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走了。埃弗里和穆尔赛伯垂头丧气地跟着他。
于是丹尼尔带着小巫师们一起回塔楼。艾达已经完全缓过了劲儿来,她甚至觉得非常兴奋刺激。
“这可太惊险了!”艾达说,“我看了好几眼才确认自己没看错。一个酒桶救了我!”
“噗嗤。”韦尔伯对着安东尼挤眉弄眼地笑道,“酒桶!这可和你平常描述的哥哥很不一样,安东尼。”
“全霍格沃茨最帅的男生。”莫妮卡说。
“让黑巫师闻风丧胆的英雄!”玛琳说。
安东尼涨红了脸。“你为什么要穿一个酒桶?”他埋怨地对他哥哥说。
“唉,我打赌输了。”丹尼尔包着酒桶的盖子,正笨拙艰难地爬着楼梯。
“打赌?输了?”安东尼瞪着眼睛说,“和谁?那个雪山野人吗?”
丹尼尔羞涩地点了点头。
大家都想起了雪山野人喂他吃饭的场景,纷纷多看了他几眼。“怎么了?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丹尼尔疑惑地说。
艾达使劲摇摇头,忘记了这个可怕的场景。
他们又说起了那两个斯莱特林和莱斯特·特拉弗斯。
“那是两个人渣。”丹尼尔气愤地说,“但你们不用太担心,这种事情不常有,学校里还是很安全的。我是说,打架很常见,但欺负低年级学生——这太无耻了,叫人瞧不起。”
他又补充:“当然,如果你们看见有高年级打架,就离他们远一点。也别主动招惹高年级——尤其是斯莱特林。”
“好的。”小巫师们说。
“埃弗里——两个埃弗里都不是好东西。”安东尼忿忿地说,“我看埃弗里长大以后就是他哥哥那样。他那点可怜的魔法水平也只够欺负低年级。”
“你也不要主动和同学打架,安东尼。不过,特拉弗斯人还不错。”丹尼尔又说,“或者说,他是斯莱特林里少有的正派人。”
“因为他从不违纪斗殴吗?”
“也不只是这样。”丹尼尔说,“或者这和违纪没关系。我是说态度上。他非常优秀,但和他那些自视甚高的同学很不一样。他尊重每一个人,不论他或她的出身如何,处事也还算公正。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向他求助。”
“这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他本来就是级长,对吧?”艾达说。
丹尼尔撇撇嘴:“相信我,这在斯莱特林里足够特别了。”
“她长得真帅。”玛琳说。
“确实,他的风评好极了,而且人气很高。佩特拉和我说过,有很多人来买他的信息,四个学院的人都有——男生都有。”莫妮卡给了她一肘子,“不过他有未婚妻了,据说他们感情不错。”
“恶!”韦尔伯说。
“唉。”玛琳说。
“是吗?我看不出他有哪里好,假惺惺的。”安东尼说,“不过,那个埃弗里怕他,这真有意思。我们的特拉弗斯可没他哥哥这么有出息,是不是?”
“我们的特拉弗斯可是娇嫩的小蘑菇,妈妈的小宝贝!”
两个男孩儿哄笑起来。嘲笑贝利亚·特拉弗斯已经成为了一年级男生中的一股潮流,女孩儿们都觉得这是因为他的头发的缘故。艾达不喜欢他们这么说,但她没法阻止所有人。
他们回到了休息室,女孩儿们要坐在沙发上看高年级跳舞。但艾达觉得累极了,她回寝室洗好了头发(它们一沾水就恢复了原状),早早地躺上了床,喝了贝利亚的安眠剂。
她回想着南瓜晚宴、麦克唐纳的尖叫、埃弗里的魔咒、想着她奔跑而来的酒桶,还有突然出现的特拉弗斯,他竟然随身带者一大把糖。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学校里的学生,会变成可怕的黑巫师吗?——当然,所有的黑巫师都曾经是学生。那她的同学们呢?他们长大后会成为什么样子?
不过,贝利亚的哥哥是个很友善的人,她昏昏欲睡地想,明天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他们。最后,她想起了特拉弗斯笑着捡走的那颗漂亮的巧克力。那是给伊芙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