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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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偶开天眼觑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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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我出国了啊!我出国了!”

李瑶兮一刻不停歇地嚷嚷着。在庆国生活了三年多,她却连京都都甚少离开,更别提出国转转了。

所以一踏入南诏的地界,李瑶兮便顿时生出了一种奇妙之感。

即使天气酷热难耐,也丝毫挡不住她满腔的新鲜劲儿。

白念鸾却始终兴致缺缺:“等进了密林里,湿气重起来,又闷又热,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及时行乐嘛!”李瑶兮一夹马腹,回头嫣然笑道。“快点导演,咱们找食肆吃饭!”

南诏这个国家,别的不盛产,倒是水果和香料要多少都有。在饮食风格上,倒颇类似李瑶兮世界的东南亚。

食肆里头热热闹闹,食客有的是本国人,有的来自番邦异域,当然也有一些看着像南庆人。等到店小二亲自把李瑶兮和白念鸾二人的饭食端上来时,头一道便是类似咖喱的黏糊糊的东西。

李瑶兮试探性地尝了一小口。万幸那东西虽然卖相实在不怎么好,却因搁了多种香料调味,吃起来竟还蛮香。

南诏国土面积着实比庆国小很多。二人又连续行了几日,便抵达了最南端的那一片密林的边缘。

“等会啊,你是说,我们得从这么大一片原始森林……穿过去?”

李瑶兮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一眼压根望不到头的密林,难以置信地问道。

“难道你想飞过去?”白念鸾冷不丁地来了句黑色幽默。

李瑶兮沉默。

没想到,她居然也有需要野外生存的一天。

这密林里不仅有诸多毒虫猛兽,更是毒瘴遍布。只有在日头足时,林中不易起雾,才能安全地赶路。

好在她们二人都带了不少解毒的药丸,再加上自身功力,应该能够抵御毒雾。

“导演……咱们歇会再走吧……”

骑马走了半个时辰后,李瑶兮哭丧着脸,道。

为了防御林中蚊虫,她和白念鸾皆将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此时早已出了一身汗。

白念鸾面无表情地拒绝道:“不行,等太阳落山后,毒瘴四起,想走也走不成。”

此处离她们的目的地介山还远。而多在林中逗留一日,遇到危险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所以,她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叫其木宗的人。

都说山中不知岁月改,其实在林中时间一长,亦不知岁月改。

沉沉暮色一寸一寸地划过密林上方的天空,也一寸一寸地逼近着李瑶兮和白念鸾。

李瑶兮不自知地靠近了白念鸾。大晚上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原始密林中,她心里其实有点发慌。

可一看身边白念鸾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的心又稍稍落下些许。

月光大好。为避免火光招来野兽,二人便未打灯笼,只乘着月光走。

广袤却寂静的密林里,每一个细小的声音都得到无限的放大。

白念鸾忽而将双唇贴在李瑶兮耳畔,呵气般地说道:“李瑶兮,有人在跟着我们。”

李瑶兮瞳孔一颤,却心知不能此时露出破绽,便硬生生压制下内心的紧张,如常地骑马前行。

其实在这深山老林里,她最怕的就是遇上人。

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遇上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李瑶兮心中打鼓,头脑却异常清醒。

对方功力不明,那李瑶兮只能以最坏情况去推测。

假设跟踪她们的人是□□品的高人,那么一定听力过人,能够听见她们的对话。

所以,她们需要以一种对方听不懂,彼此又能听懂的方式交流。

李瑶兮灵机一动,同样把唇凑到白念鸾耳旁,尽量不出声地问道:“什么机位?”

白念鸾顿时会意,答道:“熬大夜,拍的是后景。”

李瑶兮明白,她想说那人已经跟了她们一夜,并且此时位于她们身后。

白念鸾又向李瑶兮比了个“9”,手指微微向上指去。

九品上实力。

果然,出现了最坏情况。

李瑶兮目前有接近九品中的武功,而白念鸾的实力比她略高一筹。

面对一位九品上的高手,她们也并非一分胜算也无。

只不过,李瑶兮现在更好奇,那个人,究竟意欲何为?

被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的滋味着实很不好。李瑶兮拉了拉蒙住口鼻的面纱,似乎如此便可以将自己藏起来般。

白念鸾洞悉到她的不安,一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哪怕这两个字是无声的,李瑶兮依然读懂了,也听懂了。

白念鸾在说,别怕。

李瑶兮坚定地点点头。白念鸾说别怕,那她就不用怕。

白念鸾也没有轻举妄动。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只有稀疏的几丝月光洒落。谁也说不清,黑暗之中,还隐匿着多少双虎视眈眈、泛着嗜血光芒的眼睛。

起风了。

夜风骤然穿过密林,越过密匝匝的树梢,卷起几片残叶来,宛如来自远方地平线下低沉的呼唤。

转瞬间,风又止。

当白念鸾再次屏息感受跟踪者方才刻意隐藏的微弱的气息时,却什么都无法感受到了。显然,那人趁着风过时,已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白念鸾不敢大意,又硬扯着李瑶兮走了几里路,才在原地支起简陋的帐篷。

“你进去睡一会,”白念鸾道,“我守夜。”

她往帐篷里扔了两个香薰,以熏走妄图钻入的蚊虫。

李瑶兮早累得不行,一头栽倒在帐篷里,不过须臾便陷入梦乡。

守夜时无事,白念鸾便偶尔抬头看一眼天边那一轮皎皎玉盘。

那明月极圆,极亮,可白念鸾却感到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兴许是她的错觉,可月亮什么时候如此巨大了?

更像是孤零零悬在天上的一只眼睛,一只俯瞰世人的眼睛。

眼睛?

这个词在白念鸾的脑海中闪烁了一瞬,如喷溅出的火星一般,点亮了她的思维。

就是“眼睛”!

神庙建在极北的雪山蛮荒之中,那个老者又是拿什么来“注视”人间的呢?

“看”当然需要眼睛。那祂的“眼睛”,又是什么呢?

能够把这个世界一览无余的,自然只有日与月。

那么可不可以猜想,“日”和“月”就是神庙的“眼睛”,而且是在白天和夜晚轮流睁开的“眼睛”?

这就能完美地解释,为何当“觉醒者”暴露自己时,神庙可以在瞬间察觉,并且降下天雷了。

白念鸾又举目端详那月亮一番,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和李瑶兮这么一路南下,的确是越接近介山,月亮就越大了。

甚至猛然抬首时,会给人一瞬的压迫感。

“这里不安全。”

白念鸾嘟囔了一句。

整个世界都不安全。

因为没有哪个地方,能逃的了神庙的监视。以庙里那老头的谨慎和狠辣程度来看,祂极有可能已经将她和李瑶兮列到重点监视名单上了。

你在说谎,是不是?

白念鸾嘴唇动了动,却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

凡是违反规则的人,你都有资格抹杀,包括我,包括李瑶兮,是不是?

是不是呢?

我……猜对了么?

……

一个披着纯黑色斗篷、戴着兜帽的人影,谦卑地跪伏在大殿里。

偌大的殿宇,似是没有生机般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兜帽下的人影依旧保持最恭谨的姿势,匍匐在高而广阔的穹顶下。

一道流光忽而映亮了大殿的中央。一声尖啸的鸣啼过后,一只青鸟轻捷地飞过,绕着跪着的人影飞了两圈,又飞到高处,幻化成位老者。

披斗篷的人感受到祂掠过,无声地将头伏得更低了一些,以示臣服。

“'修补者'其木宗,”神庙威严的声音响彻殿宇,带着嗡嗡的回音,“私自出山,该当何罪?”

其木宗压下一丝未曾显露的惶恐,沉稳应答道:“有外人妄图进山,下臣便……”

“外人?”神庙明知故问道。

“两个女人。”其木宗说话略带些南诏的口音。

没有神庙的恩许,他不能抬头,更不能起身。因此,他没有瞥见神庙眼瞳中的怀疑神色。

“两个女人啊……”神庙说话的音调拖得很长,“何足为惧?”

其木宗深埋着头,道:“介山已多月未有人至。况南界近日时有崩裂之象,下臣以为,若有外人到来,难免扰动边界安定。”

他想了想,又请罪道:“下臣未向您请示而离介山,是下臣之罪,请您赐罚。”

他这一套说辞,滴水不漏,礼节也无懈可击,可以说听着相当有道理。

谁知神庙却不打算轻易将此事揭过。祂原本与常人无异的眼眸中,迅速闪过猩红之色,又在片刻间回复原本的样子。

“罚?”神庙声线低沉,“那你就听好了。”

“是,下臣谨聆神意。”

“'修补者'其木宗,不遵神旨,私离职守,废修为一等。”神庙懒洋洋地宣布了祂的判罚。

“谢神主赐罚……”其木宗呼吸粗浊,却只能没有任何异议地应下。

越是对修为高的人来说,剥夺一等修为,越是极其残忍的惩罚。其木宗说不准,自己的修为一旦降一品,此生还有没有希望再次复原到现在的水平。

神庙自袖中伸出两根手指,只随意向地上的其木宗一指。

其木宗觉着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蓦然压在了他的身上,如一座巨山一般,令他浑身上下的经脉骨骼几乎被压得粉碎。

好在那十足的压迫气息并未持续多久。当神庙撤去力气的一刹那,其木宗绵软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瘫倒在地上。

他痉挛两下,呕出一大口血,却不忘及时用手接住,蹭到自己的衣衫上,生怕染脏了神庙的大殿,又惹得那老者不快。

“立刻回你的介山去,”神庙满意地挥挥手,看其木宗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若那两个女子到了介山,你再应对也不迟。”

“是,神主。”

其木宗强忍内腑的疼痛,向神庙磕了个头,蹒跚着走向殿外。

外头尚刮着风雪。其木宗虽裹着极厚的斗篷,却依然冷得牙齿打战。

他的眼前一阵发黑,意识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刚刚被废了一等修为,身体正虚弱,此时应马上赶回介山养伤才好。

通过他日常与神庙交流的通道,其木宗很快回到了介山。

终于到达自己的家中,其木宗的心神却不敢有松懈。

神庙在看着他。

祂时时刻刻都看着他。

看着他……

其木宗挣扎着扶住墙壁站好,以免自己失控地向前栽去。他一路依靠着那墙壁给他的支撑,走到一处木制的柜子前。

柜子里存的都是些草药,是其木宗从山中采来,在受伤、生病时使用的,如今倒勉强能派上些用场。

其木宗甚至没有挑拣,而是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将各种草药一股脑地往嘴里塞。

随后,他又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小瓶子,倒出足足五粒可以护住心脉的药丸吞下。

不难看出,神庙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指,给他带来了甚为严重的内伤。

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内出血而死去后,其木宗也没什么体力去干别的,便就地盘腿而坐。

在神庙消气之前,他的行动应该会受到最严密的监视。任何一个稍稍出格的行为,都会被视作忤逆。

其木宗尝试调动了一下真气,可惜马上便又喷出一口血。

他心中微寒,短时间内,纵他还剩下八品的武功,大概也使不出来了。

可,他不过犯了个微不足道的小错啊。

其木宗不禁齿冷。他自二十岁便为神庙卖命,转眼便已廿年有余,神庙却依然如此提防他。

或者说,这些年里,神庙甚至没把他当人看过,而是将他当成了一条呼之即来的狗。

神庙也曾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能成为神庙的座下之犬,是无数普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耀。

然后他成为了四位“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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