不允许,她一定哀嚎出了声。宁辞又肘击他一下,这次用了不小的力。

“那你最好跟得上。”宁辞冷笑。

宁辞动起身来。她身手很好,即便是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依旧如履平地,灵活地穿梭在屋顶巷尾,又一个拐弯,她慢下脚步,回身看去,宁竹仍跟在她身旁,从始至终没落下过两步远的距离。

不错嘛。宁辞真心实意地打了个夸赞的手势。也不管宁竹看没看见,她心头读秒,三,二,一,她蓄力轻身一跃翻过了墙头,宁竹紧随其后,落地无声。

巡逻队的最后一个人在巷口走过,他们只看见地上拉出的一道长长的影。

完美的时间差。

落在面前的是又一堵的围墙,这里便是那家医馆的后门了,这里宁辞也不是没走过,根本没有门,而这围墙已不是不使用灵力便能翻过去的高度了,而一旦使用灵力,以巡逻队的警觉程度必然会被发现。

宁辞打了个手势,小小地质疑了一下宁竹。

宁竹笑了笑,给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的手按在墙上摸索起来,斑驳的石砖经由他这么一触碰,扑簌簌掉下来灰尘,宁竹按到了他找的东西,他看了宁辞一眼,宁辞便果断跟上,站在宁竹身侧,旋即他手上一用力——

面前的石墙被推开一小道缝隙,翻转将两人送入院内。

“……我去。”宁辞瞪大了眼睛,她连忙回身,摸上了那堵墙,墙面石砖严丝合缝,看不出半点被推开过的痕迹,进了院内,她一下放心了不少,没触摸到异常,她又惊叹一声,“我去,在宁家眼皮底下搞这出?”

“悠着点。”宁竹老神在在,“等下你把自己弄出去了,我可不会出去把你捞进来。”

宁辞果断把手抽回来了。

后院里晾晒着药草,草木湿润的潮气伴随着药香氤氲,宁竹看着他熟悉的后院布局,又抬起头打量面前的小楼。

吱呀一声,楼上有人开了窗,探出来一个疑惑的人头,宁竹仰起头,视线对视的瞬间,那人的眼睛瞪大,窗都没来得及合上,映在窗上的烛火被他的动作牵动而摇曳起来,他一路狂奔,踩得木梯噔噔直响,直直冲下楼握住了宁竹的手——

“齐老板?”

宁竹只来得及喊他一声,被称作齐老板的瘦削男人应都不应,慌忙就要把宁竹往屋里扯。

“哎?!”宁辞吓了一跳,她没来过这家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姿态,见宁竹被扯了进去也没甩开手,惊疑不定之于也只能跟上。

刚进了屋,宁辞顿时敏锐地觉察到屋内的灵力波动不正常,而在几步之遥的后院里,她丝毫感觉到屋内的异常。像是有人布下了阻隔灵力探测的灵阵。宁辞心头一惊,她不由得慎重起来,一双眼直直盯着拽住宁竹的男人。

“出事了,”齐老板跑到楼梯半途才想起来说,“洛长河不知道中了什么毒,我们医馆的人都没办法,你见识多,帮我!”

洛长河。听闻这个名字,宁竹的眼神一下变了,他挣脱了齐老板的手,脚下蓄力一跃便落在二楼,“老位置?”

齐老板点了点头。

宁竹转身飞奔而去。

宁辞在后头不明所以,只得跟着齐老板跑,待男人带她进了那间屋,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又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浓重的血味纠缠着难以言外的病气,她看见了那男人的手被宁竹握在手中,抬起,灰败的紫侵染了他大半条手臂,脖颈上凸起的青筋都呈现了灰暗的色彩,他的手上和脖子上都刺入了不少的针,企图封锁住那些毒的蔓延,可而代表了毒的紫色丝线还在攀爬,已经占据了他小半张脸。

宁竹面色凝重,他双指并拢,灵力在他指上凝实成长针,刺入男人身上,躺着的男人在昏迷中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他像是被这疼痛唤醒了,勉力睁开了眼,而后,他一僵,脸上费劲地扯出了一个笑:“齐渺把你叫来的?”

“……凑巧路过。”宁竹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面上露出了宁辞从未见过的恼怒,“弄成这样,也不肯上宁家求医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笑了笑,还没说出来话,便又成了剧烈的咳嗽,呛出来一口毒血。灰紫丝线终于止住了蔓延,却也像一张网烙在他的脸上。

“宁家污蔑我弟兄的事情可没过去呢。”

“那也不是你不把命当回事的理由!”

宁竹重重砸了一下床板,给床上的人砸得浑身一震,牵动了伤,洛长河龇牙咧嘴地抽起了冷气:“轻点儿,小竹,等会儿毒还没发作完,我先给你吓死了。”

他还有心情开起来玩笑,齐老板齐渺冲上前,手都抬起来了,愣是没舍得打下去。

他“啧”了一声,扭头看向脸色同样难看的宁竹,犹豫再三,还是对宁竹解释道:“我本来派了人去宁家求助的,不知怎的,宁家医坊的人说今夜不出诊,要求医,得自己把人带过去。”

“长河那个犟种你也知道,说什么不肯去,我本来想去找其他医馆的大夫,一听是洛长河,都摆手不肯来,说是怕得罪宁家。”

齐渺长长地叹了口气,眉眼间的焦虑却仍是半点不减:“还好,还好今夜你来了,不然我真不知道长河能不能熬到明日。”

门口的宁辞听得晕乎,三人间熟稔的对话含着她不知晓的东西,一下砸得她理解困难,但对于信息的本能让她瞬间意识到,面前的这两个人、尤其是床上那个病患,极有可能和宁家有什么过节。

……那他们不知道宁竹姓宁吗?还是宁竹被带回宁家的事情他们不知道?

她决定试探一下:“宁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那两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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