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也叹气,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阵,发现自己目前真的无能为力。在调查阶段呢,凭谁也只能等待结果。
“等着吧。但愿不会连累厂里,这么多人上班,一下子倒闭的话,可就是作孽了。”
戚正业忙说:“不能够。抓紧多拿下一些订单,好歹把明年的指标敲定就行了。”
“对,弄个奖励制度,拿下订单的人多给奖金,还是多给提成更好?”薛青打起精神,说回之前的话题。
胡同里的权静静听了,再想到乔若,心里毛毛的:怎么乔若每打薛盼一次,薛盼就要倒一次大霉?
第一次,薛盼出院没多久,出了廖春华举报耿大军的事件。
轮到这一次,人兴许还没在病床上躺踏实呢,便又卷入了案子,而且是嫌犯待遇。
是薛家离了乔若就要家破人亡,还是乔若铁了心跟薛盼死磕,不把人弄个半死不算完?
权静静更相信后者。
这么一来……
她对乔若打心底发怵了,想着往后不管什么事,都离乔若远远儿的,平时连提都不要提。
脸颊肿着,她没法儿出门见人,整天闷在家里,吃饭一概煮面熬粥对付过去。
蒋向东也不想再跟权静静打架了,被抓伤划伤怪麻烦的。
一时间,夫妻两个陷入了近乎诡异的平静状态。
没两天,到了一九九一年的元旦。
权静静的脸没事了,猜着蒋静阳大概能赶回来过节。大小是个节,以前都是一家人一起过。
她数了数手里仅剩的二三百块钱,打算买些熟食回来。
刚走出院门,权家老两口迎面而来,脸色灰扑扑阴沉沉的。
权静静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蒋家那死老太婆真的说到做到,为难到她父母头上了?
但是,父母来找她有什么用?她是能塞钱给他们应急,还是能给他们找人平事?
脑筋飞快地转了转,她匆匆回到院中,进到室内。那些陈年旧账,还是别让外人听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