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风途轻理着她的鬓发,呼吸微微颤抖,像是下了决心,“你要了我吧,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找别的男人,只留我一人做你的外室,以后让我来满足你,好吗?”
二人如同两块将要化在一起的蜜糖,仿佛某人一声令下,他们瞬间就能融成一滩糖水。
“不好。”
明月真想一刀劈开他脑袋,看看他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
可平心而论,他这般诱惑,也实在令人难耐。如此,明月更讨厌他了。
见对方拒绝的飞快,风途本就涨红的脸更红了,竟有些委屈,“我知道你已成家,我只是希望你在此之外不要再找别的男人,这都不可以吗?”
别的男人?明月纳闷,“你是心中有愧,想以身相偿?”
“你——不是!”他忽然起身,险些撞上短匕尖锋,还好明月收手快,才没给他弄死。
看着明月凌厉的目光,风途懊丧地垂着头,“不完全是。你知道,我本就喜欢你。”
他颈窝处的那小颗朱砂红得似要滴出血来,令明月移不开眼,“可是好没道理,你喜欢我,便要与我做这等事?何况我不喜欢你。”
风途哑然,退下了床,“我也没说非要……你不该对我有片刻的好。”
有吗?明月并不觉得自己对他好。
等风途重新穿好衣裳回过头,见明月正把玩着匕首在发呆。
“你又饿了吗?”他双手撑在床上,微微仰头,将脆弱的咽喉暴露到明月面前,“刚洗的,很新鲜。”
“啊……这个……”明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匕首,拒绝道:“我没有嗜血的爱好。”
“可那日你分明感觉很好。”风途望着她的双目,轻轻从她手中拿走匕首,将锋刃抵在颈侧,“你恨我是应该的。所以,惩罚我吧,不要有负担。”
如此,你也能少厌恶我一些。
刀锋划开了他的皮肤,风途轻舔掉指尖的血液,微笑着将明月揽到伤口。
“不要拒绝,我们不过是……相互合作的同谋。”
痛苦和愉悦在他体内交织。
等屋里真正安静下来,明月苦恼着不得安睡。她感到自己也快被这些疯魔之人同化了。
不过说来,一具坚实而有活力的身体,怎会不让人心有所动?
她想起十六岁时的叔文,拉着她跑到柴院。二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就为了比拼谁劈的柴又快又多。
这事本该由那位外门弟子所做,那名弟子受宠若惊,又拦不住二人,只得乖巧而局促的立在一旁。
直到太阳下山,二人方才停下。
“小师叔,我赢了!”叔文骄傲说到。
“是,你赢了。”
得到肯定,叔文又笑看向那名弟子,“你怎么还不去用晚膳。”
“这……”弟子指着两堆柴火欲言又止。
“紧张什么,我们做了你六天的功,这六日你去认真听学就是了,走吧。”
男孩走进房间关上门。床上看书的人并未抬头,只是随口唤了一声:“昭儿。”
“你还是该叫我一声师哥。”龙昭儿走到床边,将布卷摊在小桌上,其中整齐插放着数根细长的银针。
“岐大夫都不计较,你倒计较起来了。”叔文放下手中书,笑盈盈看向他,满足了他的心愿,“龙师哥。”
“你在她那里留宿?师傅不让你与她同寝你又不听,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叔文已褪去衣物,平平躺在那,“等你长大后成了亲,就知道了。”
龙昭儿不屑道:“她那么大年纪竟还这么不懂事,女人若都这样,我宁可一辈子不成亲。”
叔文当即抗议,“怎么就‘那么大年纪’了,她还小我一岁呢。”
龙昭儿轻哼一声,慢慢捻动着银针,“还是你没告诉她?”
“嘶——”叔文做了个吃痛的表情,但龙昭儿并未理会他,他便也觉得无趣了,呆看着房梁惆怅。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明月一直避重就轻哄着自己。
“放松!”龙昭儿提醒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