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烨每每想到这里,都感到阵阵后怕。他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一丝畸形的情愫在滋生,像一株长满了毒刺的藤蔓一般,肆意生长蔓延开来。起因是他追了多年阮娘子,然而始终不可得。对方嫁人生子,随后遭遇刺杀,香消玉殒。
但是,他心底对她的爱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终结,反而愈发浓烈。斯人已逝,自然无法追寻。现在她的女儿却长起来了,长成了跟昔日恋人一模一样的样子。朱明烨的那颗心又活了过来,有时候会蠢蠢欲动。
可是,他又多次警告自己不行!
对方是昔日恋人的女儿啊,比他矮了一辈。他怎么能对对方想入非非呢?那岂不是成了衣冠禽兽?
虽然朱明烨的潜力高深,已经远远超过一般的潜力师,可是他却不能控制这种畸形的情愫在自己的心底里恣意生长。
而且,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一丝畸形的情愫已经在自己的心底里长成了一株参天大树,无法轻易根除。所以在行军途中,除了必要时候,他都刻意与对方保持着距离。因为只要一见面,他就觉得自己心底的那株参天大树剧烈地摇晃起来。
朱明烨瘫坐在椅子上,剧烈地喘息着,脑海里依旧在胡思乱想——朱明烨,难道萧迟失踪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路阮了吗?
她是你昔日恋人的女儿,你当真敢下手吗?那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禽兽不如!心底里仿佛冒出了一个严肃的声音在正告他!
朱明烨忽然甩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由于力道甚大,嘴角沁出了一道殷红的血丝。自任职监事阁大阁领以来,朱明烨经历过多少艰难险阻,但是每一回他都成功地趟过去了。
可是这一回,他心里有些胆怯,害怕自己战胜不了自己心底的畸形的情愫。他觉得那道畸形的情愫已经化成了他的心魔,随时随地都在侵扰着他,引诱着他,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又沉思一阵,朱明烨伸手拭去嘴角的血丝,唤道:“来人!”一名贴身随从走入大帐,躬身道:“大将军有何吩咐?”朱明烨道:“将军械营的姜校尉传来,本将军有事找他。”那名随从应了声,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