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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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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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母亲早点歇息,明日不要再行拖延之事。”

不远处传来费云故意用力踩踏地面发出的震响,薛冰置若罔闻,语气平平,又乜了眼站在巨人阴影下冷目与她相对的万径。

“母亲因昨日被惩罚而心生不忿,彻夜狂奔于京都街道,您身强力壮中气十足,我们作为女儿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可您这一举动不免对京都民众造成了些负面影响,幸好舆论一边倒支持您,还请母亲大人下次不要这么随心所欲,长时间奔跑也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万径搭腔:“请母亲以身体为重。”

薛冰微微眯着眼:“倘若母亲下次再犯,惩罚可就不仅仅是补上未完成的工作量这么简单了。”

薛冰和万径一唱一和,虞以松却没被唬得一愣一愣,脑海相当清醒。

万径惯来不在她面前说重话,薛冰许是知晓这点,才会不辞辛苦跟着万径上山,特地警告她一番。

饶是巨人知道女儿们工作艰难,尤其近些年一陆追赶,她们压力更大,言语重些也能理解,可虞以松心尖还是抑制不住地有几分难受。

为此她很是消沉了几天,提不起精神,在迷迷糊糊找不到自己的状态中勉强完成工作指标。

这些日子新孩儿的质保都过关,可虞以松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缺了些什么呢?

目光投向妻子,竹绿眸子微亮。

“阿晗,你看这些孩子是不是都缺了什么?”

夏晗正忙着给下属交代工作,下一秒视线晃动,和小狐一起被虞以松带到婴儿编号床前,巨人小心翼翼地将她从锁骨间拿下,放到嗷嗷大哭的婴儿面前。

小狐歪头:“叽?”

妻子摸着小狐,目光仔细打量婴儿,不多时便抬起眸向虞以松确认道:“大人,什么都没缺。”

没缺吗?

虞以松不解。

费云将虞以松的变化看在眼里,心中钝钝地疼,可又生着闷气,不愿搭理对方。

她每天定时上山顶工作,到点儿便下班离开,期间,工作坊除了造化笔划过骨血的声音和婴儿啼哭声以外,别无声响。

今日依旧带上门就走。

虞以松盯着门,眸底多了几分无奈,对夏晗控诉:“费云怎能生那么长的气?”

“那得问问大人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费君?”

阿晗慵懒地躺在她颈窝,镜中可见,狭长的狐狸眼迷瞪,像是昏昏欲睡,虞以松唇角扬起细微弧度,指尖刮了刮美人翘挺的鼻尖。

巨人笑容清浅,温润如剔透的白玉,简单明亮,夏晗微怔,心跳缓缓加速。

这是虞以松这些天来唯一的笑容。

那么之前为何不笑?是因着和费云吵架了吗?

夏晗心中霎时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酸水弥漫心尖。

她轻轻叹气。

虞以松当年捏她不知下了什么猛药,害她闻到那人的气息就喜欢,接收到对方不多的眼泪便被催生出无尽情.欲,她还几次三番为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心生醋意酸水蔓延。

好烦。

凭什么虞以松捏了她她就得当虞以松的妻子。

虞以松是塑造了她不错,可她又不喜欢虞以松,和虞以松只能止步于此,她有自己的人生,不可能被虞君妻子这层枷锁束缚。

她只待哪天救出妹妹,远走高飞不必再受这种种困扰。

青年时期受困一陆不得外出,夏晗往后要走遍神洲,阅览大地,如她迟日集团的飞机一般自由广阔翱翔。

离开时还得带上怀里这只小狐。

“你看看。”

巨人一句话打断夏晗的思绪,她垂眸看向巨人日记封皮。

虞以松翻开日记,她记录了那天在工作坊门前争吵的所有内容,包括万径和薛冰的说话也一字不落。

……

夏晗看完,示意虞以松放好日记本,沉吟许久后问:“大人捏孩子时是什么心情?”

“总体和以前大差不差,专注时没什么心情的,会期待孩子,但最近有些烦躁。”虞以松若有所思,“你是说,孩子们面相也很烦躁?看着像个小犟种?”

夏晗:“……”

“不是。”

思前想后,夏晗决定用隐晦的方式提醒巨人:“大人要不多出去走走?别在房里闷着,出去散散心。”

十八米的高大个儿非常听老婆话,依依不舍地与夏晗和小狐短暂告别,独自一人闷头闷脑下山。

倘若不是妻子还有工作,虞以松高低也得薅上妻子来陪她逛。

-

夕阳只余最后几缕残光,树影浅淡,虞以松漫无目的地走着。

虫鸣鸟叫猫狗奔跑,鱼跃溪水尾拍泉石,大自然的脉搏舒缓了她那颗躁动的心。

微微皱着的眉宇渐渐化解开来,就在心情向好之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打破她心中的宁静。

“母亲留步。”

万径身着新款毛呢大衣,胸前别着小巧简洁的胸针,素来插在兜里的双手自然垂落身侧,她静静站在被砍了的竹林旁,抬眸望向虞以松,目光复杂,交叠着多种情绪。

焦虑、迷茫、不安,还有更多的情绪深埋眼底,叫人瞧不清。

虞以松径直盯着万径,面色不善。

万径深呼吸,万般心情只汇聚于一句:“请母亲节哀。”

声音极轻。

“一句节哀就了事?”虞以松冷笑,竹绿眸子冰冷不带温度,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您……不会是对夏晗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吧?”

千山眸光微颤,巨人面无表情,可细看之下,面部肌肉偶尔抽动,像是被说中了才会有的表现。

万径瞬间松却一口气。

母亲尚未发现夏晗是妻子。

可没能轻松多时,又因着得知虞以松对夏晗动情而感到心涩和不甘,凭什么费君和夏晗都能得到母亲独一份的感情。

留宿费君那处,宫中流言乱传母亲还为此惩罚守卫,众人只是不敢再于母亲面前提起,私下早传了许多版本。

夏晗死了也有母亲惦记着。

她当初就不该放任夏晗活着……

万径眉眼凌厉,却很快意识到这不是自己此时该有的表情,凌厉渐压眸底。

巨人没有回答,可表情出卖了自己,万径心中已经帮对方填好答案——母亲确实对女儿夏晗产生了背德之情。

“违规外调宫殿外卫以及违规使用相关武器,你这议会长的职位也该做到头了。”虞以松淡声提醒对方。

“母亲,千山的一言一行并非都来自我的授权。”

“这话你自己信吗?夏晗去世的你如何得知?不觉得自己前言不搭后语吗?”

“千山求我保住她的职位,已向我叙尽一切。母亲既然主张是我谋害夏晗,那便请母亲举证。”

万径斩钉截铁,似乎断定虞以松手上必然没有证据。

而虞以松也确实没有实证。

救回阿晗后,她从妻子口中得知了一些讯息,她利用权限查过陆安的隐式装甲车使用申请记录、宫殿外卫的调派记录、那夜京都的道路监控、以及京阑会所的内部监控。

通通没查出相应的证据,所有应存的记录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看来议会长确实能只手遮天。

虞以松眉眼隐忍,竹绿眸子与万径对视,寒风刮在面庞,万径肌肤被割得生疼,一如这段逐渐裂开鸿沟的母女关系。

夏晗死后,宫殿辉煌壮丽依旧,她和千山的岗位依旧,万事万物依旧,唯有她和虞以松的关系不再依旧,渐行渐远。

万径眉心微颤。

她们知晓,彼此之间都在试探对方的深浅,都想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

虞以松最想要的或许是她主动交代,而万径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场谈话便不必继续进行,过犹不及。

她辞别母亲,独自前往地牢。

地牢幽暗,锈味浓重,万径紧锁着眉。

入眼是被绑在十字架上衣着单薄的千山,小孩嗓音低沉发哑,好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小妈……”

万径拎起鞭子,二话不说鞭尾径直打在千山身上,一道新的血痕骤然浮现在白衣上,新血覆旧血,鲜红色泽渐渐变深,万眸眼眸晦暗。

发力又是一鞭,温热的血溅到万径脸上。

千山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双眸通红,她咬牙咽下即将逸出的嘶鸣声音,干裂的唇瓣翕合。

“疼吗?”

万径单手拎着鞭子,另一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脸,神情捉摸不透。

千山摇头。

“擦,擦……”

她想让万径擦擦那张漂亮脸蛋上被溅的血滴。

雪白光滑的面颊沾上她血液,妖冶美感让千山瞬间顿住呼吸,鞭疼好似暂时被消减,她眼眶陡然泛酸。

可是小妈误会了她的意思,滚热的指腹寸寸扫过她面庞,慢慢给她擦拭血迹,千山眼眶的泪水倏地掉落,砸落葱指,和着血液染红了白皙指尖。

啪——

万径紧咬下唇,再度狠狠挥鞭。

“母亲是如何能这般及时赶到宅院的!?”

“我……不知道。”千山喉骨艰难滚动,看着眼前身形挺立、就连打她也冷着眉眼没有任何多余神情的万径,她心尖颤动,可也委屈万分。

“庭院门口你分明有阻拦母亲的机会,为何还是造就了这般结果!?非要一把猛火烧掉庭院闹得人尽皆知!?千山,是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对,不起,管用,我听小妈的……”

长鞭不给受罚之人丝毫的喘息时机,接连打落,摩擦着空气发出咻咻声响,每一下,都伴随着万径冰冷的问话。

“你可知一百位守卫的姓名要如何瞒天过海!?”

“对不起,让,让您难办……”千山青筋突起。

“你可知母亲名声受损让神洲众人大跌眼镜!?”

陆君名声与实权元首的名声紧密相连。

“小,小妈,真的很对不起,是,是我处理事情不当,下次不会了……”

万径一言更重一言,鞭声簌簌响。

“你可知自己造成了挽不回的天大麻烦!?你可知我迫不得已要向陆议会说明母亲是因为受了罚才夜奔京都!?可知母亲因此受尽陆议会的苛责与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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