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阿姨的儿子。”
“我让同伴坐在推车上,然后我推他跑,忘了沙子是软的,我起步的时候一用力,他整个人栽进沙子里,吃了满嘴沙。”
江颂说完,自己都笑了,“小时候太皮了,现在想想真是不懂事。”
陈榆初也噗嗤笑出声,她看着那片沙滩,脑子里已经可以脑补出画面了。
“小时候原本是在奶奶家住,可没一个星期就被邻居接二连三找上门,我爸就把我接回苏城了。”
“为什么?”陈榆初抬头看着江颂。
“太调皮了,有次把我奶养的猪放跑了,全村都在帮我奶逮猪。”
“猪怎么会跑,它们的猪圈四周不是用水泥砌起来的吗?”陈榆初发出疑问。
江颂说:“有个铁门,我看它们太无聊,就把锁撬开了。”
陈榆初哭笑不得,她能想象到,江颂的童年一定是有趣又刺激的。
“所以我在想,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没被人打死。
陈榆初淡声评价。
江颂闲散道,“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哪舍得真打,教育我几下就完了。”
“再说了,我又没干杀人放火那些事。”
听江颂讲这么多,也不见他提起他的妈妈。
“那你妈妈...”陈榆初下意识问出口,她又觉得不礼貌止住了要说的话。
江颂懂她的意思,他轻飘飘的说:“离婚了,我几岁的时候。”
“为什么?”
“没爱了呗,管他们的,影响不到我什么。”
江颂几句话带过了。
陈榆初可以感觉到,江颂内心是一个特别强大的人,他很自我。
江颂忽略到这茬,继续道,“上学后就好了点,但是也偶尔被请家长。”
陈榆初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太调皮。
“因为那时候成绩也算拔尖,老师对我又爱又恨,后来干脆让我一个人单坐到讲桌旁边。”
陈榆初点点头,“你应得的。”
“......”
江颂笑笑,“光说我去了,你呢初初,童年一定也挺开心的吧?”
对于自己的童年,陈榆初记忆已经很浅了。她只记得有一个女人经常陪她在院子里玩游戏,她们开怀大笑,不亦乐乎。
“嗯。”陈榆初没否认,她确实有过一段开心的时光。
“我妈妈对我很好,她会陪我玩芭比娃娃的换装游戏,也会耐心的教我一些道理。”
江颂知道再说下去,就会提起陈榆初伤心的事了,他说:“以后有我陪你了,初初。”
“你想玩什么我都陪着你,芭比娃娃也行。”
江颂刚好逆着路灯站,颀长的身影洒满路灯的柔和和光芒。他的眼睛微微下垂,面庞轮廓分明,眉宇间露出一丝坚毅。
他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玩笑,更像是走了心的承诺。
以后有我陪你了。
这是世界上多么动人的情话。
你不会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