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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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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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回首,他未曾做过梦,向后遥望,应当也不会有。于是这短暂的幻觉就成了让他格外在意的存在。

她给不了他有关这存在的答案。她仍躺在床上,像是在无声地笑他。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得到我吗。他愈想这话愈觉得古怪。从这古怪中慢慢渗出诡异和可怖来。他听到她的笑声。张狂地从她口中跃出,挤进他的意识,占据所有空间。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得到我吗。

他离开房间这声音萦绕着他,他工作时这声音萦绕着他,他摄入能量时这声音萦绕着他,就算他在别的房间充电,这声音仍旧萦绕着他。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得到我吗。

我喜欢你吗?又为何想要得到你?你是谎言的结晶,你是一个冷漠的骗子,你嘴里从来没有实话,永远在嘲弄他人,你想要看我的笑话,你想要看霸天虎的笑话,你亲近擎天柱,你眷恋天火,你没有喜悲,你不会有感情,你机体里燃烧着的只有怨毒和恶意,你恨所有人,你会将所有投注在你身上的感情变成悔恨,坐视一切毁灭然后大笑着离去。

他决芯不让自己被困扰其中,可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又冲他轻飘飘地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像是他们刚刚遇见,他对她做过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在那一瞬间,他被卷入一种令他周身钢架几欲颤抖、所有原生质无声为之蜷缩的感受里,他意识到他在此后的人生中无论如何不会放任她离去,生死毋论,她必须永远和他在一起。在截至那一瞬间为止的人生中他从来不曾体会过这样激烈的感受。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绝望和痛苦。

他想要她好好的,也许,生而为一个正常的健康的赛博坦人,拥有平凡但快乐的生活,并不伟大但值得引以为傲的事业,普通的不起眼的人际关系,不算擅长但足以投入其中的爱好,冷暖自知的生活,温馨幸福的一生,让和煦的笑容常挂在她的脸上。

她值得那样的人生。她确实值得。他也许也确实想她那样。但他想看到的不是那些。他明白他不想。

他要看她哭泣,看她尖叫。折磨她,伤害她,扯掉插座那样扯掉她的四肢,打碎玻璃那样打碎她的机体,敲破她的器件,剥开她的原生质,让她躺在尘土与能量液的泥泞中露出本真。在她的钢架上划满他的名字,一遍遍周而复始,它们与她相得益彰。

她的机体会因愤怒而颤抖,屈辱和对他的怨恨会爬满她的脸,上面迸发出足以将人融化的怒火,她用它们照亮他。

她会笑,她一定会笑,张狂放肆地大笑,她似乎只会笑,他其实也喜欢她那样,但他不想听到那些声音,他不想她快活,特别是对他快活,他要将那些绝望和痛苦还给她,他想要她清醒地痛苦,他会把她的笑掐住,连同呼吸一起,让它们回荡在她的胸腔,让她在他的手下挣扎,求生,也许求死。不重要。是生是死,她都不能离开他。

拿钢钎把她钉起来,拿钢钎把她钉起来,钉在墙上,钉在地上,钉在一切他能够看到的平面上,让她永远就在他身边。将她拼凑完整,再次给她人形,光学镜处的空洞要留下,用以承载她过往的人生与悔恨,盈满欲坠不坠的泪水,流清洁液,流能量液,流所有能流的东西,流尽她的一生。

一点点地修复好她的机体,焊接抛光,上漆打蜡,给她新生,让她变得像是一个刚生出的人,让她有一个新的人生,崭新的,属于他的,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生。拿镣铐将她锁起来,拿镣铐将她锁起来,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她将永远属于他,永远无法离开他。

她要永远向他轻飘飘地微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视他、将视线转向他人。

她长久地凝视震荡波,她躺在床上任由震荡波掌控,以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服从。她成为最配合操作对象的实验品,任由震荡波切开她,将她由外而内一点点地拆解,以自己的意愿对她加以重塑,让她长出一副全新的机体。

震荡波将他想对她做的一切都施加在她身上,换来的是她的感激。

她为此感激。她竟为此感激。她用上所有能说出的甜言蜜语来恭维震荡波,带着真芯的笑容,那是真芯的,他看得出来,那是和她面对他时完全不一样的笑,格外甜蜜,信服,景仰,崇敬。

她知道震荡波掌控着她机体的好坏兴衰、可以在一瞬间操控着她衰竭死去吗?她知道,她肯定知道。她浸淫震荡波留下来的东西已久,不会没有那份眼力,更何况她看着震荡波的目光是那样认真专注,一错也不错。

她知道,而且她不在乎,她甚至要震荡波做她的老师,她要有几个老师?她以前对天火也和此刻对震荡波一样吗?她对着以前的那些老师也像她现在对震荡波一样吗?她对她的老师都这样吗?

困惑挟着和痛苦再次浮出。

她也曾向他学习,他给她的亦不算少,她为何不觉得他让她获益良多?为何不对他加以尊敬和感激、不对他尽芯体贴、不带着羞怯和憧憬对他言笑宴宴?

她蛊惑了震荡波,成功为自己收获了一位新的老师,就像她蛊惑了他,成功让他为她痛苦不止。这个冷漠的骗子。他真该杀了她。他不该为她如此。

特别是在她对此一无所觉,欢快地在报应号和堡垒间往来奔走重拾往日工作的时候。

她对新的生活适应良好。忽视了他,也忽视了威震天,只将震荡波的话封为圭臬,同时磨刀霍霍,砍掉了千斤顶的一只手。

这很应当,她在那名汽车人手里吃过亏,还曾为此责怪他,对他好一通抱怨。

这份恩怨该她自己解决,她该自立,该增长自己。虽然杀一个汽车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如果她开口向他要求,他也根本不会介意为她实现。

但事实是她并没有那么做,除了抱怨之外,她什么也没对他说。

她总在防备他,将他与她之间分得格外清。她不会叫他老师,不会夸赞他的杰出与优越,不会理解配合他,不会自发为他排忧解难,不会对他亲近,不会带着自矜对他甜笑。

她并不喜欢他。她也许讨厌他。不,她一定讨厌他。他的思绪分裂开来,连同情感一起。她讨厌他?那很好,她应该恨他,越恨越好,像他恨她那样,怨恨应该蚀刻在她的芯上,她应该时刻在意他,时刻铭记着他,他的存在不应该从她的意识中淡去。她讨厌他?那不好,那很不好。他是最关注最在意她的人,她不该对他如此。她该对他而非仅拿她当研究对象和工具的震荡波回报以最热切的期待与爱意。

她一向不分好歹,这曾经让他不满,如今更甚。

然后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她不是来找他的,它为的是威震天。但她还是来到了他面前。她竟然还有颜面来到他面前。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立刻转身要离开。若非是他的阻拦,她能够成功。可这愚蠢的目光短浅的庸俗之人,自顾自地将他拉入了痛苦的深渊,怎么就此离开?怎能对他忽视不管?

震荡波的技艺精湛冠绝当世,于机体改造一途也格外娴熟擅长,给她的新机体卓越堪称无双。她有了暂时称得上健康的机体,有了高大的体格,健壮的四肢,灵动的光学镜,美丽的脸庞,但他总觉得这些并不适合她。

半梦半醒间的一场幻影在他的芯中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记,让他觉得那张艳丽而富有攻击性的脸于她才更为相称,她的脸上应该闪着冷漠而恶毒的光,火种里跳跃着傲慢和不屑,管线里流淌着野性和不驯,就像她根本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样。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得到我吗。

喜欢是轻浮的感情,是一时间的幻觉,终究会随着时间散去。一个人也无法得到另一个人,生命逝去得容易,但意志永远自由。她锋利而戒备,始终以对抗之姿面对他。而这,这将成为永恒。

她对他感到不快,也对他的动作感到不快,质问他,竭力压抑着怒火。这让他奇怪,她哪里来的怒火?他不曾辜负过她,不像她几次三番让他失望,她哪有资格对他愤怒?

她抗拒他,并非第一次如此,她躲避他,也并非第一次如此。但此刻与往日不同。她的老师给了她一份价值巨大的见面礼。她有了新的机体。也许他仍无法理解她的思绪,但她的情绪在他面前再无隐藏。

在她的愤怒下掩藏着别的东西。他看出了怨恨,正如他之前所想。虽不知到底从何而来,但那恨让她的面庞生动,让她郁气消散,神采飞扬。

她有了新的机体,却仍旧保持着旧的习惯,对自己的机体状况并不在乎。他往日对震荡波的成果并不十分珍视,只要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即可,然而作为她机体的不同,千斤顶的能量液并不值得被留在上面。

她随着他的动作一怔,片刻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对着指尖的液体愣神。

她的脸变得空白。上面除了茫然一无所有。带着茫然。她回忆。然后感叹。哀哀地问他,问他为什么。愤怒。惊慌。抗拒。惆怅。她关闭了光学镜,任由他施为。他感受到怨恨。无奈。纠结。痛苦。

原来她也和他一样。原来他们也一样。

她的眉逐渐皱起又舒展。她又开始冲他笑,说他故意傲慢。问他这让他感觉好吗。

他总是搞不清她,她总拿最该被问给她的问题来问他,他们中谁才是更为傲慢的那个?他不觉得答案会是他。

她让他把晚上留给她。好的,没问题。只要她开口,他总会满足她。他一向有耐芯,总会等到她向他吐露一切。

在听到霸王与她亲昵地交谈、笑着叫她小月亮以前,他真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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