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也不是什么笨脑瓜,只是反应力有点迟钝。这一来二去的,我大致也明白了,这三花跟大白自从打了一架之后就有点不对付。
我跟上小猫,诚心向它道歉:“好吧,既然这样我以后就不在你面前提大白了,不要生气了哦。”
小猫吃软不吃硬,见我道了歉便转过身贴在我脚边绕了绕。
仿佛在说,行吧,我们和好了。
我拿了两个不用的碗,给他盛了点猫粮和水放在阳台的一角,“乖乖吃饭。”
等花呜吃饱喝足后,我就这么和它玩了一下午。
直到我俩都犯困,依偎在一块儿取暖睡觉。
睡梦中,身旁的花呜竟从小小的一只缓慢长成人类男性模样。
我惊恐万分,被他压在身下,喘不过气来。
那俊秀的脸庞贴在我耳侧,轻轻咬道:“老婆,你醒了。”
见鬼,被猫鬼压床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而且既诡异又匪夷所思,我挣扎地想要从梦魇中清醒,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下一刻,眼前的画面陡变得苍白一片。
我和拥有猫耳和猫尾的男人亲吻交缠。
画面一转,身边的男人消失不见,我眼睁睁见他出现在城墙下,他说他想要进来。
我不允。
他也不等我同意便即刻破门而入,千兵万马涌入我的领地。
我掩面崩溃的同时我的右耳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楚……
“卧槽诶诶诶!妈!你轻点!”
我妈应该是刚从外边回来,手指冰凉,揪在我的耳朵上,那触感刺得我一激灵。
“戚柊柊,这什么东西?啊?你还真跟给我带了只猫回来?”
对于养猫这件事,我先前就跟我爸妈打过预防针,我爸属于无所谓的态度,我妈就一直保持着中立,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我们家主要还是我妈说了算的,所以我后面一直在攻破我妈这道防线。
我拍了拍我妈的手,嗷嗷求饶:“哎呀妈咪有话好好说,别揪耳朵,本来就招风耳了。”
“确实招风耳,我看你讲话不听,耳旁风。”
花呜似乎是被我俩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手快在它还没反应回来时从它前臂穿过,将它抱起,展示给我妈看,“将将——可爱吧?”
我妈抱臂上下扫视了一番,摇了摇头锐评道:“尖嘴猴腮,不好看。”
此话一出,我感觉到花呜身形一僵,随即在我手中扑腾起来。
见状,我帮着花呜说话,“养养就圆润了,你看小猫咪听得懂话的,它要伤心了。”
我妈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在花呜的额头上搓了搓,“毛好像还算顺滑,小区里不是有只很肥的白猫吗?这只感觉没那只好看。”
完了。
又要闹了。
“喵喵喵喵喵喵!”
果不其然,花呜从我手中挣脱而出,四脚朝地,赌气般重新跃上沙发。
我妈被花呜吓了一跳,旋即缩回手,皱着眉道:“哦呦,这猫怎么这么凶啊。”
我提醒道:“你可别再它面前提白猫,这俩不对付。”
我妈听后,乐道:“啊?它这小身板打得过那白猫吗?”
“……”
得,又是猫不爱听的。
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花呜果真开始冲我妈哈气了。
我冲上去一掌攥住它的小脸ber。
别了吧你,别摸不清楚地位了,你在对谁哈气呢,这可是我们一家之主啊兄弟。
这情况导致我妈对花呜的第一印象也不太好,她说:“这野猫就是比较凶哈,能养得熟吗?”
我讪笑道:“这猫属于那种比较有脾气的,乖的时候还是挺乖的,谁让你老是蹦出一些猫不爱听的话。”
“我哪儿知道哪些话是猫不爱听,你还来劲了你……”
眼看我妈的小火苗要冒出个尖来了,我连忙打住她的话头,浇了点水上去,“妈,我跟你说,这猫可不是一般的流浪猫。”
我妈冷不丁接上一句:“难不成是二班的?”
呵呵,好老的冷笑话。
我无语地牵了牵嘴角,继续道:“这是三花猫,这种毛色在猫界很受欢迎的,而且我看人家说,三花猫由于基因问题,基本上都是雌的,而这只…——”
一切都以眼见为实。
所以我又将花呜抱起,呈猫条状展露给我妈看。
两颗硕大的猫铃铛礼貌地向她打了声招呼。
“——是雄的!”
“嚯,这么大颗的。”我妈同样也禁不住猫蛋的诱惑,上手弹了弹,满意地点评道:“嗯,手感不错。”
我妈问:“所以它这种公的是有缺陷的吗?”
我答道:“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我上网再搜搜。”
我一手抄过茶几上的手机,一手将花呜塞进我妈怀里。
“欸!干嘛给我……你是不是给它洗过澡了?身上居然不臭。”
“没有啊,猫本来就是爱干净的动物,它们会自己清洁身体的……”我搜罗着关于公三花的帖子,一边回答我妈的问题,翻了大概两三个帖子之后找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妈,它还真有缺陷,网上面说公三花天生弱精,没有生育能力。”
“啊?真的假的。”我妈的语气突然变得惋惜起来,“怎么有点可怜巴巴的,这么大颗蛋,中看不中用啊,行吧,我同意你养它了。”
“???”
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
你的原则呢?
我妈说完又把花呜丢给我,说:“行了,我要烧饭去了,你跟它玩去吧。”
我好好地揉搓了花呜一番。
这猫从我妈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不过我现在倒是挺开心的。
“哈哈,白担心了,原来你不行呐。”
本来因为刚才那个奇怪的梦,又涌起一股要给它绝育的想法的。
这下好了,原来这个蛋有也是白有。
于是,我就这么给自己调理好了。
把出现这梦的原因归咎到花呜的蛋蛋神在跟我反抗命运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