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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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璃绾珩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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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径卑劣的算计,珩槿自己都深感嫌恶痛恨。

口口声声妖魔皆邪祟,当以必诛之,其实认可利用姻缘毁掉她的他们,才更像是邪祟妖魔。

此刻的他,甚至无法共情被遗忘记忆中的珩槿。

这个自己,未免太过陌生。

算完被他遗忘的过去,他又继续掐算即将发生的未来。

掐算天机道法高明者,在掐算到影响生死的重大选择决策时,通常会算到两个必定的未来结局。

这次,珩槿就看见了两个结局:

一、功成,璃绾必死,他立下首功,前程似锦,地位尊崇。

二、他和璃绾,一起死。

这次,不是梦。

做梦可能会梦到掐算天机,但不会如此清晰地看见结局。

两个结局,璃绾都是死。

但自己的命还有得选……

久久思索间,他已经站在早已停下的婚辇上愣神许久,以至于大半宾客的视线都落了过来。

珩槿余光注意到,双手交叠得规矩的她,正暗自掐着虎口,染红的长指甲已经将白嫩的肌肤掐出个月牙的红印。

他的粗心大意,无意间,将她置于了尴尬境地。

为保堵住看客议论的悠悠众口,珩槿先下了婚辇,而后亲自将她牵扶下了婚辇,还在诸多视线紧盯下,动作缓慢轻柔的为她整理好裙摆,才牵着她的手并肩而行,走向拜堂的高堂前。

长长的鹊桥上,珩槿故意将脚步放得很缓慢。

他对她通灵传音道:“绾绾,我们,不能成婚。”

她身形僵硬一顿,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保持端庄前行。

她通灵传音回问道:“为什么,你还是无法忍受旁人对仙魔两立的偏见议论吗?珩槿,你把我置于何地?我何尝不是百般隐忍,为了成为你的妻子,甘愿于斩断魔界过往,只身随你嫁到这视我为异类的天界,受尽白眼谩骂。今后,就只有你那小小神殿一方容身之所了,我都没有退缩。迎亲路上你不说,偏偏临了要拜堂了,你才跟我说,你不能娶我?你把我当什么?”

珩槿本是要在她带着哭腔问出第一句话时,就立刻跟她解释,然而,在听到她诉说满腔委屈时,他猛然觉察不对。

虽说在他牢牢记住的回忆中,对璃绾并不甚相爱之人的了解,但他在与她初识时便知,璃绾绝不是为爱甘于屈服于一方狭小天地相夫教子的女子,她有着巨大的野心抱负想要去实现。

珩槿对她通灵传音,说道:“我不知如何三言两语简短的跟你解释清楚这一切,但事实就是,我跟你成亲都是基于要杀你的筹谋盘算,所以,现在悔婚离去,是最好的结局。”

“悔婚?我还有悔婚的余地吗?帝君现在又是什么计谋盘算?等我悔婚,天界就有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向我魔界开战了吗?”她通灵传音对他道。

“啪嗒”一声,她的足尖鞋面,出现了约莫着指甲盖大的水渍。

珩槿施法透过红盖头去看她。

她眼中聚满的泪水划过精致美艳的脸,在下巴汇聚,滴落鞋面。很快,鞋面就出现了好几块同样的水渍。

他摒弃外界声音,此刻耳畔就只有她眼泪滴落的啪嗒声,和她哭泣吸鼻的声音。

珩槿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已经走了快一半的鹊桥了,再前行些,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珩槿再次通灵传音,对她道:“悔婚离去。继续和我成亲顶上遗孀寡妻的名头回魔界再嫁。两个选择都能保你性命,你选一个吧。”

沉默不语的她只是一味地掉眼泪,没有任何旁的反应,看得珩槿犹如油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

“快选啊绾绾,来不及了,快选一个,两个选择都能活命呢!快选一个吧,求求你,选一个……”

直至行完拜堂礼,新人入洞房的那刻,她都没再说半个字。

举行完所有必须的仪式,饮下合卺酒,房内只剩他们两人,她也没给他回答。

坐在婚床边的她不断擦着眼泪,珩槿将她的盖头掀开,对上她哭红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珩槿当即跪在了她的脚边。

没有相爱记忆的他,连为她擦泪的亲密举动都不敢有。

他尽力将语气放缓放柔和,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耐心些,“绾绾,就只剩这一个选择了。”

他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寒玉雕的仙山小摆件,放在她手心。

“这里面是打开密室的所有钥匙,栖梧山你去过了,我这辈子攒的所有珍贵之物都在那儿,我能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些身外之物了。嫁给我,委屈你了……抱歉绾绾。”

她仍旧不语。

珩槿继续说道:“或许你听着觉得荒唐,不信,但我还是要跟你解释清楚。与你相爱和谋划盘算你的记忆我都没有。在接连做了两个失去你的噩梦醒来时,我就穿着婚服了,连要娶的是谁都不知道。紧接着天君就来了,还给了我这把有化尸骨毒的匕首,让我取你的性命。”

说着,珩槿将那把匕首拿出来,放在了她的另一只手的手心里。

“那时,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跟梦里一样,缺失了很多记忆,所以才会在迎亲路上不断确认试探你的身份。我掐算天机,才知被我遗忘的过去中发生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会那么卑劣不堪的用姻缘去算计一个女子。事实已经发生,过错,我无法抵赖。我深知,对你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我不奢望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安然无恙的活下去。”

她沉默了许久,眼中的委屈难过才缓缓消散,渐渐变得冷漠,带有恨意。

她平静问道:“所以,在你答应跟我做朋友,再到后来表明心意,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我,买我毒糕时,你就已经盘算着今日的计谋了?”

“不是的不是的!”他激动否认,连忙解释:“不是的绾绾。在我拥有的记忆中,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真心的喜欢你,但也仅仅只是我喜欢你,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想跟茶溯洵成婚。尽管,我能看出,你看他的眼神中并没有男女之情的占有喜欢,你还是非他不嫁。”

“遗孀寡妻是什么意思?你打算以死谢罪?这婚房中就只有你我二人,若你死了,最大的嫌疑就落在我身上了,天界依旧可以以此理由向魔界开战,我怎么相信这不是你们的另一场谋划算计?”

“我从天君的话和掐算天机得知,我在这之前以神识立下了生死状必定会杀了你。我的死,他们心知肚明,而你也可以以此来保护魔界保护自己。我不会杀了你的绾绾,不会的。”

璃绾冷哼讥讽道:“那我还得庆幸你喜欢我咯?”

“绾绾我没有这个意思,就算今夜的新娘不是你,只是个我素不相识的女子,我也会尽我可能助她逃离。纵使她有天大的过错,都不该是被我诓骗姻缘得手杀害。”

“我与你相爱的记忆在我脑海里重现时,陌生得就像旁人的记忆,莫名其妙的就穿上了婚服嫁给你,更是在听你说我们不能成婚时,委屈难过和眼泪都无法自控。我跟你的情况有些类似,不是我不选,是被控制的我根本无法选。直到刚才,我才挣脱这束缚。”

这回,听完,短暂沉默的变成了珩槿。

“你拥有的最后记忆是什么?”

“我追虫合蟆妖追着追着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地,见到了一个少年,他不说话,就看着我笑,我每每靠近或是攻击,他都会再次与我拉开距离。后来我脑子就渐渐开始不清醒,意识逐渐模糊,昏倒后,再睁眼,就陷入了过去的一些回忆中无法解脱。再然后,我在回忆里睡着,不知这是梦还是现实,就穿着婚服了。你呢?你最后拥有的记忆是什么?”

“我最后拥有的记忆是,你追虫合蟆妖失踪,我去到你最后出现的地方,触碰了你遗落的发饰,就进入了黑暗之地。你在黑暗中见到的那个少年应该就是邪渊,因为我正是因为与他交谈过后昏迷,才开始做噩梦,醒来就穿上了婚服,跟你成婚。在鹊桥上,听你说为了同我成亲所遭受的那些白眼委屈时,我才猛然察觉不对。”

“为什么是因为听我说了那些话察觉不对?”

“因为,我认识的璃绾,有着巨大的野心抱负,你绝不会为爱甘愿将自己画地为牢禁锢在一方狭小天地,相夫教子,依附他人过活,更不会,因为喜欢一个男子,就与魔界、与鹤栖断绝关系。”

璃绾脸上的冷漠恨意退散了些,眼眸也更加明亮,意识也更加清醒了些。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我没说这种大话。”他抬眸看着她真诚地说:“但我想,想更了解你。”

璃绾避开他的对视,“还是想想应对之策吧。”

珩槿反而轻松惬意了起来,起身替她摘去沉甸甸的凤冠珠钗,心疼地施法抹去她额头被凤冠压出的红痕。

“这冠谁选的?怎么也不施法减缓重量?疼吗?”

“你还有心思关心我额头疼不疼?眼下要紧的,不应该是好好商榷如何解困吗?万一,这一切都是真的呢?万一,即便是假的,你死就真死了呢?”

珩槿将她拉到摆满干果点心的桌边坐下,为她剥干果倒茶。

“不着急,死就死了呗,纵然是神仙,也会有死的那天,死前能跟心上人成亲,也算死得其所。”

见他说话又回到了之前贱兮兮的油嘴滑舌,璃绾便知他自有成算,也放下心来,悠闲惬意地剥起桌上的干果来。

很快,桌上的干果壳就堆起了一个个小山。

是夜,珩槿为她整理好床铺,将榻上撒帐的那些玩意儿全都清理干净。

开窗伸手感受了下窗外的气候,他又回到榻边,为她铺了两床被子。

整理好一切,他才道:“睡吧,很晚了。”

“睡?” 震惊得瞪大眼睛的璃绾看了眼满红的床榻,该死的脑子里全是不该有的乱想,“这怎么睡?”

回头想解释的珩槿看见她的眼神,嘴角浮现难掩的笑意。

他沉默着走到她跟前,不顾她后仰拉开距离的避让举动,缓缓伸手,朝她脸庞发髻靠近,为她别上散落下的一缕秀发。

见她没骂人,珩槿心咚咚猛跳,冒着被她打死的风险,收手时“不小心”触碰到她滚烫的脸颊,同时,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的眼神,观察她眼里的情绪。

重新跪坐到她脚边,珩槿仰望着她,问:“还能怎么睡?或者说……绾绾脑子里正想着的,是怎么睡,我们就怎么睡,也可以,我都听绾绾的。”

被他看穿猜中的璃绾,恼羞成怒,“我想的当然是我睡床你睡地上!我还能怎么想?”

他跪直身子,两人的距离迅速拉得更近,他笑意渐浓。

“虽然你说谎总是那么明显,可我愿意假装相信你。”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你,起来,动不动就跪,我俩好像不是可以随便跪着说话的关系吧?我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你离我远点。”

珩槿两手紧攥着她的两个喜袍袖子,倾身靠得更近了些,用假意委屈的质问语气问道:“天地也拜过了,合卺酒也喝过了,盖头也掀过了,礼已成,我也算跟你正经成亲的夫君了,魔君就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负责不承担,弃我如敝履了吗?”

“你!你……你不要脸!你哪里就算跟我正经成过亲的夫君了?再说了,我是女子,怎样看吃亏的都不会是帝君,该索要负责的是我才对吧?”

“我当然愿意负责,但现在,不愿意负责的,好像是魔君你才对。”

“这都是假的,说不定就是邪渊搞的鬼,何谈负不负责承不承担?”

“邪渊搞的鬼也只是猜测,万一我们此刻就是现实呢?”

他黯然神伤地耷拉肩膀,眉头忧愁地紧皱着,模样可怜极了。

“我知我生得面容丑陋,魔君素来喜爱美男子,不愿,也是理应自然的,是我不死心,多话了。”

“你起来说话,你不丑,挺好看的。若是现实,既我应承成婚的那刻是自愿,便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我自会对你负责,君无戏言,不会,抛弃你,但也仅仅是在现实自愿应承的前提下,不过!你算计了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真心待你!”

珩槿当着她的面掐算天机,“算来,魔君的确是自愿应承,魔君现下,打算如何呢?”

“掐算天机只能证明过去的确是我自愿应承,但也不能就此说明,这就是现实而非虚假。”

“婚辇上我也掐算过天机,看见了两个结局。做梦可能会梦到掐算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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