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大家都说我为什么被关?胤禛:有说你拒绝陪皇上的,为其他兄弟抱不平的,为民请命的……什么都有……
终于,胤禛带着胤祥回宫了,胤祥很累,胤禛还好。“我还以为你不让我折在那,是不罢休了。”在回去的马车上,胤祥无力地开着玩笑。胤禛小心抱着胤祥,无辜道:“我怎么舍得。再说明明是王不愿意停,好奇地都想试试。不过这次也没试过几样,你要喜欢,下次再去疗养久些。都怪有些人……”
胤祥打了打胤禛:“不知羞愧。不过,有些人?”胤禛知道,胤祥就喜欢嘴上逞一时之快,便故作苦恼地回:“还不是范老板那个小孩。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国子监告诉其他贡生,你被我关在温泉了。王真是颇得民心,那些人居然都信了,为你鸣不平,传得满京城都是,逼我放了你……”
胤祥那还带着睡意的脸,突然一醒:“啊?怎么会这样。都怪你,那天让常吉误会了。你可别罚他啊……”胤祥带着企求看向胤禛,常吉如此大胆,还是为了自己。那个小孩,几面之缘,居然就对自己如此仗义,实在不想他被连累。
胤禛摸摸胤祥额头:“放心吧,我不过是查到源头是他,我不说,也没人知道。真心对你好,不为己利的,我都不怪。”看胤禛一脸真心,胤祥才放下点心来。胤禛却是疑惑:“王,你不在意别人说你被关么?”
被胤禛一提醒,胤祥反应过来了:“他们都说我为什么被关?”胤禛慢慢如数家珍:“有说你拒绝陪皇上的……有说你为其他兄弟抱不平的,也有为民请命的……什么都有……”胤祥听得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脸白的,真是无话可说。
沉默一会儿,胤祥抬头认真问道:“你实话说,传我在温泉,受罚了么?”胤禛不由失笑:“我还没喊冤,你倒是担心自己是不是被传得不体面是吧?”胤祥真诚点头:“是。”胤禛无奈,从实说来:“一开始也只是说你被软禁在温泉,后来……嗯,你也不需要知道了,我已特地出面解释过。”
胤祥抓住了关键:“出面?”胤禛自信笑道:“哦,有大臣上折问,我亲自回了此事。顺便让他传出去。”胤祥翻了个白眼:“那也跟我说实话,民间怎么传的?”胤禛只得告诉他:“有说王被我放在温泉里泡着用水刑的,有说我自己泡泉,让王在池边像廉王一样跪了一天一夜的,也有说……”
胤祥满脸震惊,不敢再听更厉害的,马上喊停:“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无稽之谈就是流走的快,好好澄清就行。”胤禛幸福笑笑,心中自得,没让粘杆处的人控制流言也挺好的,胤祥才会知道自己对他多重要,以及,还能让一些有识之士猜测自己和胤祥关系之深。
在温泉两日,胤禛也很尽兴,只在回宫的早上才批到那份折子,但前一日就已放出回应,自己并未困住怡亲王,所以可以那么正直地回答胤祥的问题。不说实话,也为免胤祥怪他不提前控制。等再回到养心殿,胤禛又看起了折子。
岳钟琪汇报用兵之事,胤禛暂且同意。福建巡抚黄国材终于敢自己上折,而非经儿子黄炳代奏了,奏报地方官员为社仓捐粮,黄叔琬等人皆名列其中,几乎是按品级捐的,看着也不像自愿。
胤禛有些不满,毕竟早就说过,让他们不必如此,便回他:“尔等捐助,又不是朕意了。总之尔等不必如此揣摩迎合。朕原有谕。此非官举之事。原着尔等密之缓之。相机劝导百姓自为。今又如此一大作。恐此事未必能妥。又添……常平仓来了。”
而后还特意传旨密谕各省督抚,特论社仓之事,“社仓一事甚属美政。但可行之于私。不可行之于公。可起之于丰年。不可作于歉岁。此非上谕之事。亦不宜报部举行。即尔督抚亦不便勒令属员奉行。只可暗暗劝谕好府州县。徐徐行之。若能行通。妙不可言。大有益于民生之事……倘不肖州县借此扰民。胥役强勒等情。必须严加处分。要你们督抚司道着实费番心。出些力。方能行通。不然徒有害而无益也。”
如何行,为何行,不得怎么行,清晰摆出,并借此机会再论在地方设立保甲一事,供督抚谨记。胤禛到底是觉得,让人理解自己的意思太难了,不说多些,他们更不能懂。而后,又见黄国材还奏了一些感恩与自陈功绩的话,胤禛也懒得看了,“只要务实。不用自陈。朕自然知道。勉力做官。”
胤禛正认真看折,胤祥恢复得不错,心里终究不安:“哥哥,你有什么旨意,我帮你去传吧。我觉得我还是得出现于人前,才能真正破解传言。再流传,指不定要被说成什么。我也是为了皇上的名声考虑。“
胤禛一笑,胤祥是真怕自己不同意,还要为自己名声考虑,这明明是自己最不在意的事了,但还是纵容道:“好吧。待王休息得还好,便为我传谕,各处工程、有请将俸工银两捐助者。此事断不可行。伊等名为捐助。实则借端勒派。扰累小民……著奏请动用正项钱粮。”
说完,胤禛又补了句:“过两日还有听政,到时一并传谕也方便。”看胤祥故作坚强的样子,以及他前两日因不满意听政而出走之事,胤禛精心替胤祥安排与着想。胤祥靠在软垫中,也确实不想立刻奔波,点头回道:“好,皇上说的在理。”也是又开心了,果然自己还是很有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