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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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团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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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在侯府西院客房里陪着临瑶等到了三更,秋霜夹着冰晶一般掺在风里,一点点灌进了屋子,她走到门外正想把姜禹喊进屋,好关上房门,风如月带着一大包袱的药瓶子,丁零当啷的回到了她眼前,撇了一眼立在房门口的姜禹,道:“小娘子,有劳了。”说着便进屋,在桌上的灯火旁放下了包袱。

晚宁见他回来,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今日回不来了呢,你自己的伤上药了吗?”

“上过了,我不打紧。”他拿起一个小瓷瓶,坐到临瑶身边,把瓷瓶拿在她眼前晃了晃,“喝了它,睡醒就好起来了。”

“好。”临瑶用力在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接到手里,自己打开了盖子,忍着苦,将瓶子里黏稠的药一点点喝了下去。

晚宁自己在包袱里找了十来个瓶子,用袖子兜着走出门去,跑到回廊里,亲手递给了值夜的侍卫,“拿去值房,这是伤药。”侍卫接过后连着说了几声“谢夫人”,将瓶子全数兜在衣袍里往值房赶。

风如月看着临瑶把药喝完,扶着她躺下,替她理好衣裙盖上被褥,转身吹掉了灯烛,走到门外看见晚宁回来,问道:“阿言回来了吗?”

“回来了,可不一会儿又跟叱罗桓出去了。”晚宁看向院子门外,满廊的宫灯轻轻晃动,她又抬头看了看天上闪烁的星星,“都这么晚了,也不知为何还没回来。”

“去哪儿了?”风如月察觉到了晚宁神色中似有担忧。

“叱罗说黑市主抓了秦观,要顾言去救他。”

“救?可带了人?”

“没有。”

姜禹在一旁听着,亦觉得有些蹊跷,心想顾言会不会需要帮忙,“夫人,属下前去酒肆看看。“

“好。”晚宁干脆的答应,而后又想了一下,“不好,你不熟悉京城,我与你一起去,我回屋拿点儿东西,你等我一会儿。”她往自己院子里跑,翻上了房顶,如同一只野猫,掠过侯府的屋檐,跑得极快。

她落在自己院儿里,在婢女们惊愕的眼神中打开了房门,迅速从妆台上拿起了那柄弯刀,大步走出门去。

姜禹等在侯府门口,他想着晚宁不会特地回去寻上他再出门,便直接等在了门外,“夫人,夜路难行,要不还是属下去吧?”

“没事,什么夜路我没走过?”晚宁笑了,夜路?姜禹是不知道她怎么逃命的罢了。

她回头在门里喊来了几个侍卫,一同奔下了台阶,往永平大街上跑去,姜禹跟在他们身后,寻到那个酒肆时,街上行人已经很少,门外揽客的姑娘已回到里头接待客人,争抢着多金的,与他们回屋去,共度良宵。

晚宁带着姜禹和几个侍卫站在进门处,四下张望没有看见叱罗桓与顾言的身影,却迎面走来几个姑娘,花枝招展,纤腰漫步,“娘子是带人来这里捉奸的?”说着便都笑了起来。

晚宁心思一转,普通百姓还没见过顾言长什么模样,她把姜禹拉到身边,“这是广陵侯,夜里睡不着,来寻寻乐子,你们家主子怎不亲自迎接?”

几个姑娘面面相觑,怎又来一个?观察了姜禹半晌,领头的那个姑娘垂眸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晚宁便知道定是去报信了。

姜禹配合着,懂得晚宁的意思,亦是不敢露出破绽,眉眼一凝,摆出一副冷厉狠绝的神情,“你们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

几个姑娘一惊,忙迎了上去,“侯爷莫恼,奴家定好好服侍您。”说着便拉着姜禹的手臂往里走,打开了一扇房门,一并拥着他进了屋子里。

晚宁故作一副女官样子,按着腰间的弯刀,站在门口与几个侍卫扮作守卫,观察着四周,没见有人注意,便悄悄带了两个侍卫离开,往方才那个姑娘离开的方向去查看。

那姑娘拐进去的角落处,入眼便是一堵砖墙,晚宁四下摸索,发现两侧皆有缝隙,“定有机关,找找。”

叱罗桓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间牢房里,一度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直到看见牢房外面,顾言似是依然昏迷,双手双脚皆被锁在了木枷上,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下糟了。

此时那不知名牢房之中,红烛的火光下,两个酒肆小厮各拎了一桶冰水,全都浇在了顾言身上,顾言睁开眼时,眼睫滴着水,模模糊糊看见牢房里关着两个人,还未等他看清楚,一道鞭子忽然抽在了他身上,紧接着数鞭落下,脸上、身上传来一阵阵入肉的痛。

他咬牙忍着,眼前逐渐清晰,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手里拿着火钳,在一盆炭火里搅动着,火星断断续续地扬起,而后化作灰黑的烟尘飘散在火盆边上。

那男子转头望向顾言的一霎,顾言认出了他,“吴拓?”多年前,年少时,偶尔会在晚宁家里见到他。

“顾言,你怎么就还能回来呢?你死在外面不好吗?”吴拓将烧红的烙铁拔了出来,举在眼前细细端详,似在查看烧得是否均匀,“外面好像有人来救你了。”

吴拓身旁的女子摇着团扇,端雅清丽,乍一看都看不出是酒肆姑娘,望着吴拓的动作神态,她笑得嫣然无芳,“主子,他居然敢挖咱们的人,实在可恶,故而奴家便把他抓来了。”

吴拓柔和的笑着,抬起手,抚上了那女子的脸,低头亲吻起来,“有赏。”

顾言看着吴拓刻意为之的行为觉得有些恶心,皱了一下眉头,更多的是疑惑,“吴拓,黑市是你的?”顾言一道道伤痕渗出血来,目光却依旧凌厉,身上的疼痛似乎根本不算什么。

“是啊,我的手段比你好百倍,如果没有你,晚宁也早是我的了。”吴拓望向墙上一排排的红烛,“你若早些死了,她的母亲也许不必死,她也许早就是我的县侯夫人了,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你在说什么?”顾言越发觉得他怪异,听见他说晚宁的母亲,蹙眉望着他,目中掠过一抹平淡的杀意。

“是我,告诉刘夕如何让龙骧军战败的,我以为她只要失去一切便会投靠于我,结果她却没有,我便再加了一把力,没想到她宁愿赴死都不来找我,居然还偷偷活了下来,跑到你那里去了,而你现在还要来抢我的手下?”吴拓将通红的烙铁放在顾言的脸边上,双目圆睁,似极兴奋,“你说你这张脸要是毁了,她还会不会喜欢你?”

“你好像个笑话。”顾言神情只有淡漠,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热气灼人的烙铁,眼睛都未眨一下,他直直盯着吴拓,脸上的一道鞭痕淌下血来,“难怪那日阿宁与我说,京城里一个个歪瓜裂枣的嫁不了,你当是最歪的那个?”

叱罗桓眼看着赤红的烙铁就要烧到顾言脸上,心里着急,怕着晚宁回头要怪他,喊了起来,“对,你就是最歪的那个!“

吴拓听了身后传来的声音,极恼,转向叱罗桓,“月支人,我现在将你遣返,你可就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顾言趁机拽了一下捆住手脚的锁链,几下用力牵扯,却丝毫松不开。

“你白费力气做什么呢?那是你家的兵器库里做的。”吴拓淡淡说着,却似有炫耀之意,举起手里的烙铁往顾言脸上挨了过去。

一弯明月飞掠而至,瞬间驱散了顾言脸侧正一丝丝加重的炙热灼烧的刺痛,弯刀绕着吴拓的手臂转了一圈,吴拓的手臂血肉顿时割开,鲜血在地上落成了一滩,站在他身旁的女子惊叫了一声,躲到了角落里。

“你动他试试!”晚宁接回了双刃的弯刀,一双怒目瞪着吴拓,两个侍卫跟在她身后,长剑出鞘,直指吴拓咽喉,吴拓往后闪躲,撞在了立满红烛的墙上,手臂上不住的冒着血,月白的衣袍染红了半边。

“晚宁,我哪里不如他?”烛蜡滴在了他的脸上,仿若一滴红泪,“你我一同长大,他走了那么多年,你为何要想着他?”

“我都说了,你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我想到了你不服气,却想不到你还本事挺大,做着黑市买卖?”玄铁刀刃重重劈开了木枷背后一道道缠绕的锁链,她细细检查着顾言的伤势,根本没理会吴拓此时跌坐在地,如何瞪着她,

两个侍卫长剑握在手里,指向吴拓,叱罗桓又补了一句,“你没想到月支人会出卖你吧?毕竟能卖很多钱呢。”

晚宁把顾言从木枷上解下来,抬手擦了一下他脸上的血迹,“你没事吧?”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理我。”话里似有抱怨,还在埋怨晚宁顾着陪临瑶,拒绝了他。

他侧眼瞄了一下吴拓,邪气的笑忽然爬上脸来,伸手将晚宁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吻上了她的唇,晚宁虽有惊异,却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意图,便配合着他,两人相互轻吻,众目睽睽之下,吻得缱绻缠绵。

顾言的手臂逐渐收紧,似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晚宁有些呼吸不畅,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肩,他满意地笑起,松开了手,望着晚宁微微的喘息,而后转过脸去,挑衅的目光落在吴拓脸上,“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

吴拓被侍卫的剑指着,目光移向别处,自弃的笑了笑,“你们觉得今日能活着离开吗?”

秦观虚弱中恢复了一些神智,睁开眼看见叱罗桓的背影,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酒肆里有仓羯人。”

顾言听见了这话,眼中寒光闪过,从旁抓起了一条铁链,往前甩了出去,砸在吴拓脸上的同时,上前一把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堂堂明德县侯,手握大俞兵甲,却串通仓羯人,不如你今日死在这里如何?”

“我死在这里无所谓,反正你们也出不去了。”吴拓向上睨着顾言,无声的笑着,神情几近癫狂。

晚宁转身劈开了牢房的锁,示意叱罗桓扶着秦观出来,目光转向缩在角落里的女子,大步走到她跟前,弯刀抵在她的肩上,“说,什么意思?”

那女子抖得如同筛子,珠花的流苏沙沙轻响,手里的团扇落在了地上,“酒肆的守卫都是仓羯人,他们会一直盯着密道入口,若是有生人闯入,他们便会将毒放出去,外面应是没有活人了。”

“你说什么?”晚宁难以置信,“外面也有你们自己的人。”

“牺牲几个人,无所谓,你当黑市是什么地方?”吴拓望向晚宁,笑里含着柔情。

十几名仓羯人蒙住了口鼻冲了进来,涌入的空气夹带着一丝丝刺鼻的气味,几个人被围堵了起来。

顾言看不惯吴拓望着晚宁的那副神情,将铁链用力拉扯了一下,吴拓登时伸直了脖子,脸上却依旧笑着。

顾言亦是一笑,一把拽起他,大步拖到闯入的仓羯人面前,拽着他的腰带瞬间将他整个拉起,踢了一脚让他撞到了几个仓羯人的身上,而后又拽着铁链将他一下拖回了自己脚下。

两个侍卫趁着仓羯人慌乱之时,长剑骤然挥下,在红烛的映照下划出了两片橙霞,光华凝聚的一瞬刺入持刀的人群中,锋回而血落,如雨挥洒,顾言抓起铁链的另一端,长长的链条铮铮响动,如若蛇舞,砸向仓羯人的头颅,不过须臾,十几名仓羯人尽数倒地。

“顾言,我输了,晚宁要嫁给你,黑市的人也帮着你,你动手吧。”吴拓趴在地上,颈项如同就要断掉,他爬起身,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吐出一口血来。

“你是县侯,我杀你不合规矩,让人知道了又说我要造反了,你既认罪,那我便把你带给陛下瞧瞧。”说着铁链一缠,将他拉起,从他背后绕过,将他的双手紧紧绑在了一起,抽在手里,“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跟陛下说说,聊一聊,看还有什么心结未了,你的黑市反正是归陛下了,至于我的夫人,你就别指望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是你害了我父亲。”晚宁走到吴拓面前,愤怒的瞪着他,弯刀抵着他的颈项,“你常到我家做客,我母亲时时厚待着你,你怎么做得出来?”

“那又如何?我始终代替不了他。”吴拓一直睨着顾言,仿佛这样能有些获胜之感。

“就凭你?”晚宁说着便狠狠踹了他一脚,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顾言又扯着铁链将他用力拽回,勒得他的颈项一阵疼痛,几乎无法呼吸。

叱罗桓扶着秦观,走到入口处,发现外面毒雾的气味已经逐渐灌满了整条密道,正隔着入口的帘子慢慢渗进来,“我们要找到别的出口,这里应该不止一间牢房。”他望向墙上的一大串钥匙,而后在不大的牢房里四下搜寻着另一个门。

晚宁顺着他的视线,取下了那串钥匙握在手里,沿着墙面用指节扣着,寻找一个不同的声响。

顾言手里牢牢攥着铁链,吴拓几乎被勒得上不来气,顾言便是只留给他一息的余地,狠狠盯着他,等着晚宁寻找暗门。

一声空响在耳边响起,晚宁眼里一亮,双手在墙上摸索起来,摸到了一小块松动的砖石,她试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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