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拧开水龙头,剩下的话就像水“哗啦啦”地留下来那么简单。
“我教过一个学生,汤姆里德尔,他很优秀…是个孤儿,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黑魔王的影子,所以我提防他……那时候几乎所有的教授都喜欢他,只有我…如果当初我多关注他一些,也许是我做错了…”
“能让阿不思你提防的人?他是什么样子?”辛迪皱皱眉头。她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分析。
阿不思接受了这个恭维,他说:“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当时我去拜访了孤儿院的总管科尔夫人,她告诉我汤姆从小就很怪异,喜欢欺负人但是却抓不着他。还没入学的小巫师经常遇到魔力爆发,但那都是无意的,他却很不一样,已经开始刻意地利用魔法对付别人:前一天刚吵架,隔天比利斯塔布斯的兔子吊在了房梁上。在一次集体出游,他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骗进了山洞。”
辛迪表情扭曲,恶心得想吐。
“我需要确定。一开始他以为我是科尔夫人找来的什么疯人院的医生,表现的警觉、多疑、愤怒。我告诉他那些奇妙的能力是魔法,从此他能够去霍格沃茨上学,他非常兴奋,极力炫耀自己支配他人的能力和天赋,巴不得自己与众不同,他是个蛇佬腔(辛迪“啊”地叫了一声)。为了避免他更加自得,我表现的很随便,好像蛇佬腔是随地就能捡来的一样。”阿不思挑了挑眉。
“一个危险人物,干得漂亮,阿不思。”
“然后,我发现他偷了其他孩子的东西藏在柜子里,警告他还回那些东西并且道歉,我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在霍格沃茨发生。他非常愤怒,从此我格外关注他。”
“他偷了什么?”
“都是些平常的玩意儿,银针,口琴…”
“哈!…”
“他拒绝我的陪同,选择一个人去对角巷,正如后来入学一样。他是个斯莱特林,很显然,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斯莱特林会蛇佬腔,这可能让他更自负了。在斯莱特林他如鱼得水,但外表没有露出丝毫的傲慢或侵略性。作为一个资质超常又十分英俊的孤儿,他自然地几乎一到校就吸引了□□们的注意和同情。他看上去有礼貌、安静、对知识如饥似渴。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他印象很好。”
“你没告诉他们你在孤儿院见到他时他是什么样子吗,阿不思?”
“没有。尽管他未曾表示过忏悔,但也许他对以前的行为有所自责,决心重新做人,我选择了给他这个机会。”
辛迪不赞成地看着他,像看到一个傻瓜:“好吧,让我猜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笼络了一堆小弟或者部下,开始用黑魔法欺负人,然而谁也不能说那是他干的,所有老师都喜欢他,只有你…这说明什么?阿不思?你是最明智的。”
“我很高兴你这么觉得。”阿不思笑着说。
“是的,他在身边笼络了一群死心塌地的朋友,我这么说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词,但我已经提过,里德尔无疑对他们毫无感情。这帮人在城堡里形成一种黑暗势力,他们成份复杂,弱者为寻求庇护,野心家想沾些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被一个能教他们更高形式残忍的领袖所吸引。换句话说,他们是食死徒的前身,有的在离开霍格沃茨后真的成了第一批食死徒。”
辛迪瞪大了眼睛,她明白阿不思说的是谁了。
“里德尔对他们控制得很严,这帮人从未被发现公开干坏事,虽然他们在校那七年霍格沃茨发生过多起恶性事件,但都未能确凿地与他们联系起来。最严重的一起当然是密室的开启,造成一名女生死亡。为此,有一个学生受了冤枉被霍格沃茨退学。”
“是吗?这个学生是谁?”辛迪极力隐藏怒气,恶狠狠地说。
“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海格,我保释了他,那时我还不是校长,没能阻止他被退学。”阿不思遗憾地说。
“他改名叫伏地魔,为什么?汤姆这个名字太不衬他伟大的能力和野心了吗?”辛迪讽刺。
“是的,他认为自己拥有一个巫师父亲,从没考虑过母亲会是个巫师(“噢”辛迪恶心地叫唤)。他的母亲梅洛普在被丈夫抛弃之后就不再使用魔法了,得不到回报的爱情和绝望击垮了她,她不愿意为了汤姆活下来。”
“哦—可悲的无聊的爱情把戏,我不理解她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去死的。”辛迪说。阿不思为此哆嗦了一下。
“总之,就是这样,他后来找到了。”
“那么——还有什么疑问?”辛迪疑惑地说:“你做得很好,阿不思,如果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也许一开始你就应该揭穿他。或者你内疚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没能在他杀人之前阻止他?那是另一个问题了。”
“不,辛迪,我在想也许当时我对他太提防了,如果我能信任他、给予关心,会不会他不是这个样子?”
“狂奔的戈耳工啊!你是圣父吗?!”辛迪冲他大吼。
阿不思愣愣地望着她,这很不寻常,原谅一个老人吧!年纪这么大了一把胡子、又是白巫师的领袖,没人敢这么吼他,除了阿不福思的辱骂。
辛迪伸出一根手指,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
“如果你想听我的看法,好吧!第一种情况:邓布利多教授和其他老师一样关心他、爱护他,霍格沃茨再没比他更出风头的了,他更加自负、霸道、不可一世,觉得轻轻松松地就骗了一个最难搞的教授,谁都阻止不了他的大业了。阿不思,你会更加后悔当时信任他。”
她伸出第二根手指比划:
“第二种情况:第二代黑魔王伏地魔被伟大、博爱的邓布利多教授感化了,过去十一年在孤儿院的经历一笔勾销。他绝心好好学习做一个最厉害的白巫师!不再找寻他姓氏的由来,不再做错事,从此以后汤姆里德尔接替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担子,做了另一个白巫师领袖。”
阿不思低下头沉思,辛迪更气愤了,冲过去唤醒他:
“省省吧,阿不思!这种情况比伏地魔重新投胎的几率都小!看看他做的肮脏、无耻的事情!他在霍格沃茨也总共待了七年,你怎么能妄想他忘记过去十一年的经历和影响呢?他又不是一块任你搓弄的泥巴!”
阿不思被“泥巴”的说法逗笑了,他说:“我答应了,辛迪,不会再为这件事愧疚了。”
辛迪怀疑地看着他,随后点头:“记住你说的!我甚至觉得你做得太少了,如果是我,他决计不会这么好过!”
“做个总结吧”辛迪打了个响指:“为了让你们兄弟俩都好过一点,我会去和阿不谈谈,努力让你们融洽一点,至少能安静地坐在一起,不要再吵架了。”
“阿不思,你的任务就是不许再为那个狗东西内疚,作为一个老头子,你已经操心得够多了。”
阿不思笑着点点头。
她瞄了眼窗外说:“快回去吧,阿不思,太晚了。我该给阿不送茶了。”
“晚安,辛迪,做个好梦。”阿不思站了起来。
“当然,祝你睡个好觉。”
阿不思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屋里一片黑暗,不像那个小屋一样温暖明亮。“啪”,灯亮了,福克斯瞧见他,欢快地鸣叫一声,飞来叼了他一下。
“对不住,福克斯,今天回来晚了。”阿不思抚摸几下凤凰的头。
“不过,今天过得真不错。”他语气轻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