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恳请太后垂怜,允臣女一片至诚之心。”
太后也没叫她起身,面无表情地向下看:“这次哀家叫你来,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柳昭月身体骤然紧绷。
“现在还未有旨意,是因为时局不允。”太后继续说道,“莫要觉得有了婚约,就能逃得过。不管日后你嫁给京城的哪个人家,日后只会造成君臣不和的场面。”
柳昭月心跳如鼓。
太后这是意思....萧胤圻难道还要强夺臣妻?
她思绪纷乱。不知太后此言是为了吓唬她,还是真能做出此事。
原本柳昭月以为会出现在开头的寒暄之词,却被太后留到了最后。
一番敲打之后,太后才让柳昭月起身,随即又关切地问起她的身体状况和家人,甚至聊起了许多关于长乐公主近来的事情。
出宫时,已是日暮低垂。
天边的云霞像她心头的希望渐渐暗淡。
走到马车旁,杏儿关切询问时,柳昭月听见身后远处传来宫灯点燃的声音。
她转过头遥遥一望,收回视线。
上了马车,杏儿小声在柳昭月耳边说:“璟王府那边传信来说,让小姐去画筠阁一见。”
柳昭月抵在窗边。
她今日以玉佩相邀,原本是想让萧砚舟帮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家。
他找的人,自然同他是一党,届时他起事,她亦能明哲保身。
可如今太后的一番话,却实在让她心难安宁。若她只是嫁给一个寻常臣子,以萧胤圻的性子,或许当真会因怒而夺臣妻。
柳昭月不是没考虑过萧砚舟。
可萧砚舟日后必将称帝,若嫁于他,兜兜转转终究还是回到京城,岂非白干?
况且,萧砚舟此人野心勃勃,十分有傲气。这样权势滔天的人,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么会答应她?
“世间之事,有些不是靠求便能得到的”——不知为何,那场雨夜里,他低声道出的这句话,又一次回荡在耳边。
柳昭月掀开软垫,从储物阁中拿出一信匣。这信匣她一直贴身携带,今日进宫,临时藏匿在车厢里。
她的手渐渐收紧:“杏儿,咱们去画筠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