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布莱克死在梅森·维特利的十三岁。
这一年,九岁的一之濑朔毒死生父,并与同岁的桐乡望第一次见面,十一岁的阿尔文焚烧实验室,十岁的克里斯蒂娜目睹了一次命案的收尾,朱利安连胚胎都不是,十五岁的房屋宗介过着乏陈可善的中学生活。
他们还没有因为同一个目标而死去。
“母亲,”梅森坐在生育自己的那个女人身边,失去丈夫似乎对这个家庭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他们依旧忙忙碌碌,摆出一副或精明或谄媚的姿态,靠着乌丸莲耶为数不多的愧疚和怜悯来谋取更大的利益,“我想建立一个组织。”
“什么样的组织?”母亲看着坐的规规矩矩的儿子,语气温和,“梅森,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手牌,”梅森语气冷静,“就像我们家,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属性和标签,”未来靠着游戏和某位计算机天才交友的少年如是说,“参与不同的事件,即便折卡也能够达成支持下一个事件的条件,积累资源抵达结局...”
“维特利家还不够吗?”母亲眨了眨眼睛,那双与梅森相似的蓝眼睛里一直带着温柔和鼓励,彷佛没有什么能撼动她的内心,“家人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不够,母亲,”梅森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不止这些,”他飞快地撇了一眼母亲,“你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阻止不了。】
“看来这段剧情是讲述他为什么要建立水厂了,”诸伏景光一语道破,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屏幕上的少年,梅森出外勤的机会属实是少得可怜,在场的就没有和他正面见过的,元年后的那具遗体都没见过,“是打算建立一个完全遵从自己意志的组织吗...”
“而且成功了,”降谷零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怎么让那帮人这么听话的,”说死就死的,他真心想问那伙水厂人,梅森是干了啥才让他们死心塌地的?救了他们全家八辈子这一世来报恩了吗?还是下降头了,“洗脑催眠pua了?”
“不,那是维恩的专长,”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他的思路倒是很清晰,专人负责专项事物并且完全放权且给予了充足的信任和支持,”事实上,就算是自己这个被胁迫加入的,某种意义上,水厂也从来没亏待过,钱和各种渠道支持从不吝啬,情报不能说就直接说权限不够不谜语人,“而且也得到了足够的回馈。”
要是水厂人表现出一点不甘和愤怒都好,他们都能更直接地指责和试图拯救,可问题就在于,这帮家伙是实实在在地双向奔赴,梅森还不是那种自私自利满口谎话的上位者,有事他是真上——元年第一个被刀的就是他。
所有才会憋屈到窝火。
“真的是,一点都不怕被辜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