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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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罚跪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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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二日,胤禛见过兵科掌印给事中臣陈世倕,着他往湖南采买稄米十万石运京,此人于七月二十四日自备夫马,于八月十六日至武昌地方。而后便会同督臣商议,于八月二十八日到了长沙,访得湖南之米多聚于湘潭、衡州等处,接着与抚臣起程往各处分买……然后就在定期折奏中向皇上汇报。胤禛接到折子已是九月初二刚从景陵回来的日子,认真回他:“知道了……倘米价觉昂。原有旨不可强作……图省事则又不可也。总在尔和地方时宜而行之。”

胤祥坐在旁边看,只是道:“哥,为何这些你都会都懂?”胤祥觉得钱粮的事以前并不用怎么学,按理说不应该懂。胤禛一边写一边回:“大概在圆明园里耕种过。”胤祥白了白胤禛,谁不知道他就是自己走进去体验了一下,虽然每个环节都尝过,这么熟悉这些事还是让人想不通。胤禛知道胤祥不信,便举例道:“你进过笼子就会知道造化的感觉,不一定要一直在里面。”胤祥一听更是又羞又恼,把折子推给胤禛,扬言自己要去西暖阁睡就走了。特别的是,胤禛真的没拦他,让他觉得更没面子,坚持不回头地走了。

胤禛倒是气定神闲先拿起年希尧的折子看,初看以为年希尧是为赵大堳之冤情上奏,“户部以赵大堳接办铜斤,有工部铜二万四千三百八十四斤尚未交纳,将请开复之布政司,与不应会题之督抚一并交与吏部议处。”原来是为自己叫屈,其中又是工部和户部的事,这要是让胤祥知道又该着急为礼部说话了。只见年希尧便在其中解释起自己所查,“臣查钱法堂先后知照,均称运送到局,照数兑收,并无短少,其文相同。设使赵大堳工部之铜尚未交纳,当日钱法堂,即应声明,岂不移咨工部查明……”推断得并无不当,且难得会推断,胤禛便是简单回了:“知道了,具本奏。如今部中没有什么怕结怨的人,放心。”只见其后又道:“且赵大堳在京铜之完否,臣凭部咨,果有未完,则是歧误在钱法堂,与臣无涉臣准咨具体。今又议处臣等,似此部文不足为据。”显然又要将自己休息扔个干净,胤禛倒是也不随便信他,警告道:“只怕理不正情不通。若果有理,自有道理。”最后再问了句别的:“康五瑞、王思训才守何如,据实奏来。以朕看此二人皆属平常。”

胤祥不在,终究心烦,胤禛准备批完这个折子便过去抓人,待拿起下一个年羹尧的,觉得事情简单,便准备干脆看完:““九月初二日申刻,据署理河州协副将印务西宁镇标左营游击岳超龙报,八月二十一日据起台堡守备李文举,插罕丹进差人至老鸦关口称,我们王子与罗卜藏丹尽打仗败了,岳超龙见插罕丹进同伊子带领家眷男妇140余口,过河州逼近西海。先已行令西宁镇,拨兵五百名前赴河州协防,并于鞏昌司库支取银五千两安顿插罕丹进……”胤禛准备提笔安排,已是听到阁外传来声响。

胤祥生气地,很快地走了回来,走到榻旁,便轻而易举地踩上榻沿,跨过胤禛,很快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扑腾一声便掀起被子钻了进去。震得胤禛桌上的朱笔都轻轻动了一下。胤禛简单批回年羹尧:“料理得是。前岁……上谕已悉而可着量行之。”便戳了戳胤祥:“这么小的身子动静倒大得很。”胤祥带气地往里面拱了拱,听胤禛又没动静便又道:“不要管我,你只知道批折子。”胤禛无奈,温声要求道:“是,我刚批好一个年希尧的,你不在,我写得好乱,王还能帮我重写一个吗?”

胤祥没回话,接着,胤禛便拿开桌子和折子,躺下来,硬是凑到胤祥背后去,抱住了弟弟那细瘦的腰。胤祥挣扎又躲地,还是怄气,胤禛好好询问:“王怎么气了?”胤祥不说话。胤禛接着问:“我不能说你和造化像?”胤祥摇头。胤禛继续推向自己心目中的真正答案,更收紧了手臂,将胤祥整个抱进自己身子:“所以是气我不去找你?”胤祥又沉默了,就是不动。

胤禛知道自己猜得没太多错处,于是死皮赖脸往胤祥身上凑,抱住后便已是将脸埋进胤祥背后:“祥,哥哥错了,以后你如果跑了,我会立马抓住你,不让你走,甚至关起来……”胤祥一个转身钻进胤禛怀里,打断胤禛没有限制的滔滔不绝:“胤禛,你闭嘴。”胤禛好满意,抱了胤祥满怀:“谢谢王又原谅我了。”胤祥又打了胤禛一下,埋头抱怨:“大造化。”胤禛知错,老实承认:“我是。不然……你做个笼子关我?”胤祥更是用力一打:“别忘了你是皇帝,你是要我让我完蛋吗。”胤禛随胤祥打,非常适从地又换了说法:“好好,我不这样说了。以后也不这样说王。”胤祥的气没得很快,一会儿就在胤禛怀里笑出声了,含糊其词道,“你不行,我可以,要少些。”说得想让胤禛听不清又想让他听清,于是胤禛就反应很快地将他搂在怀里:“知道了。我会让人再将笼子改舒服些。”

初四巳时,上于端门外。跪迎圣祖仁皇帝、孝恭仁皇后神牌入太庙。胤禛素来准吉时,便算着时辰,带着胤祥到端门。按照规矩将先到端门前的更衣账房中更换祭祀之服,可是还未跨入,一股强烈的油漆气便涌了过来,猝不及防,敏感如胤禛顿时打喷嚏又咳嗽起来,毫不犹豫地退了出来。

“来人,怎么回事?”胤祥知道胤禛最受不了这个,先发声传人,工部负责的官员立刻便吓得三魂没了七魄,滚到皇帝和怡亲王面前一般,哀声求饶:“皇上饶命,王爷饶命,今早……今早……检查时还没事的呀!”胤祥抽搐犹豫,只听胤禛淡淡问:“谁查的。”那官员自知没命不说,立刻供了出来:“回皇上,是廉亲王……亲自查过的。”胤禛淡淡冷笑,周围霎时一片静寂。只听吉时到了,开路鞭与丧乐沉重响起,端门外走进熟悉的庞大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允礼允禄,护在先皇、太后的灵牌大驾两边。

胤禛上前迎接,行礼罢亲捧圣祖仁皇帝神牌,又令派胤祥、允禄、允祉、允禩各捧孝诚仁皇后、孝昭仁皇后、孝懿仁皇后、孝恭仁皇后神牌跟着。传令声道,方才还会在太庙庭前,正津津有味幻想与等待着皇帝失态地廉亲王,顿时心里一惊,立马从内左门出到端门,在礼仪官指点下,捧起了最后一位太后的排位,走在允祉旁边。看着胤禛一脸冰霜看也不看自己,允禩甚至有点失望,好在他发现了,胤祥瞪自己了,看来自己是整到胤禛了。

接着仪式照常进行,进入太庙,一切貌似顺利,直到安奉祝版的桌案进入胤禛眼前,竟是那般全然老旧,不知是从哪寻来的破损的一张。胤禛愈发恼火,桌案不用问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了。胤禛面上仍然若无其事,恭敬地带着诸王大臣行完所有礼。跟在身边的胤祥却是早已感受到胤禛情绪不对,也很难不注意到那破旧桌案了,眼看着不忍,准备行罢礼后自己好好去找允禩理论。而跟在后面的亲王,大都看到了那不甚体面的桌案,慌张的慌张,沉默的沉默,暗喜的暗喜。就这样,众人也算顺利行完了所有礼。

接着,皇帝摆驾回宫,所有人以为今日就算了,胤祥被胤禛牵着,正暗暗不爽,也以为胤禛就是要带自己回去了,还是听到胤禛对旁边的人传了句什么,便见那人比大驾摆开得快地跑到太庙庭前,在诸位还跪着的数百王公大臣面,响亮果决宣道:“祭所更衣幄次、油气熏蒸,刻不可近,又用破损桌案、安奉祝版。”此言一出,众人皆惶恐地紧紧趴在了地上,尤其是工部官员自感将遇不幸,就连廉亲王方才还在快乐的心如今都慌乱了起来。谁都没想到,皇上要将今日这样吉利之事中的所有不顺坦然宣布,不是所有都知道还好,这下都知道了,心中都怕得以为要天子一怒了。

宣旨的也愈发严酷果决:“工部行种种不敬之事,料理废弛,肆意妄为,叨扰圣驾,有负圣祖。”果然,所有错事都是工部所为,所有人也心知肚明,究竟是谁,正当工部官员纷纷心中痛苦自己怎么就得祸,允禩庆幸这次没直接将自己提出来,宣旨人已是给他们宣告最后的罚:“廉亲王允禩不忠不孝,协理不善,着令其领工部上下,虔诚反思,跪于太庙前一昼夜,以求祖上之灵宽恕。”传旨侍卫只是听了胤禛的罚,便自动明白怎么宣,吓得当场鸦雀无声。此罚听着简单,却是相当残酷,不仅是会将人累得腿痛数日难起,中间折磨非常,更是让众人明眼都看着罚跪于太庙,这些人的脸从此便很难再挂住了。影响最大的终究是廉亲王,如此一来,工部谁人不恨他呢?聪明人心里开始盘算此罚之重感到畏惧时,不够聪明的许多官员已是开始拥护接旨,太庙前整齐而洪亮地响起“皇上英明。”的回应,至于工部,哪个敢反对的,纷纷谢主隆恩。

皇帝大驾离开,仅留下礼仪官守着工部官员行罚。看着胤禛带着胤祥离开的背影,允禩愣愣跪在原地,仿佛自己那一通油漆又全然泼回了自己身上,随后跟着众人行礼接旨与谢恩罢,他在周围痛苦而带着些微恨意的叹息声中,逐渐醒来,心里升起痛恨不甘,胤禛,你如此报复我,那就别怪我孤注一掷……不知为何,也许是秋老虎,今日突然热了许多。周围其他的王公大臣看着工部上下跪得笔直成群,又是怜悯又是嘲笑更是小心地纷纷退去,仅留那些人在烈日蒸烤着的青石砖上孤独地曝晒着了。

胤祥听了旨意一边心中畅快了,一边回头看到允禩那一脸固执痛苦的隐忍样子,也不禁心生感慨。原来,这就是胤禛说的,等着他的事。自己真想去劝劝允禩,但也许只会更无用了吧。莫名又要得了如此怨恨,胤祥回过头又同情起胤禛,握住了胤禛,小声道:“哥,你没事吧。”胤禛轻轻一笑:“都是好事。”看胤禛笑得自信又真诚,胤祥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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