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我们来赌一把。”
温序单手支着侧脸,似是来了兴趣:“赌什么?”
风止行走到塌边,替温序收拾着被他弄乱的礼品:“就赌预宴上会发生什么。至于彩头呢,我要你带来的那把琴。”
温序拖腔带调“啊”了一声,随后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点绛琴?你胃口还挺大,那可是父皇让我送入宫的。”
风止行倚着桌沿,声音轻越:“入宫?那么好的琴送给皇帝,暴殄天物了。”
烛火一动,暗卫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殿下、主子。”
温序摆手:“说。”
暗卫恭恭敬敬低下头:“有了动静。时家小公子去了西郊别院,月氏姐弟朝着若水的方向去了。”
温序挑了下眉:“风止行,若你输了,彩头是什么?”
风止行将懒散地抬起眼皮,笑着道:“我怎么会输呢。”
这春日的雨,还真是说下就下。雨势渐大,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将万家灯火浇灭,空气泛着泥土夹着青苔的腥气。盛京城陷入了沉睡。
“哥哥,喝酒。”
男子用手捂着杯子口,拒绝道:“明日就是预宴了,喝多了误事。”
“哥哥,琅琊王府周边有不少暗卫,我找不到机会混进去。大殿下交代的任务,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女子娇嗔道:“一个戏子的儿子,也至于大殿下费这般力气,还派你我前来。”
男子斥道:“慎言!这话可不能被大殿下听到。”
女子攀上男子的手:“知道了,哥哥。你我明日定能完成任务,将二皇子的头颅带回去请赏。”
“轰!”
一抹锐利的剑意藏在雨水后,朝着二人迅猛袭来。男子将桌子一掌拍飞,挡住剑意。桌子瞬间四分五裂,酒水洒了满地。
二人抬头,只见一男一女穿着青绿衣衫,撑着油纸伞踏着水从雨中缓步而来。
男子出声:“你们是?”
大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月遮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站着,白皙的手沾满了血迹,从指尖向下滴着。
与此同时,月淮洲也将男子嫌弃地扔到地上。他从衣服中拿出帕子,给月遮擦着手。
“二位施主晚上好。”
月遮眸色一凝,什么时候来的人?她竟未察觉到。
声音轻灵,如珠子落入玉盘。来人面容清隽,却是光头,眼睛上蒙着一缕白布。
是个瞎子。
一身云母色白衣,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虽然蒙着白布,脚下却挑着干净的地方走。走到离他们不远处,衣裙边未沾染上一丝血迹。
这和尚生的好生俊俏,但此人到底能不能看见。
月淮洲也未察觉,刚要出手。被月遮一把拦下:“等等。”
月遮扭头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并不认识长得如此好看的和尚:“请问大师是?”
“二位施主不用在意小僧是谁,小僧只是受师父所托,交付这位女施主一件东西。”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玉玦,递到月淮洲面前。
她问道:“这东西是?”
和尚听到月遮的声音,知道自己递错了人,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师傅所说,若是女施主机缘到了,便可在皇城中寻求当年真相。”
月遮心生古怪,但还是接过:“多谢大师。”
和尚挥了挥手:“那小僧告退。”
一屏息的功夫,和尚就消失在了视野中,月遮皱了皱眉头,北朝除了那几名大内高手之外,居然还有此等人物,竟还如此年轻。
“机缘?”
月遮将信将疑,将玉玦翻来翻去,见没夹杂着其他东西,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