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
她的话说完后,目光落到了对方身上,在等待对方答复。可是夫宜生只是调整了坐姿,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路阮的心里有些急迫,调查了这么久,“雌雄双煞”依旧踪迹皆无,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她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僵持了片刻,路阮按捺住内心的急切,试着问道:“夫大人,你到底要不要说?”夫宜生的嘴唇动了动,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大阁领,老夫没什么好说的,自然也就无话可说。”
路阮追问了一句:“你究竟知不知道?杀手背后的主使之人是谁?是宇文氏还是上官氏?”夫宜生不耐烦道:“路大人,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你就是再问一百遍,老夫还是方才那几句话,无话可说。”
“你——”路阮彻底被对方的态度激怒了,厉声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替凶手隐瞒吗?亏你还是读书人出身,这就是你内心里坚守的为人之道吗?”夫宜生干脆闭上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神态。
望着对方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路阮一时也没有好法子,撂下一句话:“夫大人,事关亡母被刺一案的真相,我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个地方本阁说了算,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跟你慢慢熬。告辞!”转身出了牢房,门外的蓝楹见对方一脸怒色,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上了第二层,只见胡斐正在候着自己。路阮神色严峻:“壹伍柒号牢房的犯人要严加看管,也不要冻着饿着。少了一根寒毛,本阁拿你是问。”
胡斐匆忙回应:“属下遵命!”亲自将对方二人送到了洞口。待回到共事大楼里,路阮示意蓝楹忙自己的去,一个人来到二楼谍报堂的公事房,只见言尚庭与几名阁员正在商议什么。
一位相熟的阁员见到路阮,脱口道:“堂主,您过来了。”话出口后,自觉失言,赶忙跪身请罪。路阮亲自将对方搀扶起来,带着笑意道:“这有什么,连我自己对自己的新身份都有些不习惯。更别说你们了。”一句话将室内的紧张气氛消解了。言尚庭走上前,躬身道:“未知大阁领莅临谍报堂,有何吩咐?”
路阮想了想道:“本阁找你,还真有件小事。”一众阁员赶忙识趣地告退出去。路阮坐了下来,见对方侍立在一旁,摆手道:“坐下说话。”言尚庭道了谢,欠身坐了。
“言副堂主,从这一刻开始,你多年的心愿就要达成了。”言尚庭一时有些发懵,面露不解。路阮笑了笑道:“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谍报堂堂主,正三品的朝廷命官。”言尚庭有些激动,慌忙起身激动地道:“多谢大阁领栽培,属下铭感五内。”
路阮笑道:“瞧把比乐的!看来这个堂主的位子还真是你的一块心病了。”随即又正色道:“牢房里有个犯人叫‘夫宜生’,本阁要他的所有信息档案,越详细越好。包括家里几口人,儿子有几房妻妾,府里养的看门狗的毛是纯色的还是斑点的,这些统统都要。限两日内把文字档案提交上来。”
言尚庭躬身领命:“不过,要调查这些一日的时间足够了。明晚放衙之前,属下会亲自把调查结果呈送到大阁领案头。”路阮点了点头,心思陡转起来。你个夫宜生!我就不相信找不到破绽让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