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面,看到了祠堂里方才发生的一幕,等着路阮出来趁机奚落对方。
路阮稍稍弯下腰,望着路静恭笑道:“小静恭,抱歉哦!今儿大姐姐确实钓着了一条大鱼,不过已经被我煮汤喝了。你若想看,下次大姐姐钓着了再叫你。”然后正要走开,路静紫笑了起来:“大姐姐,你可要当心点哟!若是再顶撞父亲,仔细被打折了腿,到时候恐怕就只能在自己房里的浴桶里钓鱼了。”
路阮丢下一句“多谢妹妹关心”,向前走去。瓶儿小心搀扶着,眼看快到小院里,生气道:“也不知二小姐、小少爷是怎么了?从小到大就跟你呛着,你从来没惹过他们呀?都是姓路的,何苦来呢!”
路阮幽幽道:“他们才这么小年纪,能懂什么。很显然都是我那位贤良淑德的叶小娘背地里挑唆的结果。就在刚才,祠堂里的供案上怎么会无端端放着一根细木条呢?很明显是有人早早预备下的,就等着父亲盛怒之下拿它责打我呢!”
瓶儿一脸懵懂,路阮道:“真是个傻丫头!我的生母是父亲的嫡妻,叶小娘却只是侧室。嫡庶之间向来都是天敌的。”瓶儿不解道:“这我就更闹不懂了。夫人过逝后,那路叶氏才进了路家的宅门。两人之间恐怕连面都没见过,又哪来的冤仇呢?”
路阮不由驻足,目光缥缈,像是回忆起了离世的母亲:“谁说非要见面才会有冤仇呢?身份的差异就会产生冤仇。虽然母亲过世了,但她的女儿还在。不是有‘母债子还’的话吗?我自然要成为叶小娘仇视泄愤的对象。”
瓶儿依旧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路阮笑道:“别费神了!快去请李郎中呀!本小姐的两只手还肿着呢。”瓶儿自骂了句“瓶儿该死”,一阵风似的跑了开去。
路阮擒举着双手,走入院子里。气温开始下降,有了些许凉意。路阮望着深邃的夜空,心中如泣如诉:“母亲,您在哪里呢?十几年了,女儿好想念您啊!您不在了,他们都欺负女儿。若是您还在,他们谁敢动女儿一根小指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