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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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夜留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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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出发前,特地重新安排了各方事务,将诸事务处理妥当。以都察院左都御史加吏部尚书衔朱轼礼部尚书,张廷玉为会试正考官,调户部尚书田从典为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张廷玉为户部尚书,仍兼管翰林院掌院学士,升户部右侍郎张伯行为礼部尚书,刑部右侍郎卢询,为兵部尚书。

胤祥则派郎中保德去了造办处,将西山石仿佛手形或仿鸡形样砚,做几方砚,上嵌紫端墨团。准备等回来胤禛就又有新砚用了。

胤禛临出发处理些折子,第一个见尚书孙渣齐等奏报工部事,这些人跪了一日,办事还快了,胤禛觉得如此一次倒也值得。他们奏报的事是,魏柱侵占禁地修建墙院等情,“臣等会同,前往魏柱家中,经暗中详细查看,伊于原修之院外,将山脚东侧向里刨六尺余,向下刨二尺余,使长八丈,宽六丈,铲平,然后砌墙圈入院内,里面种三架葡萄,堆一堆粮、草。在其大门外街上,陵寝院墙口对面,有一座旧破损石桥,为挡此桥,砌墙一道。然陵寝院墙口俱被此墙遮住。”胤禛脸上又出现一抹冷笑来,又见其后孙渣齐接着道:“将此询问魏柱,据告曰:今年二月,我派家人斗巴尔、王福买下此房,加以修缮,斗巴尔等如何刨山砌墙圈围之处,我不知道。四月,我随梓宫前来,每日在陵寝内。嗣后我家入又如何挡大门外之桥而砌墙之处,我不知道。本月十六日,我回家才看见。或以为墙外系非禁地而砌墙等语……”看来此人是不打算承认了,而后还有其他证人,“经询问总兵官范时绎,据告曰:四月十四日,我经过魏柱所住之房时,未见取土铺其大门前低洼之地,亦未见砌墙。五月初一日才看见。刨山砌墙定是四月十四日后,五月初一日前动工等语。以此观之,显系魏柱来此后,知道刨山砌院墙,又挡桥砌墙之事,而为脱罪以妄加巧言回避……”于梓宫安放,即修缮所住房屋、院子,任意刨禁地之山,铲平后做院子,又挡路砌墙,将陵寝院墙口挡住,而又为脱罪,巧言回避,甚为可恶。工部议得,“除将魏柱、伊家中色棱等人口,此处之家产,俱交付此处总管郎太,派官兵看守外,魏柱之兄弟、办理家务之西尔格、张二等要人及其家口,因皆在京城,故交付内务府,派官兵牢固看守可也。摘下魏柱之翎,拿获后严审,拟重罪后具奏。”胤禛也觉此人无耻,便是依议,不过依稀记得此人京城之房屋早已有旨,便提醒道不必再提。另外便是决此人无耻,按律法尚不足惩戒太重,也是叮嘱,“若对魏柱用刑,务必请旨。”胤禛不善同情人,只是喜欢按律法来办,如此,如何审议,都有一个确定的标准,也便让自己不那么随心所欲,出现胤祥担心自己过分孤寂的麻烦。

接着又见湖南巡抚臣魏廷珍递来的两个折子。其一恭报秋成事,又奉旨差兵科掌印给事中陈世倕至湖南采买米石。胤禛回答,“知道了。所奏甚悉。”接着也询问,“科臣采买米石,可用于地方不利生事处。”叮嘱“皆不可丝毫隐讳,亦不可畏他年再来,过言无益,凡百只以据实好。”胤禛从前先皇时常主动请往地方赈灾,所以很是明白京城王公大臣到地方让人多小心攀附与畏惧,故而有派去地方办事的情况,也都会再问地方官情况,不仅是监察也是考验。

魏廷珍还有一折是谢恩折,胤禛将圣祖服御宝物赐了他两件,深感恩典,全家全衙门供奉多日。又道自己“跪读皇上朱批谕旨,今闻圣训愧汗浃背,痛自改悔。”顺便汇报自己杨宗仁商议好的分闱之事,随即宣谕。士子皆欢呼鼓舞。他已于九月初一日破土,择吉兴工修理贡院号舍……胤禛只在意后面所说的分闱事,回他,“向日闻得士子原有捐助之论,如果可行,国家钱粮数年用兵,此等事若可以省得些更妙。”胤禛知道要打仗,钱粮必然要富足才能胜得快,便觉如果真的能民间自己捐建,也算省下一笔军费。但转瞬又觉皇帝不该有这样的期待,正如胤祥总玩笑自己不该小气,胤禛笑笑便接着写下:“密之,此等非朕当论。原在尔大臣设法料理者,因你比不得外人,密之。”

胤祥从后殿出来了,身后跟着侍从抬着箱柜,让侍从先出去放车上,自己走进暖阁里唤:“哥,你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吧?”胤禛当下折子,“折子可以了。”胤祥又问:“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叮嘱我给你带的吗?”胤禛想了想回:“没什么需要的。”胤祥帮他想:“袍子、鞋、擦脸的、笔、宝?”胤禛点了点头:“所以王子都给我带好了?多谢王子照顾我。”胤祥抱住手臂:“是,应该的。只是那几件不知道够不够。”胤祥想到给自己带了各种花样颜色的,给胤禛只带了他平常爱穿的几件简单舒服的,再次确定。胤禛简单回:“舒服就行。不必太多。”胤祥放心了,正想着觉得什么没带,便见胤禛已经起身准备要出发了,于是想不到就不想了,跟着胤禛就走。

这次,两人带上了造化和百福,胤禛说自己还特地选了个狗笼带着,胤祥没反应过来,反口便问:“它们不用笼子呀?”胤禛笑了一声看着胤祥不说话,胤祥这才恍然大悟了,别过头去,掀开帘子往外看。恰好出了午门,自己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正对面是另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熟悉的人影,允禄和允礼。“微臣叩见皇上、怡亲王。”胤祥在窗口犹豫了,回头看向胤禛,胤禛点了点头,胤祥便明白了,胤禛看来对这两位兄弟还算满意,这次也准备一起带上他们了。胤祥再回头冲向窗外:“免礼免礼,你们一切都备好了?”允禄允礼看起来也很愉快,纷纷答应,接着便要先告别,回自己的马车,被胤禛唤住了,胤禛用只有胤祥听得到的声音先问,“百福和造化跟他们好不好?”胤祥疑问,“我们车不是更大?”胤禛淡淡道,“可是它们还小。”胤祥犹豫了下回:“好吧。出去玩时我们自己带。”胤禛同意了,便对允禄道,“这里两只狗先借你们玩玩。”允禄愣了一下,允礼已是牵着他去接熟悉的造化和已经长大了一些的百福。他们四个回到车后,他们的车便跟在胤禛和胤祥的后面上路了。

两驾马车周围跟了约略十名侍卫,华贵而不甚显眼地穿过了西单牌楼,出宣武门到了外城,再一直向西南方穿街过巷,最后从广安门出了京城。出京没一会儿就经过了上次一起游猎的南苑,南苑如今更萧索了些,但依旧浩荡广阔,从外面走过也让人感到不少逍遥的感受。

一路下坡,颠簸又快,起起伏伏,顿得胤祥昏昏沉沉,不时抬眼掀帘看看外面,不时又看着睡了过去。和胤禛一开始并排坐着,胤祥自己睡过去时没一会儿脑袋就砸在了胤禛肩上,总将也将要睡去的胤禛肩膀砸醒。两人还是靠在一起很舒服地过了许久。等下一次胤祥醒来再看外面,又是在永定河上了。

约略过了两个时辰,到了用晚膳时候,马车停在周口店,几人找了家方便的客栈用膳。允禄很快乐而后收敛,允礼依旧淡定,胤祥则也欢脱,拉着胤禛一起。几人最后安静地用完了所有,胤祥主动关心旁边两位弟弟:“都吃好了吗?”允禄回应着嗯嗯,允礼斯文点点头。胤祥满意了,身边的胤禛瞥了胤祥一眼,暗暗揪了揪胤祥袖子,胤祥回头疑问地看了胤禛一眼,而后明白了问:“皇……哥你也吃好了吗?”胤禛抿了抿嘴,“嗯。我们在附近散散步,然后再上车?”胤祥答应了,又向对面的弟弟们投入疑问眼光,允礼难得主动开口:“我和允禄方才看到那边有点奇怪的,我们想去看看。”胤祥刚想问什么奇怪,沉默了半天的胤禛开口了:“好。造化和百福刚才对这边叫,我们去这边看看。”说着把胤祥拉着,带着造化走向另一边。

等四人散完步会合,各自上马车,继续行路。夜里,他们行到一个涞水的地方。停下的原因是胤祥觉得走到这里看到远处山上有一座特别的塔,被星空衬得很美。胤禛说是辽金建的庆化寺的花塔,庆化寺建在山崖上,这塔特别,周围应该是几百个小佛龛。胤祥感兴趣,便提议今晚去借宿庆化寺,胤禛笑笑便答应了。

走在上山的黑暗野路上,胤祥才后悔自己的提议了,谁能想到上山这么麻烦。允禄和允礼很安静地跟在后面,一点没有反对。好不容易到寺,好在还有和尚,于是面上也腾出了两个房间给四位。这夜,山头崖顶风萧萧,胤祥害怕地缩进胤禛的怀里。允禄回到房里才暗暗抱怨,“我们晚上为什么要住这里?黑不溜秋,要不是有寺庙,倒怕闹鬼。”允礼都听笑了,已是躺下安慰道:“这风景好,明日天亮,还能看到西边的峡谷。应当是初中很特别的一个,叫野三坡。”

“是个嶂谷,比其他峡谷都深而窄。南低北高,分下中上三坡。其中有海棠峪,长百里,春日里好看。”胤禛搂着胤祥也介绍起这旁边的峡谷。胤祥疑惑抬头问:“那我们春日来看。只是为何‘野’?”胤禛抱紧胤祥,将他的脑袋抱进自己胸口,慢慢说,“你听。”只听外面那风声凄厉,越听越像动物的嚎叫,最后胤祥幡然领悟,那是群狼的声音。胤祥抱紧胤禛抬头问:“野狼?”胤禛点头。胤祥继续紧张:“会跑到这边来吗?”胤禛慢慢推断着:“这寺庙还一直有人,应该不能进来。再说,我们有造化保护我们。”胤祥心疼地看了眼已经趴在地上软垫里睡着的造化,向胤禛再次确认:“不会有事吧?”胤禛抱好他,认真答应:“不会有事,放心睡吧。”

另一边,百福睡在允禄和允礼的房中。允禄一察觉群狼之声,满心恐惧,看到百福还那么小,一定可以被狼一口吃掉,想到也就可怕,便立马带着被子跑到允礼的炕上来了,挤了挤允礼:“弟,你不用怕,我陪你。”允礼无奈道:“你回去吧。皇帝在这,还能危险了你。”允禄还是听得害怕:“知道没事,但怕你听了声音还是害怕。”允礼笑笑转过身体,默认了允禄烦人。

胤禛睡前还看了会儿今日的折子,两江总督查弼纳奏请严缉盐枭以裕国帑安民,查弼纳汇报道,两淮地区私盐贩卖猖獗,从河南山东等地汇聚而来,与当地不法之徒结成团伙,通过陆路和水路大量贩运私盐,无视法度。在自己巡查下,其数已少,然而,秋冬农少,无职业人恐会再次聚集做私盐交易。因此,他想出了一套法子:将煮盐灶户编甲稽查,所煮之盐不准私卖他人,全部交与商人,又令盐商务须优待灶户,不得苛虐勒捎……除肩挑负驮,口食维艰之贫民赖此为生者,照例不查外,凡有四五人聚结者,衙役兵丁即予缉拿。倘若群聚成百,盐枭水旱两路公然贩运,非数人所能擒拿者,该地方文武官弁验实,由该属营官一而驰报上司,一面调造兵丁携兵器即往缉拿。再密咨邻近营汛,从速调兵援助。如若盐枭拒捕反抗,即以枪炮击剿……兵丁若有受伤的则嘉奖,不尽心的则处罚。

出宫后胤禛心情自在,回得也欢快:“尔之可嘉,朕实难笔书。此方为省臣,方属实心为国家效力者也。唯期天佛恩佑尔。所奏为是,著甚慎重稳步而行,兵用训练有素者,必以强势压敌,探实消息后再为行动,若有调用满洲兵丁之处,亦著援助。诸事切不可疏忽。”夸则夸矣,胤禛也帮着想法子,知道如此反复弹压,不从根本上解决是不行的:“若能设法密访将其渠首拿获。则无须费力即可除灭也。大抵这些渠首皆为巨富之人,其属下无用之人虽被不断拿办,但贼王不除,仍然无用。”大概是自己也身在京外,在意安全,也就多考虑到查弼纳的安全:“尔如此弹压之后,二三年一切仍会复发,务必多带一些随行兵丁,断不可小视自己。”胤禛知道官匪勾结事不少,便叮嘱其要严厉到底,小心内奸:“此等之事务必遵朕旨而行,方乃省臣之理,毋惧闲言碎语。如若捕拿过多,理应正法,则当奏则奏,酌情料理,其间即照福建省例办理,捕拿贼匪若有负伤等情,即如战功,由尔具奏,朕予以抚恤。大抵此类惯匪,若不与衙门之人勾结,断不能生存,其不但献财贿赂以使能欺下瞒上,且闻有此类消息,势必会送信加以防范。此事亦须想到,使用衙门之人时,必须获得其心,其情愿效力,于事方才有益。不能威胁,尤须解忧。”甚至帮他想杀鸡儆猴的法子,“倘若拿获与匪勾结隐情不报之衙门之人,亦须正法几个为宜,但不可冤枉无辜。”别人想一步,胤禛往往已经想了十步,如此,便一写又是两刻钟过去。胤祥则没有那么多耐心了,踹着被子催胤禛快点,胤禛一边写一边跟胤祥汇报折子里的事,胤祥倒是一听又追问胤禛,“那我们会不会遇匪啊?”胤禛便笑话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王子没什么财,色倒是要小心。”胤祥缩进被子里,暗自踹了胤禛一脚,闷声道:“谁看了章还敢碰我。”胤禛满意隔着被子地摸了摸胤祥脑袋,将折子合起,突然进到被子抓胤祥去了,胤祥被胤禛那长长的手指一碰便浑身痒,在被子里喊了起来。被胤禛一下捂住了嘴:“王被隔壁听到了别怪我,我就松开。”胤祥这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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