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5重生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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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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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

“季大人,打听到了。”一个武生打扮的人轻声道。

堂上喝茶的人手一顿,旋即放下茶杯,对他使了个眼色。

武生探头看了四周,确定无人后将门掩上。

季明怀,户部侍郎。

“季大人,探子来报,吴建什么都没说,只是他手下的阿力扛不住,说了一些。”

“哦?说了什么?”堂上人缓缓道,似乎并不担心。

“说矿场的背后有官员参与,但他不知道是谁,所以大理寺那边现在只知道有人参与,并不知道具体是谁。”

“呵,还算他识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是大人,昨夜谢小侯爷的亲信高柯连夜进了宫,给陛下了一封奏折。这……若是追究起来,万一——”

季明怀气定神闲:“放心,无论他谢小侯爷怎么查,都查不到我们头上。行了,还有事没?没事就走吧,别让人看见。”

“还有一事,我家主人听矿场那边传来消息,四十五箱白银还在矿场,没运回京城。原本以为这两日运走,但大理寺这边没动静。就想问问季大人,能不能把这些白银运出来?”

季明怀手一抖,声线猛然拔高:“你们疯了?!这个时候还敢去打那批银子的主意!”

“大人,这些银子可是能换双倍银子的,眼瞧着他们的重心都在吴建以及背后的人身上,我家主人说,就干这最后一票,赚个大的!反正矿场那边也有咱们的人,到时候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等他们发现时,也为时已晚。”

季明怀垂眸思索着,衡量此事的风险。他不想去做这事,但此人话里话外都搬出他主子来压他,完全由不得他拒绝。

季明怀一直没答话,那人也一直抱手等着,好似确定他一定会答应。

须臾,季明怀沉声道:“这样,只要一半,得手了就让参与行动的人立马离开京城,去……去青州。切记,不要贪多,要是被发现了,到时候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抱拳:“那今晚的行动就仰仗季大人了,我这就回去禀告主人。”

“今晚?!”

“是的,主人说还是尽早行动得好,时间不等人呐。”

“好,代我向你家主人问好。”

待那人走后,季明怀起身,拉开门。一阵寒风袭来,夹杂着细雨,扑到他脸上。

抬头,明明是正午时分,整个天穹仿佛被黑幕笼罩,季明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山雨欲来……

***

大理寺。

就目前的情况也没必要再审下去了。

宋暄将记录好的证词放好。窗外忽然下起淋淋沥沥的小雨,雨滴滴在窗沿,发出清脆的“滴答滴答”声。

起身来到过道。

一丝丝清凉吹拂过,桌上的书籍随风翻动,“哗啦哗啦”愈演愈烈,仿佛微风发了脾气,风势逐渐大了起来,有些暴雨来临的前奏。

天空瞬息万变,刚刚还是一片晴朗,眨眼间已经开始电闪雷鸣。衣袍在狂风中飞舞,伴随着狂风而来的是豆大的雨滴。

宋暄向后退了退。

谢晏就是在这时出现在宋暄视野,一片闪光中,颀长的身影缓步而来。

宋暄眨眨眼睛,眼瞧着这人是朝自己走来的,不免有些奇怪。

刚刚不是才分开?

等人走近,宋暄行礼:“侯爷。”

谢晏“嗯”了声,负手站在宋暄身旁,看向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

“雨下大了。”谢晏道:“待会儿直接回去?”

宋暄不明所以:“嗯。看这天恐怕是个不眠夜。”

谢晏感慨道:“不知今夜有多少人睡不着。”

宋暄侧头看向谢晏:“侯爷是说今晚有人有动作了?”

谢晏但笑不语。

“等下别回去了。”

“啊?”宋暄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谢晏含笑:“太傅知道你和我去了矿场,很是担心你,还差小童子带了一封骂我的信,真是委屈,明明是阿暄要陪我一起去的。”

宋暄:“……”

是他要去的没错,可是怎么从谢晏嘴里说出来就变了个味呢。

不过确实有阵子没去拜访太傅了,恰好这段时间手里有案子耽误了。

宋暄:“太傅挂念着我,是该去报个平安。待会儿放衙了我便去。”

一个时辰后。

宋暄看着面前装潢豪气、金光闪闪的马车陷入了沉思。

不是,靠在车窗上支着下巴示意他上车的谢晏是什么情况!

谢晏扬起一贯的笑颜,好整以暇看着宋暄,还招了招手。

“走啊,我们一起。”

此刻,放衙的官员正三五成群聊着天出来。见着这般场景从善如流垂着头快步上了自己的车,可好奇心作祟,时不时将目光撇向宋暄。

他们很是好奇,这位小侯爷向来眼高于顶,这位新来的宋大人怎么入了侯爷的眼的。

感受到周围若有似乎的,充满探究的视线,宋暄认命挪动脚步。

高柯笑嘻嘻腾开位置,给宋暄撑着伞,让他进马车。

“宋大人,这雨太大了,侯爷特意等着你呢。”

“多谢。”宋暄垂眸道谢。

进了车厢,坐在谢晏对面。身上的丝丝寒意被温暖驱散。

“侯爷方才为何不说也要去太傅府上?”

“阿暄也没问我啊?”谢晏无辜道。

宋暄一噎。说也说不过,干脆不说了。旋即双眼微闭,不看对面的人。

半晌不见人说话,谢晏轻笑道:“生气了?”

无人应。

“真生气了?”

还是没人应。

谢晏扶额:“真不是故意骗你。本来不想去的,但是雨下这么大,你也没个马车。这不是担心你嘛,怎么阿暄还和我置气了。”

宋暄抬眸。谢晏一脸真挚,看似真心为他着想。

呵,他可不信谢晏这么好心,许是一开始就想好了。

“属下不敢跟侯爷置气,只是有些疲惫罢了。”宋暄淡淡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谢晏叹气,轻轻道了句“小没良心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下了。

章府大门紧闭,高柯上前敲门。

“嘎吱”一声,大门开了个缝,露出个小圆脑袋,还是之前那个小童子。

“太傅休息了,今天不见客。”小童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高柯蹲下身,与小童子脑袋一般高。

“元棋!元棋!麻烦通传一声,侯爷和宋大人拜见。”

元棋歪了歪头,才看见几步之外的两人。一黑一红同撑一把伞,站在屋檐下。

片刻后,元棋摇头:“不行,太傅说了,今天不见客。”

高柯:“嘿你这小古板,通传一声也不行。小心侯爷待会儿打你屁股。”

元棋闻言冲高柯做了个鬼脸。

高柯失笑,却也无可奈何。章太傅脾气怪,连身边的小童子也学得有模有样。

“还望小朋友行个方便。”宋暄走上前,蹲下。掏出一块油纸包着的蜜饯,递到元棋面前。

元棋盯着宋暄看了一会儿,随后飞快接过,生怕宋暄反悔。

“我记得你,太傅前两日还念叨着呢。”

宋暄微微一笑:“那可不可以帮帮我,外面可冷了。”

元棋扑朔的大眼睛一转:“那你等等我。”

看起来是进去找人了。

高柯郁闷道:“这小屁孩,怎么你说他就听,我说半天也不带理我的。”

“想不到阿暄这么会哄孩子。”谢晏收回伞,走到宋暄身旁,看着蹲在门口的两人。

感受到来自头顶的视线,宋暄站起来,也不看他:“小朋友都喜欢吃甜的。”

高柯:“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明明昨天才在大理寺给了我一封信,今天就不认人了,真是世风日下。”

不一会儿,身后的门打开了。这次不是一条缝,而是大大敞开了。

“太傅让你们进去。”

谢晏:“多谢小朋友。”

谢晏先行进去。宋暄随后,冲元棋轻声道了声谢。

高柯在路过元棋时,伸手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小元棋,你可真不够意思,你之前还吃了我的糖呢!”

元棋吐了吐舌头就跑了,只留给高柯一个背影。

高柯咬了咬后槽牙,心想,下次再也不给这小屁孩买糖吃了。

走过回廊,章夫鸣披着外袍,正在亭子里煮茶。

谢晏信步上前,随意往他对面一坐。

“不是说在太傅休息了,怎么有闲心在听雨煮茶?”

章夫鸣从谢晏坐下开始就眉头紧皱,冷哼道:“少给我阴阳怪气的,坐没坐姿,哪里像个侯爷!”章夫鸣可不管谢晏是什么身份,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学生。每每看到他就痛心疾首,明明从小就天资聪颖,偏偏就是不爱学。

偏头看见宋暄,换上慈爱的笑脸:“阿暄来了,坐。”

宋暄乖乖给章夫鸣行了礼,喊了声“太傅”才落座。

章夫鸣笑意加深,对宋暄是越看越满意,再看见旁边那个懒散的人,对宋暄就更是喜爱。

“矿场的事我听说了,有没有受伤啊?”章夫鸣担忧问,随即又把目光投向谢晏,语气严肃:“你说说你,把人调到大理寺就算了,阿暄他还这么小,还让他跟你去那矿场冒险!还好没受伤,要是伤着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谢晏闻言,嬉皮笑脸赔罪:“是是是,都是学生的错,太傅要怎么罚我都行。”

看谢晏做小伏低的架势,宋暄暗笑。可算是有人能治得住谢晏了。

看着谢晏吃瘪,宋暄忍着笑:“太傅,不怪侯爷,是我自己跟着去的。”

章夫鸣:“阿暄也算是你小师弟了,看看别人多懂事。我的小侯爷啊,你都快二十三了,怎么一天还没个正形。”又道:“你看看高柯,给一个小孩都能玩得那么起劲,依我看,全是跟你学的。”

高柯向章夫鸣行礼后就在亭子外跟元棋打闹着,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十岁小孩,真是好意思。

谢晏没眼看:“我的错我的错,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章夫鸣摆手:“行了,少跟我贫。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晏:“这不是阿暄说要来拜访您,我想着许久未来找太傅了,便一道来了。”

“不说?那就别来扰我清静了,阿暄留下,你自行回去吧。”章夫鸣不买他帐。

说了一会儿话,茶水热了。谢晏连忙提壶替章夫鸣斟了一杯。

“我说我说。”谢晏哭笑不得,这章太傅的脾气还跟以前一样臭,“太傅请用茶。”

章夫鸣咂了一口热茶,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跟矿场有关吧。”

谢晏趁着说话的空隙给宋暄也倒了一杯,放到面前,轻声说了句:“小心烫。”

“是。”谢晏爽快承认。

“我们怀疑这矿场背后真正的主人是京中一位官员,尤其怀疑是户部。果不其然,猜对了了。”

宋暄:“有动静了?”

谢晏点头:“暗卫来报,今日有一生人出入户部。此人东逛西逛找到了户部郎中季明怀,单独待了约莫半炷香人就离开了。以防打草惊蛇,只是派人跟着,那个生人是个泥鳅,在巷子里东拐西拐,手下没跟上。”

“不过就在刚刚,守着季府外的人来报,后门打开了,一辆马车偷偷驶了出去,看方向是要出城。”

章夫鸣:“你小子是来探我的口风吧。”

谢晏:“季明怀的事我还没上报陛下,毕竟是朝廷重要官员,户部又是张家把控,张家在如今圣眷正浓,非我所能及。此次来叨扰太傅便是想问问太傅是什么看法。”

章夫鸣摸着胡子,笑道:“若说张家圣眷正浓,那你这谢小侯爷岂不是被陛下宠上天了。”话锋一转:“阿暄,你怎么看?”

正仔细接受信息的宋暄,像突然被老师点到回答问题一样,身子猛地坐正。

“我以为无论这位季大人背后是谁,又是谁家门生,都不能包庇他所犯下的罪孽。我与侯爷亲眼所见他们如何随意打死一个活生生的人,更遑论我们没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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