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潘这才看到蔡生的嘴被一道符封住,迅速挥手揭了:“怎么回事?”
蔡生这才能告状:“师傅……我的腿被殷三柳打折了!嘴上这符是殷渠贴的……”
“混账!”
蔡潘怒气冲冲回头,可身后山道上空无一人。
殷三柳一早就溜走了,背着殷渠疯跑,还不忘笑着自夸:“看到没有,关键时刻就要像我这般临危不惧,能屈能伸!”
逗得殷渠知觉不到腿疼了:“是是是,师姐慧心妙舌,师妹我自愧不如。”
只不过在山道转角处又撞见一人,这回,殷三柳是不紧张了,嘻笑着问道:“殷树你怎么在这?”
殷树也正埋头疯跑,闻声抬头露出一张哭脸,像如获救星,扑通跪地:“师姐不好了!”
殷三柳还笑,殷树这个爱哭鬼能有什么大事?自己方才如临大敌都成功脱身了,于是推推他:“干什么?你不是和殷小礼一起被派去除妖吗,有什么事直说好了。”
“师姐……就是小礼师姐,她死了,被人杀死了!”
殷三柳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发出的声音:“谁?你说谁?在哪……”
殷树哭得更大声了:“殷小礼师姐……就在前边山头那。”
殷三柳飞快跑去他指的地方,迟迟不敢再向前,双腿像是跪了几个时辰一样麻木。殷树架着殷渠随后赶到,殷小礼尸身附近有几位落泪的徒士,同样也有哭泣不止的村民。
殷三柳已听周围人大概讲了事情经过,还是抽着气,向殷树问道:“你同她一组的,你来告诉我,她怎么出事的?”
殷树愤怒指向几口村民:“小礼师姐当时正专心除妖,一莽夫从她身后向鬼扔屠刀,却误伤了师姐,那人害怕,已经跳崖死了,”他流着泪水,“说了让他们在角落待着就行了!偏偏自以为是来添乱……”
被殷树指着的几口村民身子一抖,纷纷跪下叩首,诉出求饶的哭语。
殷三柳耳边嗡鸣,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她要紧牙关,握着兵器的手阵阵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